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军议结束之后,赵俊生想找花木兰询问攻打周边城池的战事进展,可儿子却要他陪着玩和说话,他只好跟儿子玩。
等到把儿子哄睡着了,赵俊生才找到机会与花木兰说攻打周边城池的战事。
花木兰见赵俊生问起就说:“我下午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情,周边城池除了几个鞭长莫及并在檀道济大军攻击范围之内的,其他都被我军攻陷了!”
赵俊生诧异:“这才几天啊,这么快?”
花木兰说:“分兵进击,又不是逐个攻打,当然快得多了,一天之内就能攻陷两三座城池,能不快吗?”
“还别说你这个激励的办法对下面那些千夫长和幢将们还是很有效的,值得表扬啊!”赵俊生笑着称赞了一句。
“别只在嘴上说说,来点实际的,奖励得什么?”花木兰说着伸出来手。
赵俊生笑着说:“好啊,不过你先闭上眼睛!”
“咦,你搞得这么神秘,难道是早有准备?”花木兰嘴上说着,眼睛还是闭上了。
赵俊生迅速俯身过去香了一口,花木兰被突然袭击,睁开眼睛就看见赵俊生的脸近在咫尺,娇嗔道:“做什么呢?你说的奖励就是这个啊,我怎么感觉这不是奖励,而是被占了便宜呢?”
赵俊生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支金步摇晃了晃,“在这儿呢!”
花木兰接过去看了看,这金步摇上镶嵌了一颗闪闪发亮的珠子,珠子却不是圆的,而是一颗多边形的球体,通体透亮,呈水蓝色。
花木兰问道:“这种宝石我怎么没见过?不是珍珠,似乎也不是翡翠玉石之内的”。
赵俊生笑着说:“这种宝石叫钻石,据说是来自遥远的西方。这种水蓝色的钻石是钻石中极为罕见的品种,要把它打磨成这个形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顶尖的宝石匠人才有这种手艺,而且还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哪儿来的?”花木兰很是喜欢,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赵俊生心里感叹,原来没有女人不喜欢宝石的,木兰竟然也不例外,他说:“在历城一间珠宝店铺买的,买了之后因为事情太多一直忘了给你了,我给你带上吧?”
“好啊!”花木兰把镶嵌着钻石的金步摇递给赵俊生。
赵俊生接过来把它插在花木兰的头顶,退后一步看了看,笑着说:“不错,戴上这个就更美了!”
“净瞎说,都是孩子他娘了,还说什么美!”花木兰脸上呈现出羞涩。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这么美!”赵俊生说着把花木兰拥在怀里。
花木兰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周边城池都被我军攻占了,那些派出去的兵马是否要撤回来?”
赵俊生想了想说道:“我们要实施占领,肯定不能全部撤回来,必须要留一部分兵力驻防!我想了一下,我们的主要征战兵力不能浪费在驻防上,还是按照在齐州的做法,各县城以收编投降或俘虏的县兵为主要驻防力量,我军派一个牙的兵力坐镇监督,各郡城增加到一个幢的兵力驻防,依旧以俘虏和投降的郡兵为主要防御力量。空出来的兵力暂时也不要撤回来,等我们拿下临淄城之后再说吧,暂时留在各城增加威慑力,以免一些人趁机再反水!”
花木兰眉头稍稍皱起:“一个县只留一个牙的兵力是不是太单薄了?”
赵俊生笑着说:“不少了,咱们以这么快的速度拿下了齐州和青州这里这么多城池,对各地的军民百姓们的威慑力已经彰显出来,各地投降的官员、将校、军兵和绅士都对我们的兵将有了畏惧之心,一个县城留下一个牙的兵力只够震慑那些人,而且你要知道,要让那些官员、军兵听命并非只能靠武力威慑,权势和利益的许诺可以让他们俯首听命,甚至拼死维护我们的统治!”
“行吧,明日我就下令让他们暂且留下待命!”
次日,天刚亮,乾军主力大队人马就再次来到城下摆开了军阵,城墙上的守将薛彤、副将和刘宋军兵卒们早已严阵以待。
副将对薛彤说:“将军,乾军的投石机太厉害了,一旦他们发射石头,咱们只能躲在城墙脚下,否则就会损失惨重,若是他们趁机来攻城,我们一时间反应不及,被他们大队兵卒登上城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就这样防守下去,末将觉得迟早会出问题!”
薛彤这几天苍老了不少,消瘦了不少,额头上都有了深深的皱纹,他问:“你有什么办法?”
副将说:“我们必须派人出城去把乾军的投石机全部捣毁,这投石机不比其他攻城器械,它所用的木料都必须要晒干,要把木料完全晒干需要很长时间,只要我们能摧毁他们的投石机,他们想再在短时间之内打造出来就不可能了!”
