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有照片，很是高兴，连忙催促：“好，你快去拿，我等着。”
“奶奶，天黑了，我陪她回去拿。”虽说是在军区大院内，离得也不远，但庄越还是有些不放心，再说，他有些事想先跟云清交待一下。
“去吧去吧。”老太太这会好像模模糊糊地认出了是自己的孙子，笑得一脸慈祥。
庄越拉过云清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奶奶她......有些老年痴呆，一会清醒，一会又糊涂的，可能是把你认成了她的一个好姐妹。”
这个叫‘惠惠’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他妈妈。
因为奶奶在还没有患病之前，跟他妈的关系也就一般。
她最是看不怪他妈那龟毛的洁癖，所以才跟他爷爷搬到这后面偏僻的院子来住。
不过就算是如此，庄越也没把他奶奶口中的‘惠惠’跟云清奶奶联系上。
云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没事的。”
“那照片......”庄越稍稍放下了心，之前他也不是故意没跟她说奶奶的情况，只是一时忘记了。
“之前郭易阳帮我拍了不少照片，还有一些河边和山里的风景照。”云清既然说有照顾，就当然不会糊弄人。
“那些你还带着？”提起照片，庄越却想起的是杨轩跟那林晓玉在竹林中的那几张照片，一时脸都黑了。
云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变了脸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带着难道我还扔了？”
庄越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那些有什么好看的，等有时间我带你去公园里拍，那才叫好看。”
知道他又是打翻了醋坛子，云清白了他一眼：“等你有时间再说吧。”
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不管是在吃饭，还是深更半夜的，一个电话就要走。
一听这话，庄越垂下肩，有些丧气。
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而且他的工作时间还不固定。
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这起案子太诡异了，估计这会他也早就领命去了其他的地方。
还好，起码短时间内，他还可以留在京都陪陪她。
两人回了家，云清很快就从旅行包里找出了照片，又一起拿到了后面老太太的院子。
可惜，老太太这会又变得迷糊了，已经在老仆人的照顾下，躺到了床上。
云清只能将照片交给照顾老太太的老仆人，随后跟着庄越回了家。
很可惜，刚走进院门，就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
“有事你就快去忙吧。”云清也知道，他的工作就是这样，随时准备着，所以丝毫没有埋怨。
庄越却眸色微深，有些郁闷：“今晚又不能陪你了。”
本来以为今晚能偷偷地从阳台爬过去，抱着软乎乎的人好好地睡一觉的。
连时间和路径他都偷偷地想好了，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
云清一点也没在意，干脆利落地挥挥手：“没事。”
庄越这会是真的郁闷了，神色哀怨。
‘你没事，我有事啊？’
庄越看着她一副‘你快走，别浪费时间’的表情，心里越发没了滋味，狠狠地掐了掐她的鼻子：“小没良心的。”
云清摸了摸鼻子，一脸茫然：“我怎么就成了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