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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高平城。
午后,太阳高挂,士卒们把身上的盔甲脱下放在一边,穿着一色麻布单衣,额头上冒着汗珠,有些烦躁的靠在城墙上。
屯骑中郎将皇甫鸿、渠帅零虎、军司马庞德等一群将领矗立在东门城楼上,望着鲜卑人的军营陷入沉思,面色严峻。三天过去了,围城的鲜卑人并没有攻城,大批鲜卑人牵马绕城向东南而去,川流不息,看来直接攻击朝那和萧关去了,这招毒辣!朝那城是皇甫鸿的故乡,虽然族人都已撤退到萧关以内,但房屋、田产搬不走,一旦破城,损失惨重。朝那城内有安定太守林婴、北地太守谢荣两位大人把守,还有北地都尉马斋和安定都尉傅国辅佐,但城内只有五千兵马,城池也没有高平城高大厚实,一旦鲜卑人猛烈攻击……
“零虎渠帅,鲜卑人害怕攻打我们,但狡猾的鲜卑人找到了我们的弱点,攻打朝那、萧关去了,你说我们应该想点什么办法?”
五天前,庞德带着零虎赶到了高平城,鲜卑人紧跟着也来了!城内一下子多了五千大军,力量倍增,多了六千多匹战马,街道上显得拥挤起来,好在百姓都已撤走,民房已被征用。预先也准备了大量草料,但羌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不善守城,站在城道上,望着黑压压的鲜卑人,很不踏实,担心时间一长,草料……
“中郎将大人,在下愿带领族人趁鲜卑人疏忽之际出击一下,让鲜卑人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零虎几天没有骑马奔驰,浑身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中郎将大人,车骑将军命令我们坚守高平城,一旦城池有失……”庞德急忙劝阻。
“令明,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鲜卑人不攻打我们了,要是攻破了朝那城和萧关,我们这一座孤城有何用?”
“中郎将大人说的也有理,但我们只有零虎渠帅的五千骑兵,鲜卑人有十万骑兵,出城后一旦陷入重围,渠帅可能全军覆灭,得不偿失。”庞德继续劝道。
“庞老弟说得也有理,大家先看看再说。”零虎放弃了出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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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县城。
闻讯鲜卑人突然出现在萧关下,刘靖带着长水营和义从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了陇县。
风尘仆仆,满脸疲倦。
步兵中郎将段毅从平襄随他回来了。
射声中郎将武虹、飞豹校尉王国带着步兵和粮草辎重还在后面。
荀攸、程昱、鲜于雨、韩琦和荀彧五天前已赶回陇县城。
南部校尉华雄、凉州校尉徐荣从羌道和临洮带回了一万骑兵和五千步卒。
“大帅,鲜卑人猛攻朝那城和萧关已经三天了,萧关现在安然无恙,末将担心朝那城的安危,城内的消息已中断。”左司马荀攸指着沙盘上的城池,有些担忧的说道。
“公达,高平、朝那和萧关现有多少兵马?”
“回禀大帅,高平城内有皇甫中郎将、零虎渠帅、安定郡兵和三辅郡兵郡兵,共一万五千人;朝那城只有安定太守谢荣、北地太守林婴的五千郡兵;萧关有萧关都尉段护国,还有飞豹都尉黄光荣,共七千大军。”荀攸急忙答道。
刘靖巡视过高平城的城墙和护城河,一万五千大军坚守,城内粮食军械充足,不善攻城的鲜卑人休想一个月攻破!萧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七千大军坚守,纵然伤亡二、三万人也休想攻进去。朝那城虽然背靠茹水,也有护城河,但城墙不够坚厚,只有五千郡兵!鲜卑人只要突破护城河,城池就危险了!刘靖也没有预料到鲜卑人会直接攻击朝那和萧关?
鲜卑人出其不意!
“子明、子中、子弘,你们让部下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出发,沿络盘道翻越陇山,以五十人为一队,昼伏夜出,烧毁鲜卑人的营帐和粮草,刺杀将领,打一下就跑,减缓鲜卑人攻占朝那城,打听清楚鲜卑人的将领和士卒的数量。”
“末将遵令!”别部司马邹兴、军司马李金和薛中高兴的应道。
山地、密林是特种营的家,黑暗是他们的天地,他们在郴县周围的山林训练过,三年过去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鲜卑人遇见他们会大伤脑筋,山路崎岖,草木茂密,马蹄没有人脚跑得快,鲜卑人的优势施展不开。
鲜卑人还没听说特种兵!
“镇古、仲德,你们俩带五千步卒翻越鸡头道,进入萧关!关内所有士卒归镇古统领,仲德为军师,坚守萧关,消耗鲜卑人的人马。”
程昱老谋深算,段毅稳重老成,有他们两人驻守萧关,刘靖可以放手聚集力量准备反攻,但朝那城是块心病!只好牺牲朝那城内的五千士卒,一下子损失二位太守、二位都尉是不是太狠心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末将遵令!”
