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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意只觉丈夫说的话匪夷所思,并不放在心上,转眼和邻居聊天的时候就顺口说了,便是说了也没人会信。

加固的马车一辆辆的运进宫内,皇帝为此命人造了个大笼子。

笼子为精钢加固,将捉来的异人放进笼里。

这些异人外表看似和疯子无异,也不知拐弯,各个碰到笼子,挤着脑袋要出。

驯兽师牵来老虎,老虎一嘶吼,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

祝星辰让人将老虎放到笼子里,又放出一个异人到老虎跟前,赤手空拳厮打着老虎。

眼见一妇人活生生的将老虎的前肢扯出,皇帝叹为观止,连连走下龙椅,近距离看力大无穷的疯子与老虎搏斗。

“这些人居然比老虎还厉害,若是各自厮打,也不知谁能赢。”

“这不难。”

祝星辰让侍卫用嵌着头套的竹竿抓了几个异人,把他们放到一个笼子里。

异人没了禁锢,纷纷冲上揍打,身上的肉被咬掉了也毫不在意。

谁都看得胆战心惊,祝星辰站在皇帝身边,察觉到远方视线,他侧头与太傅对视。

“祝星辰究竟要干什么?”

余钱不忍看那些血腥的场面,又气祝星辰诱惑皇帝玩物丧志。

太傅盯着那些异人,不发一言。

皇帝新得了兴趣,便是看那些异人各自搏杀,以他们做见箭靶。

异人身上中了数十箭都不死,依旧能活。

官员们只敢怒,却无一人敢说,各自将这秘密藏在心里。

洛阳百姓只知歌舞升平,却不知宫内血腥玩乐。

众官对祝星辰更是愤恨不满。

不久后,陶定然派来的使者来了洛阳,带来了求和的消息。

书信内,只道祝星辰如何睿智,只在边塞短短数日,威名传到外族耳里。

九州有如此谋士,让外族无有再战之心,只求两方安定,互相贸易往来。

书信内容诚恳,又自放低了一段,皇帝看得高兴不已,对祝星辰又重新看好,特地把人召来,赐黄金百斤重,最高官位的信物青色玉珪一副,让人坐在自个下方,尊称安相。

“这既然羌族有求和的心,安相依你看,是应了呢,还是不应呢?”

“羌族国自然是带了诚意而来,臣在边塞也知羌族国力强盛,打下去耗费国库,实在不划算,何不定下契约,两方各自安好,互相贸易往来,那一点弹丸之地,不要也把。”

皇帝哈哈大笑,“安相太胆小,攻打羌族已在朕心里放了许久,正因为是弹丸之地,久久不攻打下来才让朕恼火不已。

现在羌族已经知九州人才辈出,而他们使节也要来,正要趁着这一次让那些外族人领略我九州如何强盛,何必要谈和,应该乘胜追击,直打得他们臣服不可。”

祝星辰未达到目的,却也不再勉强。

隔日,祝星辰佩着青珪上朝,皇帝竟给他赐座,并让宦官传阅了羌族来信。

太傅将信掷于地上,“此时并未分出胜负,既然已经决定要打,哪里有停止的道理。”他看向祝星辰,“应该把来访使节都杀了,震慑羌族。”

“既然羌族先行服弱,堂堂九州连区区几个使节都要为难,哪里有大国的风范,反而让羌族小看了我们,觉得九州无能人,害怕得连使节都不放过。”祝星辰道。

皇帝正宠着祝星辰,又有意炫耀国威,太傅的话哪里听得进去,下令招待使节。

使节只比信晚来了两天,皇帝有意刁难,只让他们从倒潲水的门进宫,派最低级的官员去接他们。

太傅知道后气得肝儿疼。

“若是决心不停战,应在城门就把使节杀了,以表决心,既然让人进了城,又决心招待,为何又要多方刁难,本应好酒好菜,让人臣服君王的美德,弄这些小家子气的,月国又会有什么损伤!”

说罢与余钱匆匆入宫去游说。

皇帝不爱听这些,抱怨道:“仇爱卿怎么和以前的安相一样?现在安相变好,倒是你又坏了,难不成朕把你召回来,反而让你骄纵不成!”

