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云清一点也没被他这副可怜巴巴的表相给欺骗。
她可还记得,这家伙可是有三重人格的,随时都会给她变出来一个霸道又危险的‘庄越’出来。
到时候,她可就没有说‘不’的权力了。
说不定半夜里头睡得好好的,就会被头狼给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庄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攀着窗台边上,往外一跃,就出了窗口。
最后眼神幽怨望了一眼云清,不情不愿地把旁边的厚重木板挡住窗口,愁眉苦脸地踩着夜色回去了。
庄越走后,云清紧绷的脸再也绷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逗!”没想到这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就好像一个想让妈妈给他买玩具,但却被妈妈狠心拒绝了的小孩子,一步一回头地望着那商店里的玩具。
可怜巴巴的,既不舍,又无奈,还期盼妈妈随时能改变主意。
“姐,你还没睡吗?”窗口外,林晓玉小心翼翼地侧耳贴着旧报纸,听着房里面的动静。
陡然听到她的声音,云清心口一揪,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我睡不睡,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林晓玉是从厕所出来,突然听到了她房间里传出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云清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捂着胸口,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哼,你耳朵真灵,连我跟鬼说话你都知道,你要不要进来,也跟他说说?”
林晓玉一个哆嗦,看着漆黑一片的院子,心里突然有些害怕。
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朝房里喊道:“姐,我就是随口一说,妈让你关灯,别浪费电费。”
“知道了。”确定了她并没有真的听到什么,云清暗暗松了一口气,嘴里却仍不忘镇定地损着外面的人。
“哼,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盯着我,盯着我就能成绩好吗?盯着我,就能考上华清京大吗?盯着我就能嫁进杨家吗?”
窗外,林晓玉气得差点咬碎了牙齿,脸上满是愤恨和不甘。
哼,贱丫头,你给我等着。
白天陷害我的账还没有跟你算呢。
想到杨轩现在动不动就提起林招娣,而且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嫌弃厌恶,林晓玉心里头就非常地愤怒。
都是因为这死丫头突然露出那张脸,否则就算是她成绩再好,杨轩也不会看得上她的。
房中,侧耳听着越来越轻的脚步声,云清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拍了拍胸口,吐出了一直憋在胸口的气:“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什么,再抓住把柄。
到时退婚,她有理都变成了没理了。
‘可让庄越别往这跑了,他肯吗?’
云清垂下了肩,那家伙,现在脸皮厚得很,为了博得关注,今天白天还装受伤呢。
第二天是星期天,云清上午去营地训练了半天,跟庄越吃了个饭,准备下午回家将昨晚庄越给她的那些试卷做一下。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
六月的中午,路上的沥青都快被太阳晒化了。
村里的土狗都窝在了树荫下吐着舌头,手边没活的村民们这个点,都坐自家走廊下乘凉打着瞌睡。
河边的小树林,算得上是比较阴凉的了,在这大中午的,却传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