众人舒了一口气,面色柔和多了。
“宾硕,凉州骑兵组建如何?”只要守住萧关,朝那城就是被鲜卑人占领,他们在战略上也失败了!但刘靖不能不做些姿态,不然就会被人认为见死不救!就是围住了鲜卑人,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最终会在草原上决战,骑兵才是草原上的雄鹰!
“禀报大帅,末将在大赦的俘虏中征募了二万精兵,大家都是自愿参加的,汉生他们正在整训他们。”长史孙嵩面容轻松。
一路上,刘靖已想好了领军的人选。
“宾硕,其他的俘虏是否安置妥当?”
“回禀大帅,剩下的俘虏,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不愿意回家的,带上家眷到陇水屯田营屯田;二万四千三百十五人留下了,一万七千五百十三人走了。现在每天都有家眷来到屯田营,九万多亩作物长势良好。”
“禀报大帅,王国、韩遂、马腾和黄攸等将领还住在陇县城,等候大人裁决。”厉锋校尉蔡瑁禀报。
两难选择?个个都是能人,在凉州百姓中享有威望,用得好对自己有利;用不好,一颗颗定时炸弹!
“禀报大帅,我军粮草还剩下二百一十一万石,能用到明年二月。”辎重都尉韩琦说道。
军中现有近九万匹马,消耗巨大,好在凉州一片绿色,草料能就地解决,但每天还要加些粟和豆,消耗惊人,到冬天就要为草料担心了。
“元功,荆州的旱情如何?”
“回禀大帅,襄阳境内冬旱造成麦苗减产五成,如今很多水塘已干涸,不少地区的百姓饮水都成了困难,稻谷已涨到四百六十钱,比年初又涨了二成,逃难的百姓络绎不绝。大帅,会不会又出现乱子?”韩琦一脸担忧。
众人面色严峻,议论纷纷。
“豫州、徐州和兖州的干旱重不重?”
“回禀大帅,听子纲说,豫州和徐州干旱也较重,兖州要强些。”
众人的面色更加严峻。
“如今,我大汉危机四伏,大家要竭尽全力为圣上排忧解难。大家也知道,去年朝廷拨下的十亿军费和军中剩下的一亿一千多万军费早已花光,光二次抚恤金就耗费六亿钱!现在大军每月要消耗一亿二千余万钱,我们一直用缴获的钱在维持大军运转。如今幽州、并州、西河郡,再加上我们,四处战场,朝廷消耗巨大,赋钱早已入不敷出,也无钱打仗!连我们急需的军械也只运来二成,洛阳武库已没有了军械,长安武库也已被搬空,好在我们的军械营日夜打造军械,打一、二场大战问题不大!皇上又拨出十亿钱订购军械。”
刘靖停顿下来,看见众人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急切的望着他。
“鲜卑人来了,大家害怕吗?”
“有大帅在,末将不怕!”众人齐声吼道。
“不看鲜卑人号称十万铁骑,现在耀武扬威,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我们也许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在我们的家里,这山谷、河流、城池和关隘就是他们葬身之地!”刘靖神色威严,众人面容松弛下来,挺直上身静静的听着。
“要是本帅在临羌之时,鲜卑人突破石门关,直接攻打陇县,本帅为了保护庄稼,不得不应战!腹背受敌,伤亡必将惨重,但他们错过了机会!现如今,不看鲜卑人气势汹汹,攻城略寨,势如破竹,但战略上他们已败了!这是宽阔的河水(黄河),一道天险阻挡了鲜卑人回家的道路;这是大青山,把安定和北地隔开;这是陇山,这是逢义山,这是萧关,安定郡虽然方圆上万里,但南北向的高平川河又把它分成两半,陇山脚下崎岖不平,没有驰道,鲜卑人的大车不能通过;故绝大部分鲜卑人集中在高平川河的东岸,活动范围又缩小一半,高平、朝那和萧关阻挡了去路。十几万人马拥挤在这块方圆四百多里的范围内,鲜卑人要是聪明的话,现在退走还来得及!一旦错过机会,本帅要让他们把头留下!”刘靖拿着木棍,在沙盘上侃侃而谈,突然想起了黑板,宽敞的教室和聚集会神的学生,神情恍惚起来,他原来是一名大学老师,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穿越者,自己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汉朝人了!
“大帅想吃掉鲜卑人?”右司马贾诩欣喜的问道。
众人面露喜色。
“文和,你觉得有可能吗?”
“回禀大帅,大帅手下有十万久经沙场的精兵,就是摆开阵势和鲜卑人在草原上决战,鲜卑人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何况大帅手下还有水师封锁河道,切断他们的退路,让他们无心恋战!然后抓住鲜卑人的弱点,猛烈一击,鲜卑人一旦失去信心,必将崩溃!”贾诩面色平静,侃侃而谈。
“文和,你给大家说说鲜卑人的弱点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