虽然抱怨,皇帝还是依了,按照使者的礼节去接待几人。

宴席上,看见使节同行者竟有姿色不错的女人,皇帝起了心思,问

“羌族莫不是没人?怎派娇滴滴的女人一同前来。”

小凤凰道:“在羌族,女人也可抛头露面,可上战场,并不比男儿差。”

“荒谬,女子怎的能比得上男人,光是力气就已经望尘莫及,若是到朕的后宫来每日活得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小凤凰有些诧异,她没想堂堂一国之君众目睽睽之下求起偶来。

下午,皇帝特意带这些使节去看异人表演。

乌压压的人群里,太傅注意到祝星辰和那个羌族使节都不在。

“阿满,你去......”

名字脱口而出,他才想起世上已经没有阿满,想起那人惨死的模样一时间连去追究祝星辰在何处的心思都没有。

小凤凰将琅邪王的信件交过。

屠杀异人,停战保龙霜雪,这便是祝星辰和完颜祈此次共同达成的目的。

两人都知一旦龙霜雪身上的秘密被发现,将会永无宁日,因此离别时便立下盟约。

“还有,王与王妃即将成亲。”

祝星辰一愣,沉默的把信纸折了又折,仿佛此时眼前这才事大事似得。

直到信纸折得四四方方,他又忽的打开,“你们此行必然能平安归去,要让我朝皇帝同意停战还需要些时候,但不用担心,我一定能办好,你回去之后,帮我带句恭喜。”

祝星辰揣测得不错,皇帝确实不留使节,两天后就要送使节走,但一谈到立盟约求和,也不愿意,只肯让羌族琅邪王完颜祈到洛阳朝见,且带着越人,胡人,羌人以臣自居,才有何谈的可能。

此时异人已经越多,皇帝也有些看腻了,好几日都不愿去玩乐。

祝星辰道异人有新的玩法,便是由活人骑在异人肩上,拿异人当马骑,活人打擂,乐趣很多。

皇帝这才起了些许兴趣,摆架前往关押异人的地方。

铁笼子里,异人揪着铁笼子试图要冲皮,皇帝近距离走过,并不担心,偏偏就在这时,一条钢铁断了,一异人探出手来抓住了皇帝的衣袍。

皇帝吓得面无血色,祝星辰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刀砍下异人手臂。

手臂离了本体,依旧牢牢勾着衣服不放。

皇帝吓得无法走动,还是被扶着上了龙辇。

祝星辰跪在圣驾前,道这些异人冲犯了皇帝,应该通通杀死。

皇帝心惊胆战的,哪里有时间细想,赶紧挥手。

祝星辰让左右宦官陪着皇帝休息,又道清理异人血腥,不应惊扰皇上,让小桂子注意皇上的一举一动,且不让人告诉皇上共杀了多少人。

只有当时的侍卫才知杀死的尸体堆得有半个柱子那么高,血腥味一天都散不了,因为血浓稠,甚至清洗了多遍之后还有血迹黏着。

祝星辰便是要屠近天下异人,杀死已经收罗到的还不够,他又私下给楚门黄金千万,只让人四处去搜寻。

安家很安静,祝星辰坐在床边发呆,此时无事可做,他也不想做。

门房来报,道是太傅来了。

他去大厅时,太傅正捧着茶杯喝茶。

“我以为,会用这种烂茶叶的,只有死去的叶谨轮,没想安相千万家财,屯田无数,居然也能下口。”

“好茶自然也有,若你想喝,半刻之间,皇上喝的贡茶就会摆上桌。”

太傅放下茶碗,“我曾派人看过关押一异人的笼子,精铁所制,怎么会忽然断裂,切口齐整,分明是有人故意事先截断。你知皇上贪图享乐,便怂恿他下令搜罗异人,而最终目的便是屠杀了他们,为何?”

祝星辰问:“你是否还想让异人上战场?”

