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大相国寺的行程,张扬和小武来到了开封城中,享受繁华的大宋街市。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无不显示着商业的繁华。
街边的林立的酒楼饭馆,让张扬可以一饱口福。
在开封最大的酒楼白矾楼外,两人停住了脚步。小武说道:“长老,此楼就是开封城中对大的酒楼,白矾楼。也是全天下酒菜做的最好的酒楼。”
张扬说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小武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酒更是一绝,只不过里面的饭菜太过昂贵,我也没在里面吃过几次。”
看着小武羡慕的样子,张扬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进尝尝,我请客。”
然后,小武就高兴的跟着张扬进入了白矾楼。进入以后,粗粗一看,就看到一楼大厅里,散摆放着七八十副桌椅,着实显得气派,而且那些桌椅的位置也着实讲究,显得井然有序。
此时那些座椅上几乎坐满了顾客。大厅里的伙计看到两人进来以后,就热情周到的上前询问,他们需要点什么。
张扬看着几乎坐满的大厅,说道:“有没有雅间?”
伙计说道:“雅间在楼上,两位客官里面请,我带你们上去。”
走上二楼,看到一间间挂着珠帘的排列小隔间,张扬点了点头说道:“环境不错。”
两人挑选了一间入座以后,伙计就报上了菜名。随后张扬点了几个招牌菜,还有一坛寿眉。
伙计说道:“客官,寿眉醇厚,不宜多饮,一坛有十斤,小人建议客官点上两壶足以,不够了再要。”
张扬说道:“那就先来两壶。”然后张扬又问道:“廊中那些姑娘是干什么的?”
伙计热情的说道:“客官要点花牌?”
张扬不太了解的问道:“何谓花牌?”
对于张扬的无知,伙计丝毫不觉得奇怪,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新顾客前来用餐,对于他们来说,为客人讲解白矾楼的特色服务也是分内之事。
伙计解释道:“这是我们白矾楼的特色,回廊中的姑娘们,都是为各位贵客准备的,客人们可以挑选喜欢的姑娘来陪宴。我们楼中的姑娘们,歌舞可是冠绝整个京城。客人看中的那些,就可以点她们的花牌。”
张扬点了点头,就看到那些姑娘们的身边有好些牌子,就随便点了两个。
听曲吃饭,张扬和小武好生的享受了一番。就在两人吃好以后,准备下楼的时候,张扬听到了隔壁隔间里蔡三公子的声音。
蔡三公子说道:“王兄,这件事就拜托王兄了,事成之后,家父还有谢礼奉上。”
然后被称为王兄的陌生人说道:“蔡兄哪里的话,这点小事,不必麻烦家父,我就能帮你们办了。”
蔡三公子说道:“那就麻烦王兄了。事成之后,小弟定亲自去扬州为王兄挑选一批美人送过来。”
王兄闻言后,哈哈大笑,笑的极为淫荡,说道:“还是蔡兄懂我。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没过多久,王、蔡二人结束谈话,然后隔壁就响起了陪酒歌姬们的声音。
小武看到张扬在偷听隔壁的谈话,就问道:“长老,您认识隔壁的那两个人?”
张扬说道:“蔡泽的三儿子。”
小武闻言后,皱着眉头说道:“蔡泽的三儿子,他儿子来东京干嘛?”
张扬看到小武的神情,就问道:“蔡泽和咱们盟主的关系怎么样?”
小武说道:“蔡泽是南方武林盟主,在他的带领下,南方武林中人一向和咱们北方武林不太对付。”
张扬不解的问道:“大家都是大宋武林中人,为何会出现南北对立的情况?”
小武说道:“我听盟中的老人们说过,当年太祖平定南方诸国之时,咱们北方武林各大派出过大力气,当时南方武林各帮派普遍支持南塘和吴越,现在的状况就是那时南北武林人士厮杀产生的后果。等大宋扫平天下以后,双方的矛盾并没有因此消失。”
张扬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然后又说道:“走吧,吃饱喝足,咱们再出去逛逛。这东京城中好玩的地方应该不少。”
足足花费了六贯钱,张扬和小武才得以从白矾楼离开。
小武看着高昂的花销,不禁感叹道:“这里的花销可真大,以我的收入可是享用不起。”
张扬闻言后,呵呵一笑说道:“以后,你要努力练功,等武功高了自然有人给你送上钱财供你花销。”
小武说道:“长老,您说笑了吧,现在天下百姓都崇拜读书人,哪里还有人向前唐一样尊敬咱们武人啊。就算军中的大将在朝廷中都没什么地位。”
张扬说道:“你还知道的不少,竟然连朝廷的秘闻你都知道?”
小武说道:“这哪里是秘闻,都被那些读书人传得到处都是了,前几年有个姓韩的宰相当着狄将军的面说过‘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名者方为好男儿’,这几年咱们江湖人士越发的不受百姓们的待见了。”
张扬说道:“你对这些还有研究?你想入朝为官?”
小武不好意思的说道:“狄将军是我的偶像,我从小就期待长大了以后,能带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
张扬说道:“有志向,不过这可不容易实现。”
小武说道:“我知道是我妄想了。”
张扬说道:“先好好把你的武功练好,早日突破到先天境界,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境遇会大不一样。”
小武说道:“盟主和我说过,让我一路上多多聆听长老的教诲。”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了一处略显寒酸的衙门前。不过,大门前站岗的那两个捕快,吸引了张扬的注意。
张扬心道:“这是什么衙门,大门外站岗的捕快都是后天圆满境界的高手。”等两人走过衙门以后,张扬问道:“小武,刚才那是什么衙门,怎么连牌匾都没有?”
