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大元和于先云二人躲在村口附近的田沟里低声嘀咕了一阵,然后悄悄离开。
不久,这二人毫无声息的爬上了村子旁边两棵大树上,他们站在大树树杈上把村子里的情况看到了一个大概。
看完之后,二人都知道事情严重了,归大元向于先云打着手势,让他回去报信,把二虎留在原地接应他。
于先云不肯,打着手势让归大元回去报信,两人在树上打着手势争执了一番,于先云拗不过归大元只好溜下树来准备返回去报信。
这时恰好有一队魏军巡逻骑兵从村子里走出来,领头的一眼就看到了刚刚下树的于先云,立即大叫:“什么人?”
于先云和归大元两人一惊,各自取下弓箭向村口的魏军巡逻骑兵放箭,“嗖嗖”两支箭矢射出去,两个魏军骑兵应声而倒。
归大元又取出一支箭一边放箭一边大喊:“快走,我掩护!”
于先云又射死一个魏兵,回头看了看归大元,咬了咬牙,转身就向藏马的地方飞奔而去。
“你们几个跟我追,其他人留下来围杀另外一个!”巡逻兵什长大吼一声,当先打马向于先云追过去,有三个骑兵跟着他,剩下几个向归大元冲过来。
“嗖!”一支利箭穿透了巡逻兵什长的咽喉,什长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吓得另外三个巡逻兵立即趴在马背上。
剩下几个骑兵向归大元围杀过来,归大元接连射出两箭,两个魏军被射死,这让剩下两个吓得立即从马背上滚下来各自躲在一颗大树后背。
归大元又取出了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寻找着射角,但这二人躲在树后不露出身体,他看见这二人的马向这边小跑过来,眼睛一亮,当即顺着树干快速溜下去,一个健步就翻身上了一匹马。
“驾——”归大元策马飞奔过去抢了另外一匹马快速向于先云逃走的方向追过去。
“嗖嗖”两支利箭射来,归大元听到风声立即身子一歪躲在一侧马腹,旁边有另外一匹马挡着,正好挡住了魏军兵卒的射界,此刻尽显他身为乾军骑兵的精湛骑术。
“有乾军斥候,快追,别让他跑了!”村口传来大叫声,霎时间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
于先云正在快速奔跑之中,还不时回头射出一箭,但这个准头就差了一些,他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很快就要被追上,他脚下一个不慎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向前扑倒在地上。
三个魏军骑兵追了上来把他围起来,用弓箭对准了他。
“嗖”一支利箭射来,其中一个魏军骑兵被射穿了脖子,另外两个魏兵大惊,立即向后方看去,箭矢射向正追来的归大元。
归大元又藏在马腹躲避射杀,而此时于先云从地上窜起一把将其中一个魏兵拉下马,双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被拉下马的魏兵脖子被扭断了。
剩下一个魏兵没有射中归大元,回头一看又发现近剩的一个同伴竟然被地上的乾军斥候给杀了,立即去取箭准备杀于先云。
于先云岂能再给他机会?伸手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挥刀斩下,“噗嗤”一声,一蓬鲜血洒在他的脸上,最后一个魏军骑兵跌落下马。
“快上马,走!”归大元此时策马冲过来大吼一声。
于先云听见声音,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马,又牵着另外两匹马打马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追兵的大吼声:“快追,别放跑了他们!”
追击的魏军骑兵根本不惜马力,不停的用马鞭抽打着战马,战马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速。
于先云和归大元扭头一看,只见后面最少有一个牙的魏军骑兵追了过来,而且正在打马狂追,他们二人也顾不得对战马的损伤,以精湛的骑术驱使战马逃离。
这二人很快就与二虎汇合,此时二虎一看,原来前面村子里藏了大量的魏军骑兵,难怪归大元和于先云二人去了那么久,他立即上马跟着二人一起逃离,边跑边大声问:“归哥,咋回事?”
“那村子里最少藏了三千魏军,快走吧,别罗里吧嗦的了!”
三人打马狂奔了一刻,却发现魏军骑兵们仍然紧紧追在后面,归大元一看就知道这些魏军骑兵是铁了心的要把他们留下,于是立即说:“小于你让给二虎一匹马,咱们分开走,我去跟兵头汇合,你们去答应报告消息!”
