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心狠手辣,太残暴了?
其实他是什么样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太想掩饰。
他要的是她接受那个真实的的自己,而不是自己伪装出来的那个虚假的自己。
但虽然想是这么想,在这其中,他还是不免本能地担心她会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觉得自己离她想像中的好男人太远。
云清丝毫不知道他的害怕,翻了个大白眼:“没有。”她怎么可能心软?
虽说让庄冬雨一个好好的大家小姐嫁给一个有特殊爱好的老男人,而且还是一嫁过去就当后妈,但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要知道,她跟庄冬雨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冲突,然而对方却用这种狠毒的方法来害自己。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早有提防,将计就计的话,估计现在这个时候,她又像上辈子一样,就算最后挣扎脱了,被郭易峰无意间搭手救了,也逃不过被无数人吐口水的下场。
而庄家也会受到她的牵连,被无数人看笑话,庄越更是成了不少人的暗地里的笑柄。
既然庄冬雨要毁了自己的一辈子,那就拿她自己的一辈子来赔偿吧。
这惩罚一点也不重。
庄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没有就好,现在闭上眼睛睡觉,不准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嗯,睡。”该问的已经都问清楚了,这会云清确实也有些累了,十分听话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待她呼吸慢慢变得绵长之后,黑暗中,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了她一会,低头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这才闭上了眼睛,一脸满足地沉入睡眠中。
第二天,吃了‘睡’,睡了吃,这种好似不见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云清醒来了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稍做洗漱,将温在火边的饭菜吃了,这才满嘴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大吐了一口中气。
感觉挺好,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上楼,准备上阳台的竹椅上躺一躺,看会书。
在经地窗台的时候,她突然瞟到了书桌上表面已经裂开了的玉镯子。
心里一动,脚步不由自主地上前。
弯腰,用手指拨了拨碎裂的玉镯,很快发现,自己之前并没有看错。
玉镯里面确实有东西。
小心地敲掉表面本就已经裂开了的碎片,里面浅绿中带着黄色白半环形玉饰终于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很明显,手里这半环形的玉饰跟玉镯并不是一体的。
玉镯是那种十分通透明亮的翠绿色,看起来就知道非常地名贵,而手上这个有些类似于古代玉龙的东西,质地很差,甚至连表面都很是粗糙。
两者根本就没法比,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尽管如此,但云清知道,能被用这种方法藏匿起来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更何况,她已经从这上面感知到了微量的灵气。
凝神目测的话,它的四周也浮起了微弱的一层白雾,以她之前在古玩街时的经历来看,这东西年代不早了。
微眯着眼,沉思了半响,云清试着往里面慢慢注入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