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她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欧炀说不出自己是失望还是什么。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心情甚好地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宿清这个名字,我更喜欢清宿呢!”
更喜欢……清宿?
可是他听说,宿清之所以会改名,就是因为清宿这个名字给她的一生都带来了无尽的苦厄……
欧炀心思复杂,宿清则将重心又放在身后的少年上,想扭头问,但碍于在马上,只好提高音量,问:“我觉得公子怪眼熟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随即想到这是任务世界,她也不记得生前世事,就算知道名字也没什么用。
身后的少年沉默了好半响,才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唔,差不多八、九岁这样?”宿清有些记不得了,因为当时看资料时压根儿没有在意。不过少年不愿意告诉她他的名字,八成是不信任她吧。
少年皱眉,“你自己多大都记不得?”
“是啊,我……母亲死的早,父亲又不疼爱我,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哪里有心思去想自己多大。”她本意就是想买一下惨,好让这个少年能一路带她去那座什么缥缈峰,但说完发现,她说的好像也是事实……
少年听完她的话之后,声音一沉,“竟然还有这等事儿?”
“为什么没有?你看我现在不就是自己一个人么,天下之大,未必每一户人家都能和睦安康的。”
她伸手摸摸马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这马跑的速度还不够快,潜意识的觉得,马应该还可以跑的更快的,便说:
“我们现在这个速度是不是慢了一些?”
她竟然嫌弃他的千里马?要不是体谅她年纪小兴许是第一次骑马,才刻意慢了速度,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少年冷笑,对她之前的话半信半疑,心里也有了其他决定,便对她说:
“你暂且跟着步尘换我一声少爷,其余事情,待我查清之后再谈。”
接着也不等宿清回答,忽然鞭子一挥,加快了速度。
宿清被忽然来的疾风灌了一口,下意识地闭上嘴身体微微向前匍匐,不一会儿就被马背上赛马的感觉给占据全部,压根儿没记得刚刚少年的话。
而她的反应,让原本还担心她会不适应的少年惊讶不已,看着她后脑勺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可惜宿清压根儿不知道,还在那里享受在马背上乘风破浪、飞一样的感觉呢!
就算骑着马,天黑之前他们也没能赶到那座缥缈峰,只能在天亮之前选了个平地林子露宿。
宿清毕竟是‘第一次’骑马,骑马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一下马两腿间被马背磨得又疼又辣,让她走两步便忍不住皱着眉,不想再走了。
少年坐在枯木干上,见她站在那里不动,皱了皱眉,“杵在那里作甚,过来。”
“……哦。”她咬咬牙,抬着千金重的步子走过去,在少年身边的枯木树干坐下。
少年斜睨了她一眼,沉着脸没开口。没有姑娘家的矜持,随意便与男子同坐一处……
宿清则还一心思放在自己酸痛火辣的双腿上,没注意到少年的眼神。
少年带来的属下很快就寻来的枯枝树叶生了火堆,又拿了干粮出来。
“主子,是否要弄些野味儿?”
少年点头,稍作停顿,补充道:“再去弄些野果回来。”
“是,主子!”
那人三两下便消失在林子中,让宿清感叹不已。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真神奇。
随即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人的轮廓,那人好像速度更快,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不过那画面也就眨眼就不见,她也懒得去多想。
寻思着附近应该会有水源,宿清便站起身对少年说:“公子,我去附近一下。”
少年皱眉,“作甚?”
“唔……小解?”她不太确定古代是不是用这个词。
结果少年的小俊脸都染起了一层薄红,恼怒不已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怎的不知羞?”
“啊?”宿清眨眨眼,不能理解她怎么就……也不对,貌似古代上厕所这种事情还挺私密的。顿时有些尴尬,“抱歉,咳,那我先去了。”
这小少年还真单纯。宿清随意挑了个方向走着一边想。
坐在枯木上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片刻,站起身,没有丝毫迟疑地跟了上去。
步尘自然也跟在身后护着。
当然,这些宿清都不知道,还在和系统讨论,
“古代的男尊女卑规矩我是不是了解太少了?我这样的,会不会被浸猪笼?”
“你想太多了,你不是打算当山顶洞人么!”欧炀吐槽,末了忍不住感叹,“古代的小孩儿真是早熟,我十一二岁那会儿还会跟我爸爸妈妈闹脾气,更别提自己出远门。”
宿清顿了顿,有些好奇,“诶?系统你是人?”
他是人他是人他是人!欧炀很想咆哮,但这些算是禁词,他就算说了也会被屏蔽掉,只好转移话题,“你要去哪里?这林子越走越密了。”
“那证明靠近水源了。”她刚好小心的跳过一处荆棘,重心偏了,没注意到欧炀的话题转移。
果然她越过一侧的草木丛,溪水流淌的声音便传入她耳中。
不由得面上一喜,原本还难受的双腿立即有了力气。
“这都被你找得到……”欧炀有些佩服宿清的这种……野生运气。
而宿清弯腰折了一根荆棘条,轻笑着走进溪水边找块儿石头坐下,放下荆棘条开始脱鞋袜,顺便再将裙摆撩起,裤腿也撸起来。
远处从来的一声冷哼被溪流的声音掩盖。
脱掉鞋袜,她的脚丫子又红又肿,上面还有几个已经磨破皮了的水泡,也有几个又大又白的大水泡鼓鼓的,而她的两腿内侧也不可避免地磨破了皮,红紫一片还渗着斑斑血点,看起来格外严重。
欧炀看了忍不住没由来的一股闷气,“你都伤成这样了,都不会喊痛吗?那个少年那里应该会有药,你待会儿让他给你一点儿?”
索性四周没人,宿清觉得自己一个人怪冷清的,便直接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