太傅冷不丁想起阿满血肉模糊的脸,打了个寒蝉,稳了心神说:“这与我问你之事无关。”

祝星辰道:“那你便走,我何事都不会说。”

“是否和与羌族停战有关?”太傅双目瞪圆,“我早知道此事蹊跷,莫不是你已经做了逆臣贼子!与那羌族联手害我朝。”

祝星辰轻飘飘的喝了口茶,“我对羌族,对九州都没有兴趣。”

此话不假,太傅也曾想过,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他实在想不出。

沉默之后,倒是祝星辰先开了口,“九州与羌族一定要停战,可我说不动皇上,若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大陆之外,另有国。”

祝星辰将谢三手之事说出,只不过隐去了羌族种种,只道羌族之事是巧合。

太傅捧着茶怔怔听着,末了喝了口,才知茶早已冷。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这种鬼话?”

“去楚门,铁狼不会因我而说谎,谢三手曾是楚门人。”

太傅猛的站起,不断徘徊,猛的回头,样子吓人。

祝星辰淡然得多,“你在朝廷多年,知继续和羌族打仗会有什么后果,不如趁着羌族求和...或者我将此事告诉皇上?”

“不可。”

太傅大喝,他比谁都清楚,皇帝是个庸才,守着祖业都艰难,更别提知道了此事,一定会闹得全国皆兵。

他疾步朝外走去,忽的停下。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信我?”

“我曾在你手下做事多年,若要说有谁真正为九州好,非你莫属。”

太傅心情有些被触动,匆匆点头离去,当夜便往楚门去一探究竟。

楚门人以为他是来买人的,便客气的迎入大厅。

不一会,铁狼带笑而来,两人寒暄之后,他环顾四周。

“这一次没带阿满来?难不成是她办事不利?”

“死了。”

铁狼只一顿,又无事般的点了点头,“那这次来是想再买一个?”

“我来问谢三手之事。”

“我知这事没那么容易消。”

铁狼叹气,“我只和祝星辰与龙霜雪说过,不知是谁与你说,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谢三手也死了。”

这一次,铁狼沉默的时间比上一次的长了些,末了还是点点头。

两人在大厅内关门了许久,太傅知祝星辰说的都是实话,一时间心中忧虑,正想离去,却被叫住。

“今日刚好是试剑大典,你要不要看看货,说不定能找到替代阿满的人。”

太傅终是同意,与铁狼一通去大殿。

楚门试剑,每一次都选取十几二十个习得武术的少年少女,放到一处比试武艺,独活之人得楚门佩剑,可高价卖给达官贵人,却因价高而少又人买得起。

前有祝星辰,后有阿满,太傅家底之厚,铁狼为商人,自然想尽办法勾起他的兴趣。

大殿内独留武器架,少年少女们站在一堆。

太傅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因此兴致缺缺,只与铁狼喝茶聊天。

面前刀光剑影,少年少女们口衔珠子,就算痛极也不会叫出声来,因此满场只闷顿之声。

一个人滚到太傅靴下,擦了擦脸上的血,又跑进人群里厮杀。

见太傅眼神黏在女孩身上,铁狼道:“找到这孩子的时候,她张在和秃鹰抢东西吃,这孩子的爹娘应该是哪里的隐市,带着孩子归隐人极罕见的山林,结果双双出了一意外,独留这孩子在深山老林里,将她抱回来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

“她和阿满很像。”

铁狼仔细打量奋力拼搏的女孩,心想这五官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这女孩脚步虚浮,招式还没驾好就急着出攻击,不可能赢的。”

话刚落,女孩果真被踢到一旁,眼见就要命丧黄泉。

“等等。”

太傅指着女孩,“买她。”

铁狼哈哈大笑,“仇大人怎么那么急,你再等等,自然有更厉害的人出现,届时再买也不迟的。”

现场少年少女愣怔的看着太傅,手上到底的女孩也不信居然有那么好的运气。

“买阿满多少钱,买她就多少钱。”

铁狼一怔,阿满可是胜出之姿,价钱自然很高,而倒地的女孩,一炷香不到就已经败下阵来,实在是不值这么多。

楚门行商,铁狼是商人,自然不会把话说死,有钱自然要赚,而且还要看能不能赚得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