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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

“你确定不学?”小天狼星挑了挑眉,“错过这次,往后可没机会……我手上的资料可是包括了布莱克家的一些秘诀心得,能让你更快更简单的学──”

“就算是那样,你和詹姆也花了三年时间才学会阿尼马格斯变形,我没有那麽多时间。”伊莲淡淡地说,“而且阿尼马格斯又不会增强我的战力……这个魔法是用来伪装、躲藏的,赫敏和哈利他们或许需要,我就不必了。”

“……也是,忘了你能打赢亚戴尔,有那种程度的实力的确不需要躲躲藏藏。”小天狼星楞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真好奇,沙菲克家的传承有这麽夸张?音乐魔法应该没法解释你的魔力来源吧。”

“去问亚戴尔,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他把我身体改造成这个模样。”

“没人敢问的,打别人家族传承是绝对的禁忌,特别你父亲还是个疯子。”小天狼星扮了个鬼脸,说。“不过,可能有些人会想私下动手……魔力量局限了巫师的实力,要是沙菲克家真的掌握了增长魔力的办法,大家都会动心的,你最近最好少出门,回学校后也别离开邓布利多眼皮底下。”

“我这个暑假只离开过家里两次,一次还是去接哈利。”说的好像她有空出去闲逛一样,伊莲呵呵,她很好奇除了伏地魔外谁敢绑架她。“再说,想绑架我也得有打赢亚戴尔的实力,这种巫师应该不多。”

“是不多。”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如果报纸上写的是真的,他有不死之身,被切成三块还可以活泼乱跳的反击,那全英国能跟他打的大概也就几个人吧,不过丽塔斯基特的报导和狗屎没两样──”

“那是真的。”哈利抹抹鼻子说,“我们看的一清二楚,被砍断的手飘在空中,继续施法追杀伊莲,身体就算被子弹打成了蜂窝,也马上就能恢复。”

“……真的?!”小天狼星愕然的看向哈利,“这不可能,那岂不是说他和伏地魔差不多?”

“就某方面而言,他的确是。”伊莲挥了挥手,“别提他了,你要教哈利他们阿尼马格斯我没意见,但记得做好工作,莱姆斯走了,要是你偷懒害这栋屋子的设备失控,我们就得搬去古里某街住。”

“别拿那栋屋子威胁我。”小天狼星不悦的皱起眉头,“放一万个心吧,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再说,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沙菲克家内几乎到处都是魔咒,除了基础的防御魔法外,还有一些功能性的咒语,例如保温咒、隔音咒、无痕伸展咒等等,小天狼星和卢平的基础工作,就是要检查、修正、补足这些咒语,且要注意电器产品会不会因为受魔力影响而爆炸。

照理来说,这种维护工作并不用每天检查,要做也应该是由家养小精灵来做。

不过,沙菲克家才刚建成两年左右,加上这段时间,伊莲等人练习时引发的魔力波动干扰,使咒语力量变得不太稳定,不勤奋检查容易出现意外;而沙菲克家的小精灵大多忙着重建城堡,有空闲的也要照顾伊莲等人的生活起居,只能让小天狼星多动动了。

“和音乐一样,都是纤细的东西呢……”

“什麽?”达芙妮好奇的问道,她似乎看见伊莲的嘴在动,但因为小天狼星和哈利笑得太大声了,没听清伊莲说什麽。

“没什麽,我自言自语。”伊莲随口说道,“对了,要学阿尼马格斯是无所谓,但攻击和防御魔法也要练,邓布利多和我在考虑,月底是不是要带你们出去见识一些东西。”

赫敏翻书的手停滞了,达芙妮、哈利和小天狼星同时看向伊莲。

“带我们出去?!”哈利激动的问道,“去做什麽?冒险吗?”

“保密。”晃动手指,伊莲又打了个哈欠,“好了,很晚了,请你们回自己的房间,记得不要落下大脑封闭术和黑魔法防御术的练习,否则我们可不会让你们去扯后腿,太危险了。”

“你故意吊我们胃口。”小天狼星抱怨道,“多透漏一点行不?这样我才能帮哈利做针对性的练习,也才知道要准备什麽。”

“就算你这麽说……”伊莲想了想,回道,“我也只知道那地方有上千个阴尸,要更详细的资料就去问你家的家养小精灵,是叫克利切,对吧?”

