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有些懵,将房间另一边的堆放杂物的地方都仔细搜查了一遍,最后又趴在地上,翘着大屁股在床底下摸了一遍。
除了一手的灰土以外,什么也没有摸着。
“怎么会没有?”不可能啊!林大壮他人呢?
该死的,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这死丫头的房里吗?
昨晚院子门开了,人肯定是进来了的,而且连酒瓶子都掉在了土屋外面的走廊上,这不是说明人已经进了这死丫头的房吗?
云清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抱胸,背靠着门框,好笑地看着她:“没有什么?你又在找什么?”
什么也没找到,心有不甘的梅花‘嗖’地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有了主意。
再次弯腰,往床底下捞了一把,再起身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长方形的玻璃酒瓶子。
“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在云清面前晃了晃还剩下一半酒的洒瓶子,梅花得意地走出了房门。
云清可不记得自己房间里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酒瓶子,倒是梅花进来的时候,上衣口袋鼓鼓的。
“不就是个酒瓶子吗?”难道她还想凭一个酒瓶子就来冤枉自己藏了野男人?
“哼,就是个酒瓶子?”
梅花冷哼了一声,一手叉着腰,一手晃着酒瓶:
“你这里怎么会有酒瓶子?而且还是喝了一半的,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林晓玉没想到林大壮竟然不在她房里头,心里一沉,已经没了刚才的激动,她从妈妈手里拿过酒瓶子看了看:“这是二锅头,好像是村里头小卖部的酒。”
梅花更加得意了,仿佛是拿捏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般,声音大得连院子外面都听到了。
“哼,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早就勾搭上了野男人了,昨天你妹妹说在镇子上看到你跟一个男人亲亲我我,你还不承认,敢情这还偷偷把人带家里头来了?”
站在走廊下的老太太稀松的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林大壮吗?怎么是什么酒瓶子?
梅花指了指自己女儿手中的瓶子,一脸理直气壮:“还能怎么回事?这不要脸的东西,把野男人都带回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背着我们鬼混。”
“别乱说。”似有什么想不通一般,老太太看着那酒瓶子,眯了眯眼。
既然酒瓶到了,那人应该也在,为什么会不在她房里?
梅花伸手就从女儿手上拿过瓶子,在空中晃着:“我可没乱说,这证据都在这呢,看看,二锅头,还只喝了一半,这不是藏了野男人是什么?”
老太太实在是想不通,垂眸想了片刻,现在只能将计就计了。
“大丫头,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不同意杨家的亲事,你要退亲,可以,我们堂堂正正地退亲。”
“没想到你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竟然做出这种有损门楣的事情出来,你这是......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老太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得云清直想吐。
她冷冷地勾起了唇,像看小丑一般看着梅花:“呵,你哪只眼睛看我把男人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