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停在距校二百米的位置，程皓下车，跨着长腿朝运华走去。
这是他们家规定，接送必须低调，毕竟那军用车牌太扎眼，来去的太引人注目。
程皓来学校先没去教室，而是去了老地方，先抽根烟再说。
那里，周正几个已经在等他了。
程皓过去，舒飞龙掐灭了烟从烟盒里又甩出一根朝程皓丢了过去。
程皓接过夹在唇边，立刻有人识相的给他点火儿。
烟雾缭绕，少年鼻息间不断溢出白烟，他抽烟不过肺，一直都是。
说坏，程皓不好好学习整天惹事生非抽烟喝酒泡吧样样沾，的确一个不良少年代表。
可是，他又坏的不那么彻底，不好好学习那是从小就植在骨子里的，安静不下来，看两分钟书就琢磨着一会儿去哪打游戏，皮的厉害。
惹事生非么，程皓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到你妈都不认识！
至于其他，网瘾少年么，充其量就是青春期的躁动，喝喝酒抽抽烟，荷尔蒙作祟罢了，尤其程皓这种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万众宠爱集一身，痞成这样，常理之中。
曾经有人问过他。
“程皓你怎么这么坏？”
程皓乐了一声答，“不杀人不犯法，我怎么就坏了？”
由此，可以看出程大爷的又一底线，不论如何，犯法的事，他一律不干！
毕竟家里有思想顽固革命作派的老爷子顶着，他再浑也没傻到摸着老虎的屁股踩。
一根烟快抽完，舒飞龙调笑的看着闷不吭声程皓说了一句。
“今儿个怎么晚了？昨晚……嗯？”
程皓将猩红的烟头捻灭在水泥墙壁上朝他喷出最后一口烟雾，少年嗓音因为烟草而显得过度沙哑，却也性感迷人。
“滚.蛋”
***
再次进班的时候程皓也没忘了昨天周正说那事。
他走路自带一股风，从文艺委员蒋依依面前过去的时候她捂着鼻子挥了挥手，“程皓你又躲哪抽烟了。”
“关你屁事。”
程老大赏她个白眼儿，把蒋依依气的头顶冒烟。
程皓过去的时候顾意不在位置上。
说来也奇怪，平常都是差生坐最后一排的角落，可在他们班见了鬼了，回回第一名的顾意，居然挑了这么个位置。
而且，座位一直干干净净，连块纸屑都没有。
可以说是班里最干净的位置了。
远离尘世，纷杂勿扰。
程皓搭着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新同桌安冉聊天，安冉拿了一瓶亮晶晶的护甲油正在涂指甲，涂完后还要给他涂一点。
程皓正和她抗争着，顾意回来了。
“你去哪了？”程皓一手制住安冉面向顾意。
“没去哪。”顾意的官方回答就是，说跟没说一样。
程皓也不问了，一拍安冉的头让她转过去跟顾意说起正事儿来。
所谓正事，也就是社团后勤部添几个女生的事儿。
本来学校有了一个篮球社，是高二一个颇有些势力的混混学生创的，顾意和程皓没来之前，他的颜值勉强能让人看上两眼，所以多多少少还有人加入，每次打球的时候也有女生来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