“……为什麽你会知道我家的小精灵叫什麽名字?”小天狼星的脸挤成一团,就好像看到一只恶心的斯内普,“它又和这有什麽关系?”

“你为何不亲自问问它?就像你说的,他是布莱克家的小精灵。”

伊莲笑着说道,那看穿一切但就是不说的笑容让哈利心里嘀咕了几句,决定开学后好好研究占卜学,感觉非常有用。

小天狼星犹豫了很久,很显然他不想这麽做。

但他没办法应付哈利好奇的眼神。

“……好吧,好吧,克利切!给我过来!”

随着小天狼星一声令下,空气中响起爆裂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这个小精灵瘦瘦小小,只有半人高,除了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他全身几乎一丝不挂。

苍白的皮肤处处都是皱纹,他肯定很老了,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那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冒出了一大堆白毛,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他两眼都充着血,水汪汪、灰蒙蒙的,其中一颗的眼眶上还有明显的眼屎;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

“克利切听凭主人吩咐。”

小精灵向小天狼星鞠了一躬,让哈利讶异和难受的是,这个小精灵抬起头后看着小天狼星的眼神,和斯内普差不多,充满了鄙视和憎恶。

当然,小天狼星的表情也没多好,他凶恶的俯视着克利切,彷佛要扑上去掐死它一样。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家的仆人。”小天狼星冷冷的说道。“最后的、唯一的、也是我最讨厌的那一个,名字叫克利切。是我母亲的忠实跟班。”

*****

房间内的气氛很尴尬,因为小天狼星毫不掩饰他的厌恶,克利切也一样。

刚清醒跑找伊莲算帐的罗恩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麽,哈利正简单的和他解释。

赫敏一脸悲伤的看着克利切和小天狼星,伊莲又打了个哈欠,达芙妮偷偷往她身边挪了半寸。

“主人招唤克利切,有什麽事?”克利切转头瞄向旁边的哈利、伊莲等人。“这里又是哪里?克利切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这些小崽子,但克利切闻到了泥巴种的臭味……和老败家子混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渣滓就只会和垃圾做朋友──”

“不准侮辱哈利他们!也不准叫任何人泥巴种!”小天狼星大骂,“道歉!”

“这里属于沙菲克家族。”达芙妮兴趣盎然的看着克利切,“你刚骂的人,是沙菲克家族的现任家主和她最好的朋友,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长女,是韦斯莱家族的小儿子,还有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原来布莱克家族的仆人就是这样不懂礼数?”

克利切瞬间僵硬住了,接着他跪了下来,将头叩在地上,敲了五个响头。

“老克利切不长眼睛,冒犯了各位贵客,非常抱歉,克利切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布莱克家族,不清楚外头的变动,克利切接受惩罚,并和各位高贵的、尊敬的纯血后裔赔罪了。”

看过诺特和多比惩罚自己,哈利自然看得出克利切的敷衍,因此他对这小精灵抬起头后毫无改变的恶毒眼神就没那麽讶异了。

不过,克利切的眼神中还多了一分审视,它仔细的打量着五个孩子,用牛蛙般沙哑、低沉的声音轻声念叨着。

“真奇怪,克利切看见了格林格拉斯的家徽,也看到了那个男孩的伤疤,还有纯血败类韦斯莱家的红发,但沙菲克家族的家主不应该是亚戴尔沙菲克吗?那两个女孩又是谁?这里明明有股麻瓜的臭味……”

“这家伙有毛病吧?”罗恩皱着眉头说道,“叫一个脑袋有毛病的小精灵做什麽?我想我可以自己洗衣服,谢了。”

“问点事情。”小天狼星很不爽的说道,“没办法,他独自待的时间太长了,又崇拜我母亲的那一套……我母亲是疯狂的纯血统疯子,应该说,我们整个家族都是那种高喊着‘驱逐泥巴种,净化巫师血液’的白痴,他们的仆人自然也──”

“随便少爷怎麽说。”克利切愤愤不平地嘟哝道,“天狼星少爷连给他母亲擦鞋底都不配,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如果她见到这一幕,她会对老克利切说些什么呢?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坯,伤透了他母亲的心……”

