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
“据说是开超载的砂土车,闯红灯,撞死了过马路的母子俩,母子俩当场身亡,尸体都已经不成形。”
听到这几人都唏嘘不已,“这么说来,”安可皱着眉头说道:“对这个东西的行为我好想有点明白了,你们看啊,死的这几个人,不是重病,身心受折磨,就是像小艾一样,自轻性命,还有今天这个,总的来说,他就是要的那些他认为该死之人的寿命。”
“这小丫头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突然有了个点子,”钟子枫微微一笑,这表情一看就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坏点子。“这个胡伟最近是不是过的有点太舒坦了。”
“老大,这样不大好吧。”雷晓微微皱眉,看向一脸坏笑的钟子枫。
“唉,这有什么不好的,他既然是我们事务所的一员,为事务所,不对,为天下百姓做点事情,有什么不对,这是积德的好事情啊。”
听听这话,里外看来都是满满的算计啊,只是可怜我们这会子在家中赶稿的胡伟,那喷嚏打的,没完没了,“我得吃点感冒药了。”胡伟揉了揉鼻子,推着轮椅去找药箱。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雷晓按照钟子枫吩咐,把胡伟叫了过来,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的一清二楚,然后把想要交给他的任务,用最简短的话语描述一番,不过这次,可不如上次死亡列车的事情那么容易糊弄,讲了半天,胡伟的表情都没带一点变化的。
“说完了?”
“说完了。”雷晓一脸狐疑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实行计划?”
“越快越好。”
“好,那我去准备一下。”说完,胡伟自己拄着拐往隔壁走。
“你们有没有觉得,胡伟有一点奇怪?”雷晓伸手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
“他是已经摸透了我们的底,知道非必要不会叫他出手。”钟子枫举着茶杯从客厅经过,若无其事的丢下这句话。
“你们看这样行么?”
“哎妈呀!”雷晓和安可一同惊呼道。
也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胡伟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一头的血,顺着脑袋往下流,胡伟自己却一点都不在意,嘴角挂着笑,“你们说的方法,都太过皮毛,怕是不成,我这么一撞,就比较像一点,然后再按照方法,在我的手腕上弄几道割腕的痕迹,当然,”胡伟苦笑了下,“我手上本来也就有些这样的印记。”
“胡先生,你不用这样的,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你可是用脑子吃饭的人。”安可皱着眉毛一阵心疼。
“每个人的生命都归自己处置,怎能由得他人来做这个决定。”
“既然有这个觉悟,我们也就不多言,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钟子枫表情严肃的看向胡伟。
“阿晓,可儿,你们送他去医院,现在马上立刻!”
“好!”两人答应着,扶着胡伟出了门。
进了医院,七手八脚的,护士医生围上来,把胡伟带进手术室,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便送了出来,医生对他两说道:“这位先生,没什么大碍,伤口处缝了几针,包扎好了,过几天就没事了,只是,病人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们还是要多多劝服为好。”
雷晓和安可,自是表现出一副非常担心的神情,胡伟躺在床上,不停的大喊着:“谁让你们救我的,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安可在心里想着,这胡伟平时闷不做声的,演技倒是不赖,表情都那么到位。回到病房,胡伟开始了唠叨模式,把自己的身世来来回回的跟身边的人说了一遍又一遍,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传一个的,整层楼的人都知道了,人人都说胡伟的命太苦,皆为他惋惜。
“薛医生来了。”小艾凑到给胡伟倒水的安可耳边说道。
“妈呀,阿晓,我们赶紧躲起来,薛医生认识我们,回头再惹什么岔子。”
说着,拉起雷晓就躲到了病房的厕所里。隔着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十来分钟,听外面没动劲了,才走出来,胡伟躺在床上看着两人,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心细的雷晓看着他这样表情,担心的问道。
“可能是我多心,总觉得这个薛医生有点问题。”
“什么意思?”雷晓立马警惕了起来。
“你看啊,首先他不是我的主治医师,而且我这伤也没严重到需要医生不停巡查的地步,其次,他进来问的不是我的病情,而是我的陪同人员去哪儿了,哪有这种道理。”
雷晓沉思了一下,皱着眉摇了摇头,“还是想不出来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你们打草惊蛇了呗,蛇感觉被踩了尾巴,当然要转身找一下踩它的人。”小艾靠在墙边,一边玩着指甲,一边说道。
“小艾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安可点着头看向雷晓,“我们的计划看来是失败了。”
“小艾是谁,你们在和什么人说话,她在这屋里吗?”胡伟坐起身激动的四处看着。
“你们倒是真不避讳,当着他的面还这么说话。”小艾笑着坐到胡伟跟前,脸几乎就要贴到对方脸上。
“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会互相避讳。”安可笑着说道。
胡伟看着二人,不由无奈的摇摇头,“下次你们的特殊朋友再说什么,就不能先描述给我听一下么?这样也好让我加入你们的讨论中去。”
“你呀,还是不要看到我们为好,不然回吓破胆的。”小艾朝胡伟吐了吐舌头。
安可噗嗤一下笑出声,“他啊,见识过的东西不比我们少多少,他才不会害怕。”
“可不是么,说起我们阿伟的故事,够写个上中下三册的小说。”雷晓接着话题说下去。
“你们又拿起开涮是吧。”胡伟皱着眉头无奈的笑了笑,“那我们的戏还演下去吗?”
“你呀,就老实待着吧,我看这事儿八成是要黄,我刚想了下,哪个一心求死的人会像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嘴碎的跟什么似的。”雷晓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