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找谁?”钟无言摸了摸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门口的这个背着大双肩包,看起来非常瘦弱的男孩。
“我澡总子枫。”男孩一脸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进来进来,”雷晓从旁露出个头,“这里是怪诞事务所。”
听到这个答案,男孩长出一口气,带着笑侧身绕开愣在原地的丘骐和钟无言,进了屋,把双肩包放到门边,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穿上,然后把自己的鞋子摆到自己的包包旁边放好。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朝雷晓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雷晓,那是一封推荐信,推荐人是曾经通过事务所找回事故记忆,让肇事者绳之以法的方林,雷晓对那个男孩有印象,说话声音小小的,被他们从桥上吊下去,差点吓死。
“方林现在怎么样了?”雷晓随口问了一句,这个男孩子一脸骄傲的眨巴着眼睛说道:“偶跟你讲哦,偶慌林哥哥不要太腻害哦,现在已经当桑了公司高管,手下好几四号人呢。”
“你能不能好好讲话,听得别扭死了。”钟无言坐在旁边翻白眼。
“偶四偶们那你,普通发所的最好的嘞。”男孩一本正经的说道,仿佛钟无言的话是在侮辱他的专业水准似的。
“我们老大病了在静养,现在事务所一切事物,有我说的算。你来找我们是因为什么?还有,你叫什么名字。”雷晓一脸无奈的挤出一个笑容。
男孩半信半疑的看了眼雷晓,又扫视了下一屋子人,咽了下吐沫说道:“偶叫慌四喜……”
“等一下,慌四喜,你是叫黄四喜吧?”安可眨巴着眼睛看向这位。
男孩看是个漂亮姑娘问的,脸还莫名跟着红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四不四,我叫慌四喜,慌圆的慌,跟我慌林哥哥一个姓,他四我二爷爷的大孙子。”
“我懂了,你是方林的堂弟,行,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雷晓安抚了因为一个姓氏而迷惑的安可,继续与这位聊着天,为了不再伤害大家的眼睛,我决定把这位的自述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写出来。
方四喜原本生活在南方的小城,生活安逸,但他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到外面的大城市去见识一下,在一次偶然机会,他遇到了回老家探亲的方林,于是便萌生了到大城市去打工,投靠方林的想法。
方四喜凭借自己做点心的技能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点心店打工的工作,方林为他租了一个离上班地方不算远的房子,这样便慢慢稳定了下来,一切本来都好好的,有一天店里来了个客人,一切就都变了,那客人说第二天是自己生日,想订一个生日蛋糕,方四喜想,这还挺巧的,对方跟自己同一天生日,一定要给人家做好蛋糕。
然而第二天他把蛋糕做好交给前面的服务员时,人家却说,前一天不是你自己订的蛋糕么?方四喜以为同事在给他开玩笑,送他生日惊喜的,就把蛋糕带回家,也没怎么在意。
一切都事情从这一天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方四喜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做点心了,开始对画图越来越感兴趣,还平白多了整理癖外加轻微洁癖的毛病,说话也越来越刻薄,能的同事关系也不大好。
他去医院,人家让他去看精神科,可做了精神鉴定吧,自己又是完全正常的,这可把他吓坏了,家里老人说,他这可能是被鬼附体了,一个人在大城市孤苦伶仃,没得依靠就找到了方林那,方林替他写了个介绍信,让他来找怪诞事务所,谁知道原本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辗转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里,希望事务所的人能帮他解决这个大问题。
听完对方陈述,雷晓挑了挑眉,把手里的信递给其他几人,他自己则看向方四喜,“这封信你看了么?”
“米有米有,我哪敢啊,”这位边说边鬼鬼祟祟的压低身子,“我慌林哥哥说,这你面的东西看不得,看了就没效了。”
几人传看完信,相视各点了点头,一同看向方四喜,安可清了清嗓子,拉下脸,坐到雷晓身边,翘起二郎腿,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说道:“那你可知道怪诞事务所的规矩,亏本买卖我们可是不做的。”
“晓得的,晓得的,等价代换嘛,我还四有点积蓄的。四在不行,家里的地分你们点也四可以的,子要你们能子的好我。”
“呦呵,口气不小啊,得嘞,你把这张符纸收好,就算我们签订契约了,今日就先回去吧,明日再来,我们为你出解决方案。”雷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符纸,塞到对方手里。
“就则个啊,不四所有个森么看不见的红绳吗?”方四喜举着符纸,一脸的失望。
“唉,不同方案不同处理,你和你哥不一样,他红绳,你符纸。”雷晓站起身,方四喜跟着起身往门口走,换上自己的鞋子,又把拖鞋用纸和袋子包装好,放回包里,这才转过身和几人告别,出了事务所房门。
“哎妈呀,总算走了,他再多待一会儿,我都该不会说话了。”安可往沙发上一靠,长出一口气。
“你们平时就这么忽悠人的?”天妮看的一愣一愣的,还符纸呢,雷晓分明给的就只是一张黄颜色的纸而已,这也太不厚道了,和她想象的怪诞事务所完全不一样。
“他反正会自己回来的,给什么不行。”雷晓不以为然地,收好那封信,轻手轻脚的放到钟子枫屋里,顺便又检查了一下钟子枫情况,见他呼吸匀称,体温正常,才离开。
“老大都还没醒,我们就这么接委托了?”安可的脸上写满了不自信。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呢,还解决不了这个小问题。”丘骐走到二人身边,一脸带笑。
“就是,正巧也让我们体验一把怪诞事务所工作流程。”钟无言揽过丘骐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的,这两人到这儿,倒是莫名又有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