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身走出了药铺,走到门边,抬头仔细地看了一遍墙上的药材明细,一边口里念念有词,一边走向了街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那股气流的原因,她发现自己的脑子特别地清明。
二十几种药材名字,只默念了两遍,就一字不差地全记住了。
看着她的背影,药堂内的几人不免无奈摇头。
“这是谁家的女娃子?穿得这寒酸。”
“唉,估计是哪家没父没母的吧。”只有家里头缺有劳力的大人,才会把日子过得这么紧巴。
“小小丫头,竟然打西南那片深山林子的主意,这估计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吧!”
“也是,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会想去那地方冒险。”这可是在拿命去搏。
他们说的,云清又何尝不明白?
但为了尽快赚足学费和路费,她也只能放手一搏。
当然,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一是她大概知道那位置,二是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件事。
她体内的这股清凉的气流,能暂时安抚住一些动物。
当初之所以能顺利从精神病院逃出来,门口那只藏獒就是被她这股奇怪的气流给安抚住了。
揣着刚用药材换来的三块钱,饿得胃里难受的云清忍痛花了三毛五,在街角老婆婆那里买了一个肉煎饼。
肉价已经涨到一块九一斤了,就连鸡蛋也涨了一毛二一个了。
一个野菜饼一毛五,一个鸡蛋饼两毛五,一个夹肉的饼要三毛五了。
尽管心疼,但云清还是狠了狠心,买了个夹肉的。
她这身体因为常年吃不到什么油水,瘦瘦的,营养不良。
现在要准备利用最后的一个多月冲刺,考上京都那边的大学,就必须得有一个好的身体。
她可不想因为体能太差,而晕倒在高考的考场里。
小心地拿着包着饼的黄色纸包,云清急忙走到一边,蹲在墙角边,就迫不及待地开吃起来。
实在是太饿了。
“汪!汪汪!”
一心都在煎饼上的云清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就只剩下了一小片黄色的纸。
“该死的狗,你别跑。”反应过来后,云清来不及捡地上的背篓,撒腿就冲了出去。
好不容易吃口肉,她容易吗?
竟然就被一条灰土狗给抢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追了几步,一只白皙大手就从一侧伸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等你追上去,早没了。”
“放开我,放开我。”云清用力甩开他,恨恨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前面撒腿急蹿的灰土狗身上移开。
敢抢我的肉,下次再见到,老子非炖了你不可。
庄越挑了挑眉:“它咬过的,难道你还想吃?”
狗影子都没了,云清不甘地转过了头:“关你屁事。”
她以前又不是没跟狗抢过吃的。
见她捡起地上的背篓背上,气鼓鼓地就要走,庄越连忙跟了上去:“怎么?真生气了?那我帮你去抢回来?”
虽然跟一条土狗抢食,有些不太合他今天这特意收拾了一番的外表。
但谁让这小丫头气性比他还大呢?
云清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马后炮!”
这个时候就算追上去,肉饼也早没了。
庄越也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摸了摸鼻子。
随后再次拉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好了,好了,别气了,我带你去饭馆里吃好吃的。”
云清一甩手,没有好脸色:“你放开,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