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压在背椅上时,宿清眼皮狂跳,下意识的抿唇,沉声问:“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知道?”百里丞柏压近她,说话时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喷洒在她脸上。
距离太近了,她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脸上也痒痒的,便想挣脱开百里丞柏的束缚。
百里丞柏却加重了力道让她动弹不得,用充满危险的语气,说:“你真打算把我让给那个女人?”
把他让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女主?宿清沉默了三秒,蓦地笑了出来,“为什么不呢?”
“宿清,是我太放纵你了麽?”男人低沉沙哑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男人戏弄,顿时浑身僵硬起来,喉咙有些干涩,但并不影响她脱口而出的话。
她说:“龙麒,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龙麒。
百里丞柏、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龙麒戏弄她小巧耳垂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了上去。
她将那瞬间的疼意吞进肚子里,绷紧着身体背地里暗暗使力挣扎。
只是所有的挣扎,都被龙麒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可怜的耳垂,目光深沉地盯着那小巧白皙地耳垂上多了一排极为明显的牙印,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声音沉沉: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为什么不?我并不记得我有哪里吸引你,也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你,如果我知道这个世界里还有你的存在,那我宁愿——”
“宁愿任务失败、宁愿死也不接受我,是吗?”
车内的气氛瞬间被冻结住,大有战争随时可爆发的征兆。
宿清沉默了下来,心下得到了充分的肯定。龙鳞知道她的任务,还能知道她和系统说过的话,肯定不是什么bug可以修复那么简单解决的……
原本以为就算是死后做做任务简简单单就好的宿清,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她所谓的做任务,做完任务就可以复活这样的事情背后,有更大的秘密等着她去解析。
包括系统的身份,包括龙麒的身份,也包括……出现在任务世界里的姨。
这其中必定也关联。
此时摆在宿清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她可以选择继续装糊涂,也可以选择去探究,可惜——
“我不爱你,龙麒,你明白吗?”
宿清对自己的心看得非常通透,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强迫她,她也会拼尽全力要保住自己最后的原则。
就像谢无尘爱她将她软禁在城堡里。
她不反抗,也不逃跑,是因为谢无尘除了关着她之外,并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就像司寒将她的双脚挑断,让她签下结婚协议,但始终没有逾越身体的那一层距离,她也可以坦然接受。
独独龙麒。
逼着她、迫着她,不顾她的意愿强要她,偷窥她的记忆——她无法忍受。
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一个偷窥狂,一个强、奸犯?
“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我,但你的身体是接受我的。”龙鳞阴森森地说着,甚至将大手探入她的衣摆内。
宿清蓦地冷笑了开来,“所以你觉得逼迫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你很自豪很光荣?”
“恰恰相反,我非常满意你成为我的女人。”龙麒说着,狠狠堵住她的嘴,一番纠缠之后,彼此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宿清毫不介意自己唇上沾染上的鲜血,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讽刺十足的笑了开来,“但我不满意,所以我会反抗。”
他的舌头被咬伤了,龙麒面无表情地抹掉唇边的血迹,将她放开,并不在意她的反抗,就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哑声说:
“放心,我们有很多的时间撕磨。”
宿清不置可否地嘁笑了一声,低头整理自己被弄乱了的衣摆,沉默不语。所谓有很多的时间撕磨,是说之后她的任务世界里,龙麒还是会出现。
这个认知让她心情有些沉重,哪怕刚刚被龙麒强迫时也没有出现这种感觉。
怎么会不沉重呢?被一个强奸犯、偷窥狂跟踪的感觉,很糟糕呀!
便下意识地叫系统,“系统君,在不在?”
回应她的是静悄悄一片。
车内龙麒还在生气,一双深不可测地眸子紧紧锁住她,声音一沉,含着无尽的威胁,“你不信?”
“信。”她嘴角的弧度不增不减保持轻笑的样子,“但我也相信自己。”
龙麒沉默了三秒,缓缓开口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当然不。但我只知道,你是属于说一不二的人,而我刚巧也是。”
她生前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听过龙麒这个名字,之后的任务世界里,最初遇到龙麒也是那个烂尾的娱乐圈任务世界。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交集不足以与爱情混为一谈,她总觉得龙麒对她不是爱,而是一种……她数不清楚的感情。
就像他看了她的记忆后,忽然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
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把他们那种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关系,变成了肉体上的男女关系。
“你的意思是,打算跟我硬碰硬?”
“那得看你了,我有我的原则,你也有你的,如果我们意见始终无法统一,那没有办法——”
龙麒却冷着脸,厉声打断她的话,“为什么当初谢无尘就可以?司寒也可以?独独是我就不行?”
“你不知道?”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在龙麒眼里,她好像在嘲讽他愚蠢一般,不由得猛地一把揪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眼皮底下,俊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狰狞,咬牙切齿道:
“宿清,我劝你最好别惹怒我!”
宿清脸上毫无畏惧,轻笑着,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并没有,我只是在实话实说。你不知道你和谢无尘、司寒他们的区别在哪里,这让我有些惊讶。”
龙麒沉默了两秒,目光紧紧压迫着她,半响,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擦了擦她的唇瓣,将她唇瓣上那碍眼的血渍擦掉后,才一把将她放开,俊脸也恢复了以为的面无表情。
“你是想说,他们不碰你,而我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