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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和广阳的百姓听说公孙瓒把两郡奉送给了周旌,不战而逃,纷纷聚集到渔阳郡府请愿(朱儁和公孙瓒都在郡府内),公孙瓒拿出刘辩的圣旨,但老百姓不买账,私下集会,相互串联。
四年前,张燕和文丑在撤往辽西的途中,把涿县城中的富户抢劫一空。后来,刘综把玄菟郡送给了鲜卑人。
刘靖放弃卢龙塞,让鲜卑人长驱直入,右北平郡丢失。
渔阳和广阳的百姓既不喜欢刘综,也不喜欢刘靖,如今鼎力支持的公孙瓒要跑了,突然间六神无主。
幽州府薄曹从事田豫一怒之下,辞官回到故乡渔阳,田家是渔阳大户,田地和房产都在渔阳郡内,人可以走,但这些财物带不走,周旌进城后,不知道后果如何?他出面联络城内豪绅,聚集了二千多门客和家丁,准备阻挡周旌进城。
“恳请州牧大人不要放弃渔阳,庶民们愿意捐出家中的存粮,为大人坚守城池!”
确切的消息传来,朱儁已命令大军撤出了平谷和狐奴,周旌的大军已经进驻两城,百姓们更加慌张起来,大户们开始收拾行李,架好大车,做好了撤退的准备。田豫带着一百多名豪绅和父老,再次来到郡府,跪在公孙瓒的面前。
“感谢各位父老的厚爱,本官也不愿意离开故土,但圣命难违!本官发誓一定会打回来的!各位父老愿意跟随本官前往渤海,赶紧回家带上家眷和财物随本官一起走。”公孙瓒很感动,泪花闪闪,自己有愧于这些跟随自己的父老百姓。
“大人既然去意已决,就请大人把渔阳城交给城中百姓,大家和城池共存亡!”
田大人说的对!我们愿和城池共存亡……
群情激昂。
“国让(田豫)不要胡闹!周旌手下有十几万大军,你们手里的一、二千人只是螳螂挡车,白白牺牲了百姓的性命!”公孙瓒严肃的吼道,他非常欣赏田豫的为人和才气,刘虞死后,田家鼎力支持自己。
“大人既然不管城中百姓的死活,把渔阳换了一万匹鲜卑马,就请大人不要管我们的事了!”田豫扬着头,对公孙瓒一脸鄙视之色,昔日的偶像消失了。
“大胆!竟敢这样和州牧大人讲话?来人!把田豫这狂妄之徒抓起来!”五官从事王雄厉声喝道。
“不要难为国让,都是本官的错!本官对不住渔阳和广阳两郡的百姓!”公孙瓒摆摆手,阻止上去捉拿田豫的士卒,一脸悲痛之色,为了冀州,朝廷牺牲了幽州,自己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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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渊。
“仲德(程昱)、汉生,你俩看看,文若(荀彧)对幽州战事有不同的看法!”刘靖面露喜色。
朱儁和公孙瓒以为幽州大军会与周旌抢夺渔阳和蓟县,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自己渔翁得利!不会料到大军会去袭击他们。荀彧建议出其不意,在巨马河北岸袭击撤退的朱儁和公孙瓒!事成之后,挥师北上,包围蓟县,围点打援!
刘靖眼前一亮,这才是大局观!他还在思索,担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赶走周旌和张燕,抢到广阳和(或)渔阳,还要面对坐山观虎斗,实力强大的朱儁、公孙瓒、袁绍和吕布,他们手下有三十多万人马,明年冀州不得安宁。
刘靖不得不对荀彧重新认识,怪不得三国谋士排行榜上能排在第二位,是不是自己给他机会太少?被贾诩遮住了光芒。
“皇上,文若好大的气势!”黄忠看后大叫起来,喜形于色。
“皇上,文若好计策!但微臣担心,要是突袭的大军被朱儁和公孙瓒缠住,周旌派兵南下,大军将遭受两面夹击,后果不堪设想!”程昱欣喜之中露出担忧。
“仲德,朕派汉生率领虎豹骑前营(许褚)、虎豹骑后营(赵云)、匈奴营(刘去卑)、羌人营(滇厨)和重甲骑兵营赶往巨马河如何?”
