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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府。
“大将军,仲颖送来了二千匹河套马,大家商议一下,我们标什么价好?”何颙出了趟远门,脸也晒黑了一些,风尘仆仆。
“伯求兄,河套马和鲜卑马原来是一个价,以愚弟之见,我们标二十二万,把马价打回原形!”
“孔璋老弟,刘云天又把马价提高了五千,如今洛阳的马价已经被炒起来了,长安、江陵和临淄的马价也水涨船高!各路买家和卖家都聚集京城,洛阳的公孙贵族也每日前往马市凑热闹,人头攒动,城门校尉不得不加派一屯士卒维持秩序。虽然半个月过去了,刘云天还是没有卖出一匹马,但他好像一点不慌,不降价!买方和卖方都在僵持,我们定价太低,就会被别人一股脑买走,转手赚钱!我们起码要定二十五万!”蒯越不同意陈琳的意见。
“异度说得有理,那我们就卖二十五万,先卖五百匹,试试市场的水性!”
“大将军,镇北将军送来军报,拓跋诘汾带着大军赶往临戎城救援去了,雁门关下只留下三万人,是不是发起反攻,减轻车骑将军的压力?”
“告诉朱公伟,这也许是拓跋洁汾的调虎离山之计,让他等几天再说!”
“大将军英明!”
既然刘云天不差钱,就让他多承担点压力,多耗些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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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车骑将军府。
“大人,今日一开市,孙家马铺拉来了五百匹河套马,二十五万钱一匹,人都涌他那里去了!这不是杀我们的价吗?我们是不是让德宏(贾穆)出手把他家的马都买走?”张翔急匆匆跑进府。
刘沙、程武和贾穆带着一群手下到了京城,在驿馆住下。
“子脉,这么低的价格,不需要我们出手!”蒯明一点不慌。
午后,张翔高兴地跑进来禀报,五百匹马被一个冀州的商人全部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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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回报,拓跋诘汾在朔方城停了下来。
临戎城。
夕阳西下,河风徐徐。
晚饭后,众人一身便服,坐在帐外毛毯上喝茶聊天,谈笑风生。
“零虎、吾雉、阔鹰、蛾遮塞,本帅听说,围攻东门时,你们派出的神箭手都是好样的,把他们请来,本帅想见见他们!”
“大帅能亲自召见他们,是族人们的福气,末将马上派人喊他们来!”四位渠帅有点受宠若惊,忙派义从去叫。
一刻钟的功夫。
“大帅,他们来了!”张成带着十二名年轻强壮的羌人走来,气势不凡。
“叩见大帅!”两个羌人用汉语、其他人用羌语喊道。
“快快请起!”刘靖用羌语答道,众人一惊。
四位渠帅上来介绍自己的族人。
先零羌党隆、党库和姜离,党隆和党库是兄弟俩,会说汉话,党隆是百人长,党库和姜离是什长。
湟中羌羌峰、郭穹和牛凯,羌峰和郭穹是百人长,牛凯是什长。
烧当羌羌勇、吾猪和狼居,羌勇是百人长,吾猪和狼居是什长。
河西羌库羊、延宿和禽虎,库羊是百人长,延宿和禽虎是什长。
“四位别部司马,本帅看上了这些勇士,想征募他们跟随本帅左右为大汉效力,你们看如何?”
相信羌人,不能只说不做,要有实际行动,招募羌人进义从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们保护,这是何等的信任!
长水营的大部分士卒也来自归属的鲜卑人、乌桓人、匈奴人和羌人,时间长了,大家在一起亲如兄弟。
除了得到羌人的心,刘靖也想培养一批忠心的羌人,假以时日,他们羽毛丰满,再行重用!
“大帅能看上他们,这是族人们的骄傲,末将们一千个答应。”
“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本帅左右?”刘靖用羌语和蔼的问道。
“小的愿誓死跟随大帅!”
“从今日起,为大汉而生,为大汉而亡,你们愿意吗?”
“小的愿意!”异口同声,神情庄重,这相当于发誓,羌人讲义气,信守诺言。
“从今日起,党隆、羌峰、郭穹、库羊和羌勇升为假屯长,党库、姜离、牛欣、延宿、禽虎、吾猪和狼居升为队率,编入义从营神箭曲。”
“叩谢大帅!”
清一色的河西马,铁盔铁甲、两套军服、两双皮靴、马刀、铁枪、硬弓、手弩、箭壶和皮囊,碗筷和被褥也准备了。
“这些是本帅为你们准备的,今晚带回军营,和族人、朋友告个别,明早穿戴整齐前来保护本帅!”