小武说道:“长老,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六扇门。”
张扬说道:“六扇门中高手不少啊,我看那两个站岗的捕快都是后天圆满境界的高手。”
小武说道:“六扇门中高手云集,不是咱们江湖门派可以比拟的。”
张扬说道:“这是为何?咱们北方武林门派众多,怎么还比不过六扇门?”
小武有些丧气的说道:“虽然咱们人多,可是和六扇门中的高手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张扬不解的问道:“那你知道原因吗?”
小武说道:“六扇门中有秘传的灵药,可以助人修行。而且他们有朝廷作为后盾,神功秘典数不胜数。”
张扬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加入六扇门?”
小武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从来没想过。”
张扬说道:“六扇门中好修行,你不是想当将军吗?加入六扇门也是一条途径吧?”
小武说道:“长老,您可能不知道,咱们江湖中人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是不会加入六扇门的,一旦加入了六扇门,会被江湖同道耻笑的。”
张扬闻言后,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真逗。”
小武不太明白张扬为何发笑,说道:“长老,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张扬说道:“当然是去看看你说的东华门了。”
小武说道:“长老,去东华门,咱们好像走错方向了。东华门在那边。”说着话,小武为张扬指了一个方向。
两人直接调头,重新路过了六扇门的衙门口。这次他们刚经过,就听到六扇门紧闭的大门打开。
两人好奇之下,扭头一看,发现两个年轻的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的相貌以后,张扬不禁说道:“怎么会是他们,他们去六扇门干什么?”
旁边的小武听到张扬的话以后,说道:“长老,您认识他们?”
张扬说道:“他们两都是蔡泽的儿子,老四和老七。”
小武结合在白矾楼里听到的事情,再加上拜访六扇门的老四和老七,心中暗思,说道:“长老,我看其中定有隐情。”
张扬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小武说道:“蔡泽的三个儿子一起来了开封,我看此时不太对劲。以前蔡泽只有大儿子和二儿子行走江湖,这次老三,老四和老七也一并出来了,而且还是来到了咱们北方地界。”
张扬说道:“你想说什么?”
小武说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张扬说道:“说来听听。”
小武说道:“长老,我估计你们上次在凤凰山遇到辽国高手,背后有南方武林人士的踪迹。”
张扬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此刻的小武仿佛狄仁杰附身,说道:“凭借我的直觉和判断,再加上陈先生的发现。”然后小武跃跃欲试的对张扬说道:“长老,咱们要不要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扬看着有些兴奋的小武,心中有些犹豫,暗道:“林道给我派来的这个向导好像不太靠谱啊,怎么性格有些多变呢。”
张扬说道:“既然你想看,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说完后,小武和张扬就转身在暗中盯上了蔡泽的四公子和七公子。
盯梢的时候,小武对张扬说道:“长老,您是不知道,这才是我梦想中的江湖。以前都是按部就班的行事,我都怕到老死都不能纵横江湖。”
张扬看着有些中二的小武,说道:“小武,以前林盟主是不是把你管的特别严厉。”
小武说道:“盟主是有些严厉,做什么事情都要我们一板一眼的。”
张扬说道:“实话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独自游历过江湖?”
小武说道:“没有,只是跟着盟中的长老四处转过。”
张扬总算知道小武为什么让他感觉有些不靠谱了,这是被压抑久了,突然有了机会,就想着激情澎湃了。
两人一路跟着蔡泽的两个儿子,来到了城外的一个大院里。大院的门头挂着,南来货栈的匾额。
货栈的伙计看到两人到来以后,十分恭敬的见礼。
小武对张扬说道:“长老,我断定这个货栈肯定和南方武林有关。你看那些伙计的表情就知道了。”
对于表现欲被激发出来的小武,张扬只能点头说道:“你说的对。”
小武说道:“长老,等天黑了以后,咱们再进去探探他们的虚实。我想,蔡老三很快就会回来。”
张扬说道:“你决定就好。”
没让两人久等,也就半个时辰,三公子就带着两个人回到了货栈。看那两人和三公子的位置,小武说道:“长老,这两人恐怕就是那个老三请来的高手了。”
张扬说道:“想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小武说道:“当然要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了。长老,等会咱们就进去吧。我都看了,货栈里没有高手,都是一些力巴。”
张扬说道:“你高兴就好。”
就在小武决定进入货栈的档口,一艘大船从远处驶来。船上丝竹飘荡,远远的张扬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妙趣。
运功极目,隐约间,张扬看到船上有一群衣着艳丽,身材婀娜的女子在乐声中偏偏起舞,还有几个风流潇洒,气度不凡的公子在那里饮酒高歌。
隐约间张扬还听到了有人在叫“子瞻”,顿时引起了张扬的兴趣。心中猜测,难道大名鼎鼎的苏子瞻就在船上?
张扬对着旁边盯着货栈的小武说道:“小武,我有事要办,你一个人去货栈里打探吧。”
小武扭头说道:“长老,事情要不要紧,要紧的话,我先陪您去办。”
张扬说道:“你就留下来监视他们,看看他们在商量什么吧。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事,遇到一个熟人罢了。”
小武说道:“长老,那您先忙,我去打探他们是不是在商量干坏事。”
张扬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心安全,那几个人的功力都不弱,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小武说道:“长老,我记住了。”
张扬看着小武,说道:“还是我帮你一把吧。”说完张扬度了一股真气到小武的体内。
小武说道:“长老,您这是?”
张扬说道:“我怕你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