薛彤摇头:“你说的我岂能不明白?现在城外乾军有五六万人马,出城的人就算能把他们的投石机捣毁,也肯定是有去无回啊!”
“那我们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除了出动骑兵出城捣毁他们投石机,没有其他办法!可惜我们的城墙宽度不够,否则我们也把投石机架在城墙上对城外发射石弹,砸死他们!”
薛彤咬了咬牙对副将说:“下令让那一千骑兵准备,本将带他们出城捣毁乾军投石机,本将走后,你来负责指挥守城,若本将回不来了······由你当任临淄城守将!”
副将一把按住薛彤:“不,将军你是主将,哪有让主将冲锋陷阵的道理?城内这剩下的数千将士没有你不行,让末将去吧,若是末将回不来,此战将军若是能生还,日后有机会代末将回家看望一下老母,拜托了!”
薛彤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滴下老鼠尿,伸手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好!你若回不来,我必把你老母当亲娘奉养!”
“多谢将军,末将去也!”副将抱了抱拳,转身跑下城楼去了。
薛彤考虑了一番找来一个幢将下令:“派人去把城内一些房屋的门板都拆下背到城墙上来,用门板来抵挡石头雨的攻击虽不是绝对的保险,但总归有一层防护,比盾牌要强一些吧!”
“是,将军!”
不久,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副将带着一千骑兵冲了出去,而这时一些兵将也背着一块块门板上了城墙。
城外乾军军阵。
“咦,刘宋军竟然有胆子出城来,派的还是骑兵?”赵俊生诧异了。
高旭脸色一变,立即说:“大王,他们只怕是来要捣毁我们的攻城器械的!”
赵俊生闻言一愣,“哈哈哈······他一千轻骑就想闯入我数万大军中捣毁我攻城器械?传令各部,让他们进来,各军结阵,互相配合把他们困在阵中!”
“是!”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乾军兵将们听到号角声、看到传令兵打出的旗语很快动了起来,各军各幢之间互相配合,结阵防御。
这时城墙上也传来了鼓响声,这是激励这一千出城的骑兵的鼓声,骑兵出击带来了大量泥土和草屑飞溅。
乾军军阵之中旌旗舞动,兵将快速移动转换着阵型,冲入阵中的一千刘宋骑兵很快便在军阵中失去了方向。
城墙上的薛彤看得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好,雷真他们被困于阵中了!”
薛彤知道自己的副将和这一千骑兵完了,不但没有捣毁乾军的投石机,反而还陷在了乾军阵中,再派人去营救那一千骑兵已经不可能了,整个临淄城就这么一千骑兵,拿什么去救?让步兵出城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陷在阵中的一千刘宋骑兵全部交代在那儿,一个都没剩下,没有人投降,薛彤的副将雷真被尉眷一槊斩杀。
赵俊生打马走到包围圈内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兵甲旌旗,这些南朝刘宋兵将无一人投降,全部力战而死,吩咐道:“都是勇士啊,厚葬他们!”
古今中外、无论哪个朝代,无论敌友,对于勇士都是尊敬的,就算是奸邪阴毒之辈也不例外。
“是,大王!”
赵俊生扭头看了看城墙方向,对高旭下令:“时辰不早了,开始攻城吧!”
“遵命!”
高旭答应后开始给投石机组下达命令,先再次以重型石弹对城墙发现发射石弹。
一颗颗重型石弹飞天而且,以雷霆万钧之势落在城内城外或城头,砸出来一个个大坑,吓得城内的军民们惊恐大叫,城内的军民百姓大叫着四处逃离躲避着石弹。
城墙外壁和城墙上也受到了重型石弹的光顾,外壁被砸出来一个个坑坑洼洼,大量的墙砖被砸成碎屑掉落在地上。
城头上,有兵卒被砸成肉饼,砸碎的碎石四散飞溅依旧让许多兵将手上,经过前一天的石弹攻击,守军将士们已经稍稍适应了一些,这些重型石弹虽然可怕,被砸中的机率不大,只要不被正面砸到或冲击到,死亡的可能性很小,最多也只是被碎石射伤。
守军们一直担心石弹雨终于到来了,密密麻麻的石头从天而降,“嘭嘭嘭·····”守军将士们把门板顶在头顶,被密集的石头砸得发出大量的响声。
木制坚韧厚实一些的门板还能顶住,但如果遭到多次攻击,只怕门板没被砸破,下面的兵卒们也被震死了,而一些薄的门板当场被砸穿,下面的兵卒们被砸死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