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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无助地看着一脸殷切的林简。
林大将军的一双眼睛灼灼发亮地盯着她。
这样的他是大将军吗?
还是,她还在做梦?
可这样真实的感觉,又怎么可能在做梦,林简额间的汗水还一滴滴的滴落在她的脸上。
“好不好?慧娘?”林简停下了动作,努力做出可怜的模样,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和王氏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他哀求道:“我无处可去了,你若是再不收留我,我……”
王氏素来心软,见不得林简这样。
更何况,现在的情形……
王氏无奈地点了点头,身子颤抖着动了动。
林简抱着王氏得意地笑了。
山人自有妙计,就算儿女们再凶残也没有用。
有了王氏,他就有了一切。
云妈妈站在外面,将侍女们都打发在廊下。
里面的动静真是羞死人。
一大早就开始了。
大将军是不是也太急『色』了些?
若是小主子们来了,怎么办?
昨天她帮着夫人收拾的时候,看着那些於痕,就觉得大将军不会怜惜人。
可偏偏这样的事情,云妈妈不知道该如何给大娘子张口。
廊下的侍女们互相递着眼『色』,梅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侍奉过主子。
等到里面林简要水,云妈妈都有些站不住了。
王氏的身子软的不能动弹,一脸的羞惭,不敢抬眼见人。
林简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干脆将王氏抱来抱去,压根不管她如何抗拒。
这落在云妈妈的眼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这两人,都要给儿子娶媳『妇』抱孙子了,突然变得如此恩爱甜蜜。
云妈妈的人生经验里没有这一条。
大将军若是能够一直这样倒还罢了。
若是一时兴起,夫人可怎么办?
大娘子会不会放过大将军?
云妈妈也知道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参合的。
王氏没有让大将军滚,大将军做什么,她再看的不舒服,也只能看着不是?
蒙氏身体还没有好。
林家兄妹都自行在自个的院子里进过了朝食,再来了王氏这里。
林先忙乎了一个晚上,哈欠连天,看见林简围着王氏团团转,脸『色』更加不好看。
林山低眉垂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乐霜起的也并不早。
他们到的时候,林简和王氏正在进朝食。
林简一边自个吃,一边给王氏喂饭,压根不让林乐霜和云妈妈伺候。
看着父亲对待母亲如珠似宝的样子,林家兄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只好互相看看,不说话。
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虽然,林简以前也是经常大献殷勤,但那都是背着孩子们。
当着孩子们的面,却是要面子的厉害。
王氏被弄的脸都不敢抬起来,耳朵根子都烧的通红,羞惭的一点都吃不下。
林简却狼吞虎咽,大吃特吃,吃完了还要说:“慧娘,你可要吃多点,一天都没有进食了,别晕了。”
这样的话,落在王氏的耳朵里,更加羞恼。
林先气愤地瞪着这个老『淫』贼。
可又无可奈何。
林乐霜却从母亲的神『色』中体会到了一种幸福,那一低头的风情,恰似不胜凉风的娇羞。
母亲……毕竟还是在意父亲的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抬起母亲的手把了把脉像。
一切尚好,只是有些劳累,需要休息。
看着母亲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一脸粉都挡不住的妩媚之『色』,林乐霜将一肚子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事已至此,只要母亲开心就好。
她只有认了。
虽然不甘心,却也只有认了。
板过一城的林简心情大好,听女儿大致说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
“这样的事情,交给你们就是,”林简决定不参与。
他的女儿多智近乎妖。
这件事情只怕还有些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当林乐霜将静安师太拿出来顶缸的时候,林简也并没有任何惊讶。
长安狱失火,林简就猜到了几分。
王曼一死,王曼身后的那只力量必然要和林家结仇。
他身心都已经属于了王慧娘,不论出于不得不的选择还是理所当然的决定,他都要和孩子们一起站在了王曼背后之人的对立面。
孩子们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
林简向来会站队,这已经成了根深蒂固的本能。
林山和林先还有些吃惊,林乐霜却早已预见,父亲前世就是这样的人,今生和母亲和合,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林府将来都是你们的,父亲年纪大了,压阵就行。松园发生那么多事,这段日子都无法居住,我和你们母亲商议过了,搬回梅园居住,以后你们请安就不用跑两道了。”
林简乘机又将他要搬回梅园的事情坐实。
果不其然,林先又瞪了他一眼。
林乐霜看向了王氏。
林山默不作声。
王氏羞涩地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个事实。
林大将军可真是会乘胜追击啊。
林乐霜无奈地想。
云妈妈匆匆走了进来,“大将军,夫人,薛神医来了,说是要给大将军瞧瞧。”
薛神医主动上门来给林简治病?
林大将军受宠若惊地朝外面看了看,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
“快请进,”林简连忙催促。
薛神医依旧头发『乱』蓬蓬,穿着短襦衣进来了,一进来就先看了看林简的脸『色』,又说:“请大将军在阳光底下坐一坐。”
林简也有些担心昨日的『药』还有残留,闻言立即坐在了窗前。
薛神医翻开林简的眼睛瞧了瞧,又摇头晃脑地嘀咕了两句,让林简将舌头吐出来瞧瞧。
林乐霜也凑了过去,跟着师傅一起看。
王氏有些担心地抬起了眉眼,朝林简望去。
林山见到这样牵挂父亲的母亲,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他的手不由得在袖中紧握成拳。
薛神医把过脉之后,摇头晃脑地说,“一切尚好,没想到大将军天赋异禀,竟然自行解了蛟蛇的『淫』囊之毒,白白让老夫担心了一场。”
说罢,对着林乐霜挤了挤眼睛。
林乐霜立即笑着说:“师傅,我送您。”
两人走到廊下,薛神医一脸正『色』地说:“你父亲之前中了摄魂的『药』物,虽然不多,但和蛟蛇的『淫』毒合在一起,有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个中缘由,师傅也不好对你说,只能说,大将军靠夫人解『药』,也对夫人产生了『迷』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