“皇上英明!朱公伟和公孙伯珪就要吃大苦头了!”
“皇上,微臣把骑兵都带走了,要是袁绍和吕布知晓了,大举进攻清渊,皇上龙体为重,微臣只带着虎豹骑前营、羌人营和重甲骑兵营前往!”
“皇上,汉生说得在理,袁绍和吕布一旦得知朱儁和公孙瓒被袭,必然倾巢出动,实施报复,清渊危急!请晚上留下两营骑兵,以备不测!”
“本帅的身边还有御林军和八万步卒,虽然兵力上处于劣势,但坚守城池问题不大!朕打算放弃广宗、曲周、清渊、馆陶、博平、聊城、乐平、发干和阳城,城中百姓分别撤往廮陶、邺城和东武阳,大军撤往巨鹿、元城和东武阳,一旦袭击成功,汉生率领骑兵迅速赶回来,大家再把袁绍和吕布赶出魏郡、东郡和巨鹿,收复放弃的城池。”只要能打败朱儁和公孙瓒,刘靖连东郡都可以放弃,让敌人占领城池,分散兵力。
纠缠在一起的形势赫然开朗。
“请皇上多多保重!”天黑后,黄忠带着大军起程了,他们从邺县绕道赵郡,经中山郡进入涿郡。
“请皇上多多保重!”许褚、赵云、刘去卑、滇厨和许武齐声喊道,众人的眼睛里闪耀着泪花,刘靖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和精神支柱,只要他在,天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打不赢的仗。
“大家多多保重!不要给朕缺胳膊少腿回来!”刘靖上前扶一扶铁盔,整一整铠甲,虽然是小动作,但在这些大将的眼里,皇上还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大帅,心里充满温暖,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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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冷风簌簌。
广阳通往巨马河渡口的驰道上,大车和人流绵延几十里,看不到边,
巨马河面上架设了二座浮桥。
车骑将军朱儁、东中郎将高干、南中郎将纪灵和平虏中郎将孙策率领步卒率先赶到渡口,从乌桓王蹋顿的手里拿到了一万匹幽州马,因为没有弄到足够的鲜卑人,周旌就多付了二千匹,事到如今,朱儁也没有话说。
在渔阳交付的一万匹鲜卑马,早已送过了河。
一营骑兵在驰道的左边疾驰而来,身后扬起漫天的灰尘。
“大人,属下们是不是可以回徐州了?”义从们跟在张飞的左右笑着问道,一脸的喜悦,出来快一年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归心似箭!
“小子们想媳妇了?”
“难道大人不想夫人和公子?”
“没有出息!”张飞黑下脸,假装生气,脑海里浮现媳妇的俏容和胖乎乎的儿子,心里一阵发热,快一年没有见到大哥和大嫂了。
“元直,你说车骑将军会不会放大家回徐州过年?”张飞笑着为身边的徐庶。
“冀州不久就要下雪了,三十多万大军挤在冀州,无所事事,消耗大批粮草,以属下之见,车骑将军会分批分批的放假,放大家回家过年。”
“元直,你说贾诩和周旌在蓟县打起来没有?”张飞和潘凤、曹洪他们是中路,已经从蓟县出来两天了。
关羽率领的长水营和公孙瓒率领的二万幽州骑兵断后。
“据说贾诩聚集了二十多万大军,不可能放在涿县浪费粮草,一路上,大批贾诩的斥候跟随我们,就是监视我们离开幽州,担心我们回马一击!我们一旦过了巨马河,两方必将打起来!”
“贾诩人多势众,周旌肯定不是对手!我们会不会帮周旌一把?”
“贾诩虽然人多,但周旌坚守城池,贾诩也讨不到多少便宜!我们坐山观虎斗,车骑将军肯定有了主意!”
“本官听说刘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贾诩既然得不到便宜,他为何还要在涿郡二十多万大军呢?”
“难道……”徐庶浑身起了一个激灵,面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