“我母亲没有心,克利切。”小天狼星嘲讽地说,“她完全是靠怨恨维持生命……算了,她都死了,我说这个干麽?不过你乖乖地在我面前出现,就意味着我确实成了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哈!这可真是讽刺,被除名的我继承布莱克家族的一切……”

“克利切别无选择,听凭主人吩咐,但克利切为有这样一个主人而羞耻。”小精灵又鞠了一躬,“一个杀人犯,从阿兹卡班回来,对克利切指手画脚,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她发誓不认他这个儿子的,如今他又回来了──”

“够了,回答我的问题后就给我滚回去!你知道一个有上千阴尸的……地方?等等。”小天狼星抓了抓头发,说。“这太笼统了,伊莲,我该问它什麽?”

“嗯。”伊莲眨了眨眼,轻声回道。“问它……你弟弟,雷古勒斯死在哪里。”

咖啦。

听到这话的克利切一脸惊悚,小天狼星猛地起身,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墨水瓶,让哈利和罗恩吓了一跳,赫敏急忙举起魔杖清洁桌面,但念咒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把墨水瓶变成了一只蜥蜴。

“你……知道什麽?”

“这你还是问克利切吧。”在全场的注目下,伊莲从容说道,“别这样,小天狼星,你知道我的占卜只能看到片段,就算我有心想回答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并不是如此,但伊莲懒得多费唇舌,说故事也是很累的。

“行。”深深吸了几口气,小天狼星严肃的瞪向克利切,问道。“告诉我,克利切,不准说谎也不准隐瞒……雷古勒斯出了什麽事?你又做了什麽?难道你害死……不,你不可能伤害任何一个布莱克成员,到底发生了什麽!”

“克利切不知道!”突然,克利切狠狠地以头撞地,不像刚刚的敷衍,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把头敲在地上,它一边敲着一边嘶吼。“克利切犯了错误,违背了雷古勒斯少爷的嘱咐!克利切发誓不会对任何家人说起雷古勒斯少爷的事,哪怕是离家出错的混蛋、人渣——克利切对不起雷古勒斯少爷!”

情况越来越夸张,克利切开始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殴打自己,口中还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神情骇人。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伤害使罗恩和哈利吓了一跳,伊莲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住想冲上去制止的赫敏,免得她被克利切弄伤。

“快命令他住手,小天狼星。”达芙妮若有所思的望着这一切。“雷古勒斯可能……不,他肯定下过命令禁止克利切说出秘密,我们要换个方式问。”

“……好吧、好吧,克利切,我命令你不许伤害自己!”

效果立竿见影,小精灵立刻停住了,它缓缓的坐下,蜷成一团,把潮湿的面孔夹在膝盖之间,开始前后摇晃。

看它那样,小天狼星重新坐下,烦躁着盯着克利切思索着,几分钟后他眼珠子转了转,说。

“真奇怪,雷古勒斯……那个软弱的傻瓜,他的死能有什麽秘密?”

“雷古勒斯少爷不是傻瓜!”小精灵立刻生气的抬起头尖叫。

“他怎麽不是?”小天狼星毫不在乎的疯狂嫌弃自己弟弟。“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但软弱到不敢随他们杀人放火就算了,还愚蠢想退出!拜托,你能和伏地魔提辞职?他害死了自己,可笑懦弱的傻瓜……”

“你弟弟是食死徒?!”哈利惊讶的喊道。

“雷古勒斯少爷才不软弱愚蠢!”但家养小精灵的声音更大,克利切涨红了脸,用最尖锐的声音,指着天狼星鼻头高声叫道。“他高贵又勇敢!小天狼星少爷什么都不知道——你连雷古勒斯少爷的一颗钮扣都比不上!”

家养小精灵居然敢指着主人的鼻子大骂,这绝对是奇迹。

不过天狼星并没有生气,他脸上挂着半嘲讽半慵懒的从容微笑,懒洋洋的摇着头说。

“我不知道?那是我弟弟,我怎麽可能不了解他?他就是个窝囊废,要不是自杀,就是被别的狂热食死徒杀了。”不过天狼星并没有生气,他脸上挂着半嘲讽半慵懒的从容微笑,懒洋洋的摇着头说。“如果死在伏地魔手中那我还会高看他一眼,不过他好像没那麽重要,可悲的家伙……”

“怎麽?你有意见就说出来啊,告诉我,他做了什么高贵勇敢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