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打着哈欠来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这副画面。
而钱莉莉和幼姗站的位置，正好是他座位的旁边。
“嘛呢……”
他懒懒拖着音调嚷了一声，接着，第一排有个好事小子，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程皓。
其实，这也就证明，大家都知道，只是没人敢站出来说而已。
那天的赌约，全班人都听见了。
程皓一听，剑眉一挑，无所谓的勾了勾唇。
“就这点事儿？那还不简单。”
他直接走过去，拨开幼姗，然后扯着钱莉莉后颈子处的衣料将她提溜上了讲台。
钱莉莉在他手里就跟小鸡崽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就那么，栽在了讲台上。
程皓站在她旁边，扫了一眼班级，不着调的嗓音。
“谁是雷萌萌？”
雷萌萌乍一听见有人喊她，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程皓的视线。
“我是。”
她说。
程皓听完后侧了侧头将木头似的钱莉莉往前一推。
“道歉啊？愣着干嘛，装死？”
钱莉莉委屈巴巴。
“我为什么要道歉？”
“不是你跟人家打赌么，这时候装什么傻白甜？”
程皓出口，毫不客气的讽刺。
这嘴巴，跟安冉绝对有一拼，可以组个毒舌cp！
“我……”
“甭废话！快道歉！”
程皓没什么耐心，看着她，默默举起三个手指头，“我数三数儿，一，二……”
“对不起雷萌萌，我错了，我是倒数第一，我看不懂题目，我不该看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钱莉莉快速的道歉，几乎是秒怂。
刚才的誓死不认瞬间成了打脸。
接着，程皓看向第一排那个小子，“还有什么？”
“没了没了。”那人摆着手回答。
“得了，下去吧。”
程皓又推了钱莉莉一把，直接把她推下讲台，然后他懒懒走向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哐当坐下，将书展开往头上一盖，嘟囔。
“屁大点事儿，墨迹个蛋！”
钱莉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回了自己座位。
钱莉莉就这么被整哭，后面，一堆人过去安慰她。
“德行。”
安冉对此嗤之以鼻，和雷萌萌回到座位，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我说你脑子进浆糊了，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雷萌萌歪了歪头拿下她的手，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觉得，道不道歉也没那么重要。”
她也没非让钱莉莉道歉，只不过对她装傻充楞的做法有些看不起。
既然当初赌不起，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答应，答应了又做不到。
这不玩呢嘛。
“重要！特别重要！”安冉重重点了两下头，瞥了眼钱莉莉的方向说，“这种人你放过她一次她就敢惹你第二次，最好一次给她个教训，让她吃吃亏，以后她就不敢惹你了！”
雷萌萌笑，“你觉得我像吃亏的人吗？”
安冉眨眨眼，“至少，在斗嘴耍心眼方面，你弱的很。”
她拍拍胸脯，“不过你有我嘛，以后我帮你还嘴，你帮我打架，怎么样？哈哈哈是不是特别棒！”
雷萌萌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子。
“这是学校，什么打架不打架，不想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