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脸色苍白，内丹的剥离不仅仅是让她修为降低了，更多的还是刚才身体受到的伤没有办法条理了。
九婴被称为上古凶兽，并不是说说而已的。
对于云芸说的话，水神没有办法反驳，半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只撑不住，正在往旁边倒去。
在水神快要摔倒的瞬间，受了重伤的天帝立即上前扶住了水神。
“只需要将这内丹给月祺服下，他体内的禁锢自然会消失。”水神靠着天帝，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将这个事情说清楚，这天界是真的会不复存在的。
天道无情，这天界并没有什么可以羁绊到她的。
天界的存在与否，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水神，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傻？可以任由你们欺骗？”云芸靠在椅子上，内丹在手心盘了一下，便化为了飞灰。
在内丹被碾碎的瞬间，水神吐出了一大口血。
天帝的衣服被染成了血红，也不知道是水神吐出来的血还是天帝与九婴战斗受伤流的血了。
“天道化而成人形，依旧明察秋毫啊！”水神一边说话一边吐着血，手指比划了几个结印，很快在月祺与水神之间便形成了一个圆弧形的通道。
水神头发雪白，圆弧形的通道慢慢发着光，将水神的面色称得有些透明。
“希望能以我的神魂，告慰天道的不平。”话音落下，水神全身发着光，眨眼间，水神便慢慢消散在了半空。
水神消散，天界下了一场大雨。
原本灰尘遍布的天界被冲洗了赶紧，草木绿油油的，空气中难得的映照出了彩虹。
一片哀恸的众神，在这一场雨过后，大家都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同僚。
当目光落在南天门外被痛得死去活来的妖兽时，众神的记忆回拢了，伸手拿着手上的权杖便出去与妖兽正面刚。
至于这场雨，是由何而来，众神脑海一片空白。
天帝的脸上流着泪，伸手摸着脸上的泪，眼底的茫然更甚，看着众神朝南天门外的妖兽出手，他站在原地没动，只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像是找不到归处了一般。
云芸依旧站在原地，自动将周围的神给屏蔽了。
“上神，这是怎么回事？”月祺眸光看着天界这个模样，伸手牵住了云芸的手，声音带着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越到后面，月祺关于云芸的记忆越少，低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他为何要牵着她。
“上神是谁，她又是谁？”月祺脑海中闪过这两个问题。
云芸偏头看向月祺，看着他脸上的迷茫之色，嘴角微勾，准备将手抽出来。
水神的能力可以与天道媲美了，这一场雨，彻底的将她的存在给抹除了。
月祺现在能想到自己，转眼便会将她忘记。
只要她将手抽了出去，他再见她，便已经不相识了。
原身接受了水神的献祭，给予天界新生，而新生的关键在于月祺。
月祺是天界新秩序的建立者。
而她，不能再用白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