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啊,我跟你讲哦,女孩子嘛,就是要精致一点,对自己好一点,这种垃圾食品呢,就要少吃一点,不说容易胖,对身体也不太好的呀。”
安可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斜着眼看向自家老大,这人不知道从哪儿捣腾出来一件粉色带亮片的T恤穿在身上,安可撇了撇嘴。
“老大,不是我说您,您娘娘腔,我都不说什么了,但是咱品味不能越变越差啊,您看看您这个,算了,说了也没用,阿晓,”安可往旁边挪了挪,把看到钟子枫就主动绕开的雷晓叫过来,“我们出去逛逛吧,好久没去超市了。”
“好啊,走走走。”雷晓把头拧到一边,伸手拉起安可,就往外走。
“超市耶,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钟子枫站起身,往两人中间一站,一手挎一个胳膊,将两人硬拖出门。
此时雷晓的内心,又如有一万匹角马奔驰而过一般,一片狼藉。
原本甜蜜的二人超市之旅,变成了三人行就不说了,关键这位现在扎眼到,走到哪都会被人围观,或者背后指指点点的地步,安可倒是比他要淡定许多,跟着钟子枫一起一蹦一跳的在超市里选了一堆东西不说,出来以后还自行决定到美妆店溜达。
光面膜就买了三种,眼影,睫毛膏,口红,看什么买什么,完全不把拎着大包小包的雷晓放在眼里。好不容易从店里出来,走到甜品店又停了下来,说什么都不走了。
为了心里能够稍微平衡一点,雷晓全程用手机拍照做下记录,等着到自家老大恢复原貌后,拿出来每天恶心他一遍。
好不容易回到事务所,天都快黑了,雷晓累得,瘫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动了,那两人倒是精神很好,拉着薇薇一起,三人做起了面膜。
来串门的小白,看到这场景,不仅调侃道,“可以啊薇薇,你不但有了个男朋友,还附送一个闺蜜,赚了。”
“小白,你也来试试吧,超舒服的呢,这个对皮肤好,可以补水又能美白。”钟子枫伸出手朝小白挥了挥。
不说别的,自从钟子枫中招以后,这个脾气是越来越好的,怎么说都不会生气,温柔似水的同时,眼睛中都散发着圣女光芒。
“我就想知道,他们黑狐族要这个破玩意,用来干什么?”雷晓咬着牙说道。
“唉,别生气,那么认真干嘛,都已经忍了两天了,不差这最后一晚上,来来来,咱们跟着一起做个面膜舒缓一下。”小白揽过雷晓的肩膀,手里举着从钟子枫那接过来的面膜。
雷晓竟然鬼使神差的配合了小白的动作,于是一屋子的人,一人脸上贴了张面膜,横七竖八的躺在客厅里。
一个美好的夜晚,就这样平顺的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巧夕准时出现在事务所,手上晃着小药瓶,一脸戏谑的看着在客厅里,穿着紧身衣,头上夹了粉色小卡子,跟在安可身后练瑜伽的钟子枫。
“还看什么看,药拿来,”薇薇一个箭步冲上来,从巧夕手中拿过药瓶,“这个是解药?”
“不知道是不是解药,就抢,算了,不跟你计较,快给他吃吧,我们也该行动了。”巧夕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薇薇和安可一起,一人钳住钟子枫的胳膊,一人掰开他的嘴,才将药硬塞了进去。吞下去后,钟子枫都没来及发牢骚,就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众人已经在客厅里围坐成一圈,其中,雷晓从安可房间,把落地穿衣镜搬了过来,正对着钟子枫,以确保,他醒来以后,第一时间,就可以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鬼啊!”一声嚎叫,响彻事务所内外,钟子枫看着镜子里一身玫粉色紧身衣,头戴小发卡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他环顾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到薇薇脸上,“我这几日都是这样打扮?”
薇薇微笑着摇摇头,“不,要比这过分许多。”
“想看么?我这有一整套,已经送去冲洗了,下午就能取回来给您。”雷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钟子枫,明显已经快忍不住内心的狂喜。
“我觉得,现在搞这些太浪费时间,我们应该先解决那个药的问题再说,巧夕,你打算怎么做?”论脸皮厚度,也许真的没有人可以和钟子枫相提并论,这生生转移话题的功夫,让第一次见识的巧夕,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之前说来,我们要麻烦安可来扮演一下这个角色,主要是因为我们黑狐族的人是靠近不了她的房子的。”
“但是她既然能对我们下药,又怎么可能接受安可靠近?”
“她会的,安可的特殊体质,是最好的药引,她就算是赌,也一定会愿意让她靠近的。”
“特殊体质?之前也有人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是因为我力气比别人大吗?”安可眨巴着眼睛看向拼命朝巧夕使眼色的钟子枫。
“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的,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你进去以后……”
一番商议之后,几人分散开来,各司其职,安可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将巧夕交给她的东西,藏在口袋里,出了门。
老宅前,安可抬头向上看,按照巧夕说的,黑狐族善幻术,内心有欲望的平常人,看到的皆是她施术以后的幻想,而无欲或者有修为之人,看到的是真实场景,因此之前雷晓才会看到真的人骨。
安可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院子里枯草丛生,四处血腥气浓厚,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小堆被剃掉肉的婴孩尸骨,上面有蛆虫在爬来爬去。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院子里的东西与你无关,不用在意。”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安可钻了下拳头,高昂着头,淡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窗户,头顶上,两只飞蛾正扑闪着翅膀绕着屋内仅有的照明灯飞来飞去,屋内的味道与院子里相比,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安可往旁边瞥了一眼,角落的床板上,躺着一个蜷缩成一团,分不出性别的人,在不停的抽动着,突然,一只小手,从那人蜷缩的腿与身体的缝隙里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