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夜虽然从未关注过手下的执法队,但这支由七番和井藤有栖牵头组织起来的队伍战斗力却十分可靠。
对付学园都市的高等级能力者或许还力有未逮,但对付普通人的外来者就容易多了。
再加上身为地头蛇的优势,以及学园都市各种高科技装备,抓捕非法入境者的行动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等凌星夜和御坂赶到地下酒馆的指挥中心时,行动已经结束。
“事情顺利,”七番汇报道,“犯人已经移交同行的警卫部队。”
“但是战斗中,敌方有同行帮忙,给我们造成了一定困难。”他又说道。
“同行?”
“是的,同样被划分为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组织。甚至还有强能力者参与其中,我们的伤者就是因此产生的。”
“学园都市这么大,人这么多,这也正常。”凌星夜并不觉得惊讶,毕竟还大能力者加入呢。
而且,凌星夜全面“投靠”学园都市官方组织,肯定有人不满反对。甚至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因此分裂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凌星夜不在乎这些,他这个“首领”的身份又不是自己想要的,而是那几百个社团公认推举出来的。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这种被动集合体本来就不是一个整体。分裂、相互对立反而才是正常现象。
凌星夜也没有意愿真正去一统黑道。
“跟警卫系统的合作怎么样?”凌星夜转而问道。
这才是他前来想要了解的最重要的事情。
为了迎接不久之后大霸星祭的恐怖客流量,补充支援警卫部队人手紧张的问题,亚雷斯塔理事长才专门要求凌星夜“合作”。
可以说,“执法队”就是警卫部队的一支编外部队。
至于风纪委员,因为是一支纯学生组织,且主要负责校内事件,所以并未直接安排与他们合作。
只是通过凌星夜为枢纽,进行一些情报交换。
“嘛,还行,多少都开始习惯了。”七番说道。
警卫部队都是成年人,基本上由学校老师兼职组成,平时有不少都是这家地下酒馆的常客。
再加上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很多成员们,都是这些警卫老师曾经或者现役的学生。除了相处公事时会比较尴尬之外,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冲突。
“就这样,先熟悉警卫系统的各种流程和规则。”凌星夜点头,“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可以听从警卫老师的指令,配合行动。重点目标还是外来的间谍和破坏者。”
停顿一下,凌星夜接着说:“当然,有关吸血鬼和战斗机器人的情报也要重点收集。但是切记要避免战斗。”
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凌星夜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潇洒离去。
不过御坂却被叫住了。
“御坂同学请留步,你需要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七番说道。
凌星夜惊讶地看向御坂,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会跑到地下市场上来找东西,莫不成是违禁品?
不过看了看她胸前挂着的“玩具兵”突击步枪,竟然感觉这也很正常……
“是发条绷带。御坂连忙解释,打消主人心中的奇怪猜想。”
经过解释,凌星夜才明白过来。
原来御坂妹妹们的“套装”之一——发条绷带是有“保质期”的。
和制作防弹衣的凯夫拉材料类似,“发条绷带”也是一种消耗性装备。
不但在使用过程中容易损耗,即使不用,保存环境不利或者存放时间太长的话,也会很快失去功能。
御坂当初的发条绷带就是过了保质期而变成废品了。
如今,她又脱离了“实验”,无从获得补给,所以只能拜托做走私生意的七番帮忙寻找。
“真是费了好一阵工夫,东西倒也不算什么限制物品——这玩意儿弄伤自己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七番忍不住吐槽道,“只是因为没有地方在生产它,所以十分难找……”
“辛苦了。御坂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七番赶紧说道。
对他来说,东西再难找也不是他自己去找。这么说只是为了在凌星夜面前刷一刷好感。
然后,七番便带着御坂去更下层的仓库取货。
凌星夜没有兴趣跟去,于是回到酒吧大堂等候他们。
在地下仓库,御坂确认了自己要的货物。
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问道:“为什么七番先生会承认主人作为首领的身份?还有其他人……哪怕站在主人这边的御坂也能看出,主人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这个身份。”
“呵呵,确实如此。星夜他一直都拒绝承认首领的名号,也几乎不管事。最多只是要求我们提供情报……”七番无奈道,“但我们——至少七成的所谓武装无能力者都承认他,愿意尊其为唯一的首领。”
“为什么?御坂无法理解。”
“因为星夜他,给我们带来了秩序。”七番郑重说道。
自学园都市建立以来,“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经过了一次世代更替。
老一派的“武装无能力者”深受传统极道的影响,行事作风异常残忍暴虐,而且不少人都已经成年。
“大约在三四年前的时候,上一代的前辈们纷纷‘毕业’离开学园都市,留下的势力真空结果造成了地下世界的大混乱。”七番回忆道,“我们这些刚刚进入江湖的小混混也被卷入那些大社团组织的混战,那些新兴社团更是被打压地喘不过气。表面上,学园都市依旧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世界,却是真正意义上杀得血流成河。”
“完全没有人会来管我们,只是任由我们自我毁灭。在都市高层看来,身为无能力者的我们,甚至连做实验品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在这种令人绝望的混乱之中,还是国中生的星夜闯了进来。”七番眼中满是钦佩的神色,“以一己之力,整肃了地下世界的秩序,熄灭了混乱。借此机会,我们这些新人和新生社团才有机会站稳脚跟,发展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