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有那么弱鸡,三番两次需要陈仓塰出手相救,只是她的目的是躲进陈仓塰的空间里,一来避开龙麒而来也能跟着陈仓塰,适当的指引他走上人生巅峰。她必须适当的把自己伪装得弱一些,最好来一个苦肉计,让陈仓塰心一软把她放进空间里养伤。
可惜陈仓塰那个呆愣木头愣是一直带着她进入南国之巅中心,也没有将她放进空间里。
她还得演一出苦肉计。
于是趁着越往南国之巅里面走魔兽品阶就越高级危险的过程中,宿清很不幸的被魔兽一爪子抓穿了肩膀。
为了替陈仓塰挡枪——挡爪子。
“师叔!!不!!”
耳边是圣父附体的陈仓塰尖叫。
系统:“……”好腻害。
宿清抽了抽嘴角,无语望天,她能说她第一次尝试故意受伤,结果没有把握好时机,火候过了麽……
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宿清再睁开眼时,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陈仓塰的空间,美其名曰利用灵泉养伤。
实际上是一个不停要系统直播的窥屏女。
不知不觉宿清已经在男主的空间里呆了快五年,这五年多来宿清是有意无意地指引着陈仓塰前往剧情提到过的有金手指外挂的地方,让陈仓塰提前拿到了外挂神器。
而这期间龙麒一直没有出现,系统的bug也没有修复好,无法查出他的行踪。
“虽然不应该,但是能躲那条色龙那么久,我是真的开心~”
何止是开心,简直是乐不思蜀了!系统暗暗回答,简直不敢直视在空间里撒泼打滚毫无形象的女人就是自家宿主。
不过,系统也没敢告诉宿清,那个bug不是没有修复好,而是根本不能修复。
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不过如此吧。
系统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家宿主祈祷,希望结局不会太……呵呵。
外出历练的陈仓塰要回圣玄宗继续发展剧情,代表宿清的空间美好生活要结束了。
被陈仓塰放回桃花林时,她差点儿没有两眼含泪跪求不要走。
要不是因为陈仓塰准备进入被陷入成魔的剧情,宿清还真想继续跟着男主。不过,都五年过去了,说不定那条龙早就已经回去了呢?或者已经放弃她了呢?
谁说得定。
在桃花林心惊胆颤的住了一天,发现没有龙麒的身影的宿清,终于忍不住暗搓搓地挖出自己埋了几年的桃花醉。
“我跟你讲,我虽然沾酒就醉,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喝酒!酒的味道啊!是真他妈的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就算你做错了,都能怪到酒身上,统子你觉得呢?”
系统拒绝和一个醉鬼说话。
喝醉酒后的宿清,根本分不清是用大脑和系统交流还是直接开了口,幸好桃花林没人,不然肯定看到她一个人在发酒疯自言自语。
“统子我告诉你,这几年是我经历了那么多个任务世界,过得最轻松的。你知道吗?!”
“我现在想说粗话就说粗话,想喝酒就喝酒,想怎么耍小心机就怎么耍小心机,想干嘛就干嘛……我!开心!!”
“真的开心。”
“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有了。”
系统顿了顿,算了,醉酒就醉酒,起码是真实的她,也就随她去了。
“统子!!我其实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谁都不知道!谁也不……”
秘密?系统好奇不已,忍不住问:“什么秘密?当初终极大boss不是把你的回忆都过了一遍,难道还有漏掉的?”
“当然啊!”
已经喝了两坛桃花醉的宿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与自己的桃花林融为一体,随心所欲的挥舞乱动,成一支不是舞蹈的舞蹈。
“那是我的记忆,不是我心里的想法!”
“就算龙麒他看到了我的心,也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
说着说着,又泪流满面。
醉鬼的情绪真的是谜一样。
又哭又笑的。
是少有的宿清。
系统抽搐着看完自家宿主发酒疯,然后直接躺在桃树下被桃花盖了一身。
“啊啊啊啊!!”
一声尖锐的女声将系统差点儿刺激到掉线,等它反应过来时,已经再一次和自家宿主失去了联系。
这熟悉的小黑屋,让系统呵呵一笑,得,好日子到头了呗。
确实是小黑屋。
宿清大醉一场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黑漆漆的地方,浑身赤罗的同时四肢还被藤蔓缠绕绑在石柱上。
这阵势,她遇到色狼了啊!
不是,非礼啊!强(bao)啊!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后选择放肆妄为的放声尖叫,声音那叫一个回味悠长余音绕梁。
这一尖叫,把她自己都叫满意了,艾玛,她这音色不去当女高音实在是太浪费了。
结果还没等她得瑟完,耳边便传来一声低沉沉地笑声。
这熟悉的声线瞬间让宿清浑身绷紧。
艹!色龙!
眼前渐渐出现一抹光亮,金色勾线的长靴长袍,以及那双藏在黑暗中冷光闪闪如同毒蛇般的血红眼睛,一步步朝她走来。
宿清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加速。
龙麒彻底站在她面前时,声音沉沉,充满魅力,“这几年你过得不错。”
“还、还行,你呢?”她干笑,心下忐忑不已。
时隔五年,龙麒没有丝毫变化,宿清出奇的竟然对他感到了几分害怕的情绪来。因为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将她由上至下清洗了一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果然,龙麒又是一阵低沉沉的笑,末了抬起手,指尖从她的脸颊脖颈锁骨一一滑落,停留在她的肩膀上。
她替陈仓塰挡的那一爪子,将她的肩膀穿碎了,时隔几年伤痕还在,并且狰狞无比。
空气压抑如同山雨夜来涨。
“这是什麽?”声音没有异样。
宿清却听出一股欲山崩地裂的压迫感,身体微微挣扎往后躲,“前些年不小心受了伤。”
龙麒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哑了,“……这几年你在疗伤?”
“是、是啊……在陈仓塰的空间里,他的灵泉很有用。”忐忑中的宿清在赌,赌自己可以坦白从宽。
哪知龙麒却忽然发狂,一把将她抵在石柱上,血色眸子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活该你痛!!”
“呃……”这话她没法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