“叩谢大帅!”羌人的眼睛湿润了。
前二年,羌人的老兵被刘靖杀得差不多了!这次出征,鲜卑人自己带马、兵器和行李,一身皮盔甲还是车骑将军给他们配备的,羌人感激不已。他们不属于朝廷的军队编制,只是临时征募,相当于义勇,仗打完了要解甲归田!羌人打仗完全凭勇气,横冲直撞,打顺风仗锦上添花,但一旦碰上强硬的对手,就露出兵员素质不高。这次虽然把它们放在后面,但伤亡明显比刘靖的手下多。
刘靖对烧当羌(吾雉)和河西羌(蛾遮塞)还有些顾忌。
经过四年不懈的努力,他身边的骑兵、步卒和水师全部配备了铁盔甲,假军侯及以上将领(军官)配备了带面罩的铁盔,只有辎重营士卒配备皮盔甲。
二天后,鲜卑人出现在离“城池”不到十里的草原上,营寨绵延几十里,旌旗招展。
陆路运输断绝了!
已调黄天霸回临戎城,加派十艘楼船回都斯图河,护卫定边城。
黄忠、零虎和吾雉率一万八千余人守北面、辛曾和蛾遮塞率一万五千人守南面,武虹、黄天霸、马腾、黄光荣和阔鹰率三万七千余人守东面,孙嵩、左荀攸和贾诩率长水营居中,大帐设在东门外。
张允和孙威率水师巡视河水和运输粮草辎重。
鲜于雨、韩琦、马斯和刘飞管理民夫和俘虏营。
我们被“包围”了!
二万匹马、三万多头牛和七万多只羊已经被赶回定边城。这段时间,牲畜太多,周围十里的草场被它们啃光了。
“城内”还有八万多匹战马和六万多头牲畜,每日消耗惊人。
“公常,三封城和鸡鹿塞的情况探查如何?”刘靖矗立西门城楼,望着河水对面一片绿色的草原问道。
朔方郡的西北面为巍峨的阴山。
阴山山脉横亘于北方五郡和漠北(现内蒙古高原)之间,东起幽州东部的桦山,西至北地郡北部的阳山(今狼山),东西绵延二千四百多里,南北宽一、二百里,海拔一千多丈,北坡较为平缓,南坡山势陡峭。
穿越阴山即进入漠北。
西汉时期,匈奴单于庭设置在朔方郡西北方的漠北地区。汉王朝派兵越过阴山袭击匈奴,经由定襄、云中、五原、朔方郡,逾越阴山的通道就是鸡鹿塞。
鸡鹿塞位于三封城西北面一百里,在阳山哈隆格乃山谷口外西侧的山地上临崖建筑,以条石砌成的一座小城,呈正方形,北依长城,东邻屠申泽。谷底平坦,小城自谷底耸起,壁立如墙,高达八丈,地势险峻,自谷底而上,绝难攀登。峡谷贯通阴山南北,从鸡鹿塞向北行进约四十里,即可翻越阴山,通往漠北。
《汉书·地理志下》:“有道西北出鸡塞,屠申泽在东。”
屠申泽位于鸡鹿塞以东十里,河水洪水溢出,冲积成的一个大湖,东西长一百二十里,南北宽六十里,又名窳泽,大湖西面设置窳浑县(后撤消)。
五凤四年(公元前五四年),匈奴呼韩邪单于归附汉王朝,西汉与匈奴间的战争宣告结束。
甘露三年(公元前五一年)正月,呼韩邪单于朝汉,受到汉宣帝隆重的款待,赐给空绥、冠带、衣裳、刀剑、弓矢、戟、安车、黄金、锦绣和丝絮等物。二月,呼韩邪北归,基于单于的请求,朝廷派军队护送出鸡鹿塞,并留下军队护卫呼韩邪,协助其诛讨不服从者。
竟宁元年(公元前三三年),单于复入朝,请求和亲,元帝以**掖庭的“良家女”王嫱(昭君)赐呼韩邪为阏氏。
《后汉书》记载:王昭君入宫三年,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
昭君出塞,就是从鸡鹿塞经由哈隆格乃峡谷前往漠北的。
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后,因内部纷争,夫妻俩曾避居鸡鹿塞达八年之久。
鸡鹿塞为北方五郡西面的门户,扼守阴山的交通咽喉。
收复三封城和鸡鹿塞,阴山以东、河水以西、屠申泽以南的辽阔草原就成了刘靖的牧场。
“回禀大帅,三封城现由蒲头的族人占领,有二千多守军,原来三封草场上放养了大批牛羊,看到大帅来到,鲜卑人把羊群赶走了,空阔的草地上没有看到一头羊。”
“拓跋洁汾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到三封草原去逛逛!”
哈哈……
深夜,马腾和阔鹰率部下偷偷过了河水,薛中派了五十名特种兵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