除此之外，周围一切在他看起来都是无声又静止的，包括面前的顾青城。
等顾青城说完后，问了两句才发现顾意一直在走神，他在放空，根本没听他说话。
一下子怒火中烧，一掌狠狠拍向原木书桌，那嗓音，犹如对待手底下员工一样严厉冷肃。
“顾意，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没有啊。”
顾意回的理所当然，掀眸瞧了他一眼，唇角慵懒勾起，嗓音如薄荷般清凉，好听，却没什么人情味。
“为了让我出国，你还准备出动谁？陈姨？还是我哪个同学？”他稍微停顿，再开口，似乎又一次将导火线点燃了几分，“亦或是，爷爷？”
“你……！”
顾青城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狠狠将桌子上的台灯挥了下来，那玻璃台灯噼里啪啦砸在顾意脚边，碎片飞舞，有几片划过他裸露的脚踝，增添几分血痕……
顾意淡然地看着他发狂的父亲，有时候他真觉得，顾青城该去看看病，他或者有狂躁症什么的也说不定。
没有一丝惧怕，清冷的双眸迎上他发怒的脸，顾意下了最后通牒。
“最后一次，我不会出国。”
他站起身，迈着步子朝外走去，走了两步，顾青城质问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一股决然之意。
“那幼姗呢？如果她非要出国你怎么办？”
问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显然。
顾意再度冷笑，他想他父亲一定觉得他会为了青梅竹马的幼姗而妥协出国。
只可惜。
“无所谓。”
顾意扔下三个字，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顾意的人生，不会受任何人限制。
***
顾意刚离开，顾青城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响动了起来。
他压了压极度暴躁的胸口，走到三角架前从口袋掏出手机划通放在耳边。
“喂。”
“老顾，怎么样？顾意答应没有？”
“没戏。”
顾青城道，有些疲累地坐在一旁的软沙发上，修长的指捏捏紧皱的眉心，出口时，带着一丝妥协，“他太固执，我左右不了。”
“那怎么办？我们家珊珊可是一心扑在你们顾意身上，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出国，这顾意不出去珊珊一个人怎么办？”
“…………”
顾青城沉默，从口袋里抽出烟盒，点燃一根放在唇边。
烟雾缭绕中，他听着那边的碎碎念，特别想回一句。
有可能，幼姗在顾意心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们再一次估算错了顾意的心思，以为他会因为幼姗而妥协。
可事实是，顾意的决定，谁也无法撼动。
顾青城想，顾意到底随了年轻时的他，固执的让人牙根疼。
“老顾啊，我们家珊珊这几天回到家就哭回到家就哭。都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你要不然让顾意来看看她？”
烟蒂燃尽，顾青城出手弹了弹，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
“我会跟他提的。”
“好，那你让他尽快来。我发现我们家珊珊真是栽在顾意手里了，这几天我和她妈妈怎么劝都没用，一提顾意眼睛就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