“好!”于先云答应,他有三匹马,让给二虎一匹,三个人各自都有两匹马,如此就跑得快一些,中途可以换马骑乘。
跑的时间越长,战马的力气消耗越大,速度也越来越慢,追击的魏军骑兵来时仓促,每个人都有一匹马,如何跑得过用两匹马的于先云等人,跑了半个时辰之后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而于闲云和二虎分别扬长而去。
魏军骑兵们的战马累得气喘吁吁、口吐泡沫,魏军兵将们纷纷停了下来,领头的牙主叹道:“追不上了,回去向将军报告吧!”
步六孤归脸色阴沉的听着负责追击的牙主的报告,他冷声道:“今日谁负责警戒?”
一个幢将战战兢兢走出来抱拳:“将军,是、是末将!”
步六孤丽盯着他怒吼道:“因为你的疏忽而让乾军斥候摸进了我军近前,泄露了我军行踪机密,你说你该不该死?”
这幢将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啊,末将再也不敢疏忽大意了,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本将出动三千多将士跑了整整一夜,渡河时又冲走了几十人,就以为你的疏忽导致此次行动再一次失败,你却要本将饶了你?你何德何能?来人,拖下去砍了!”
几个甲士冲上来拖着这幢将就走,无论此人如何求饶呼叫,步六孤归理都不理。
一个甲士很快提着首级前来缴令,步六孤归摆了摆手,“埋了!”
甲士躬身行礼后提着首级转身离去。
旁边副将问道:“将军,如今我军行踪已走漏,只怕难以得手了,说不定还可能步入乾军陷阱之中······”
“哎,连续两次偷袭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你说我这人的运气是不是特背啊?”步六孤归一连的沮丧。
副将劝道:“将军切莫灰心丧气,赵俊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他是一个酒囊饭袋,那就不可能打下如此大的基业。如今乾国的威势蒸蒸日上,这就说明这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此战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
“撤,撤吧,传令撤军,本将军回去向大哥请罪!”步六孤归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是,将军!”
步六孤归的偷袭行动再次宣告失败,步六孤丽得到消息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行动虽然失败了,可人员没有什么损失,四弟也安然无恙,这就已经让他很满足了,经过两次打击的步六孤归也变得谨慎了不少。
这天深夜,魏军斥候利用乾军外围巡逻队换岗的机会成功渗透到了预警圈内,但是在靠近乾军大营两里左右的时候被乾军暗哨发现了。
“嘟嘟嘟——”
一声哨响过后,潜入的几个魏军斥候吓得亡魂大冒,掉头就打马狂奔,没有丝毫的留恋,而得到预警的外围乾军巡逻队和警戒哨立刻开始了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几个魏军斥候相继被射杀,只剩下最后一个跑到了河边,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失去了踪影,随后追上来的乾军骑兵们看见河边的马和还在荡漾的河水。
“放箭——”
“嗖嗖嗖······”十几支箭矢射下去,也不知道是否有射中了人,追兵们连续射了五拨箭矢,没有发现河面上有人浮起来,这才牵了魏军斥候留下的战马掉头离去。
不久,一个肩甲上插着一支箭的魏军兵卒爬上了河对岸,他上岸后踉踉跄跄跑向魏军大营。
步六孤丽在帅帐内研究着如何破敌,他眉头紧缩,这都好些天,他和手下搭建和官员们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报——”
“启禀王爷,探子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步六孤丽立即说,当他看见探子的背后插着一支箭,身上湿漉漉的时候就感觉这次探查只怕损失惨重。
“乾军大营那边是什么情况?快说!”
探子气息微弱:“隔着两里,看不太清楚,但能感觉他们在营中很欢快,喧闹声很大”。
“很欢快?”步六孤丽疑惑,正要再问,却发现探子已经昏死过去,只好叫人把探子送去治伤。
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让步六孤丽和其他大将官员们都是一头雾水,乾军大营的乾军兵将们都很欢快,这是说明了什么?难道乾军有什么喜事吗?又或者他们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步六孤丽皱着眉头在帅帐内走来走去,“本王总觉得赵俊生太淡定了,他远道而来,补给线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可他却丝毫没有紧迫感和压力的样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三弟步六孤跋说:“大哥,我们没有太多的消息,也无从判断赵俊生的心思,我认为我们现在能走的就是静观其变,乾军若要进攻,只能渡河过来,我们只要盯着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