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不但剥光了衣服跟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还被无数人看到了,现在不但不能报仇,还要被逼着嫁给一个都能当她爸的死了老婆的老男人,她这心里就十分不甘。
‘涮’地站起来,有些像疯子一样对着她爸大吼:
“不可能!那贱人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乡下土包子,只是仗着一张狐媚子脸勾搭上了庄越,她哪来什么特别的能力?”
那贱丫头的身份那么低贱,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待遇?
凭什么嫁给这京都最优秀的男人?
凭什么被大哥这样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哄着?
连自己这个堂堂的庄家大小姐都没有特殊的能力,凭什么那贱女人就有?
这一刻,庄冬雨被仇恨和嫉妒冲错了头脑,一双眼睛狰狞腥红,捏紧了拳头,一副想要立刻冲出去跟人拼命的样子。
一看她这副好似走火入魔的样子,庄二婶都被吓了好大一跳,急忙搂住了她的肩膀,着急地在她耳边大喊:“小雨!小雨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庄启明之前解释得这么清楚,本来就是想让女儿接受事实嫁人,再也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但看她这副疯狂的样子,就知道,他之前的话,一向高傲的女儿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不,也不是没有听进去,而是听进去后,又愚蠢地产生了不甘和嫉妒。
她怎么就不明白,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就是受老天眷顾的人,是没法相比的呢?
庄启明头疼得厉害,身心疲惫,却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咬牙狠狠地把女儿骂醒:
“你给我闭嘴!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愚蠢的东西,竟然帮着外人来祸害自己家里的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单是这一点,老头子就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也是老头子直到现在也不吭声的原因。
要说他不知道庄越的打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到现在还连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估计就是默认了庄越那小子的作法了。
而其实在他看来,庄越那小子肯放女儿一马,让她嫁出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说得现实一点,人家有几十种方法能让她一个普通人消失。
看着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眼神黯然丧气的女儿,庄启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当成了耳边风?”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可以在外面横一点,只要不过火,不犯原则性的东西,不做任何无利于庄家的事,你但凡要是听我一句,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好好的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而且对方还是那样的男人,他这个做爸的就甘心吗?
可能怎么办?
自己做错了事,就得自己兜着,谁也帮不了。
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做爸的,甚至都不好意思跟老头子和大哥他们张口求情。
“唉!”
庄启明今天是把几年的气都叹完了。
“团结一心,全族拧成一股蝇,一直是我们庄家的祖训,违规者,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你却明知故犯,而且目标还是那个连老头子都重视的人,你怎么不干脆上天?”
庄启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是沉重,透出了他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