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眉头也跟着打结了,目光透过门框上往里看:“这次怎么病得这么重?”
现在可不是秋冬季节,风大雪大。
而且前两天在电话里头,郭易阳也只说了有点感冒,喉咙有点不舒服,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郭易峰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气候太干燥了,一开始只是喉咙发炎,胸部有些闷,出气不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越来越严重了,最后引发了心绞痛。”
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他那傻弟弟怕家里人又把他往外赶,不让他回北方,竟然一直暗暗地隐忍着。
就这么忍着忍着,直到再也忍不下去了,倒下了,家里人这才发觉他病情严重。
火急火燎地把人送到医院,又急急忙忙联系了心脏科的几个权威教授诊治。
但他们都没想到,这次的情况,比以往哪一次都要严重。
各项急救措施都做了,可晕迷后,竟然到现在都还没醒。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云清看了一眼里面。
病床上,郭易阳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眼睛无力地闭着,口鼻上戴着痒气罩,躺在那里,就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般,就连胸口的起伏都不太明显了。
窗口处的凳子上,坐着两个女人。
一个年约六十六七,手里拄着根深棕色的拐杖,人高高瘦瘦的,颧骨有些高,穿着藏青色的旗袍,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气势不俗。
另一个,年约五十,烫着时下流行的小短卷发,穿着牡丹花色的短旗袍,皮肤白白嫩嫩的,只有眼角有着几条细纹,一看就知道保养得极好。
不过此刻两个一看就知道,家世不简单的女人,全都是一脸哀伤地看着床上那仿佛没了气息的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们都在担心床上的人。
不用多想,云清就知道,这两个肯定是郭易峰兄弟的妈妈,还有那个外面传闻,在风水界非常厉害的郭老太太。
“可以。”郭易峰当时打电话给云清的时候,一是将弟弟的情况告诉她这个朋友一声,第二个,其实心里隐隐对她带着一丝期盼。
毕竟当初在清溪镇高中的时候,还是她救了他弟弟一命。
现在想来,他想得太简单了,也许他心里其实还有着一点点自私吧。
云清来了京都之后,除了通过两次电话,他一次也没有再见过她。
郭易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思,第一时间把她叫过来了。
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他还是希望,她能帮弟弟看一看,也许……也许她就真的有办法呢?
门‘咔’地轻响了一声,两人轻轻地走进了病房。
至于庄越,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这个时间竟然不见了踪影,云清也没有注意到。
静谧的房间内,正盯着自己儿子发呆的郭母听到声响。
一抬头,看到了自己大儿子身边的女孩,拧了拧眉头,很是不欢迎:“阿峰,她是……?”
平日里,她是很担心自己大儿子的婚姻,每天一有时间就想逼着他去相看姑娘,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弟弟都成这样了,他怎么还有心思带着人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