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舒杏眸呈圆,感觉遇到了一个白眼狼:“我不是让你把地契卖成钱吗?”
“徒孙就是卖给梁家公子哥了。”左悺。
“谁让你卖给他们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诸葛小舒气着面红耳赤,烦躁。
左悺满脸委屈:“祖师奶奶,您之前也没有告诉过徒孙,地契是梁家人的。再者说了,那几个公子哥,仗着是梁家的人,成天吃徒孙的、喝徒孙的,徒孙心里头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不坑他们坑谁?”
按照这个思路走的话,应该卖了不少钱吧?
诸葛小舒心一动,尴尬抿了抿樱唇:“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卖了的钱,四六分账,我六你四。你先把我那一份钱给我,我再想办法帮你。”
左悺哭丧的脸,都什么时候了,怎么祖师奶奶还惦记的钱呢:“祖师奶奶,徒孙昨天还给您留着,可您一直不来,徒孙还以为你瞧不上那点钱,所以……”
“What!你个败家子,钱都花完了?”诸葛小舒花容惊艳,到古代一年多了,已经入乡随俗,都忘记了英语单词,结果被左悺给气了出来。
左悺犹如看到希望:“祖师奶奶,您想吃什么,徒孙立即给您弄来。”
“我想吃你的心,你的肺,看你是不是狼心狗肺。”气恼的很,钱都被左悺给花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帮左悺?
“咳咳。”黑暗中,响起咳嗽声。
左悺愣了下,质疑的光芒在诸葛小舒娇躯上停留片刻,祖师奶奶是三哥的人,那么刚刚咳嗽的人就是:“三哥,您可得救救我啊,我都是按照您给的提示做的,您不能见死不救。”
诸葛小舒翻了个白眼,刚要解释时,大哥诸葛颜词在黑暗中开口,故意压低声音:“嗯,只要你对我忠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三哥,您放一百个心吧,我肯定对您忠心耿耿,不会出卖您。”左悺保证,脸上久违了嬉皮笑脸。
诸葛小舒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轻盈的身影,犹如黑暗中的仙子。
左悺站起来,环视四周,也哼着小曲,高兴离开。
“他真的不会出卖皇上?”坐在屋檐上,晃动两条细腿,望着左悺笨重离开的身影,不放心。
诸葛颜词风度翩翩:“就算想出卖,他也得知道三哥,就是当今的皇上啊。”
“可我担心他把花月给供出来。”诸葛小舒担忧。朝廷中,不少人都知道,花月曾经是江湖杀手,现在是龙凤宫中的奴婢。
诸葛颜词思索斟酌:“应该不会,皇上看人还是挺准的。”
“准吗?”
诸葛小舒一肚子疑惑,搞不懂皇上怎么会跟左悺成为了朋友?这若以后封左悺一个官,还不腐败到底?
左悺回到风月场所后,依旧开心的吃,高兴的喝,左拥右抱,逍遥如神仙。在逍遥快乐中,混混睡着。
“噗。”一桶凉水泼了上去。
左悺打了个冷颤,眼睛还未睁开,便先怒骂起来:“老鸨子,你他娘的不想活了吗?本少爷没少给你钱。”
徐衡踢了左悺一脚:“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廷尉府!”
廷尉府?
左悺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不是大哥的地盘吗?当看到徐衡挤了下眼睛后,立即跪地:“管爷,饶命呀,小人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百姓,从没有犯任何的错。”
“梁南告你偷盗孙侯地契,可有此事?”徐衡淡淡。
左悺:“啊,他为什么冤枉我?”
“这地契是从哪里来的?”徐衡。
左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回禀大人,这是小人捡来的。”
“在哪里捡来的?”徐衡。
左悺:“就在大街上。”
“有人证吗?”徐衡眉头紧皱。
左悺晃了晃还昏沉的脑袋:“要是有人证,这钱肯定被瓜分了。”
龙凤宫中。
皇上现在是在收集证据,但为了不保留杜牧的身份,所以暂时不会将这证据,公布朝堂之上。
诸葛小舒柳眉微蹙:“拖延不是办法,我们早晚会对付梁家的人,所以现在应该是想办法,将杜牧调到其他地方。”
“是啊,所以朕在等。”皇上平静的面颊,不带有任何担忧。
诸葛小舒:“怎么又是等?”
理解皇上的耐心,可皇上也要理解自己的急躁。
皇上食指弯曲,在鼻尖上擦过:“也许现在,梁家人已经开始怀疑杜牧了。如果我们将杜牧调到其他地方后,再公布梁家人罪证,岂不是很容易说明,杜牧是我们的人吗?”
“你早说嘛,我告诉杜牧,让杜牧他提出来,不就行了吗?”诸葛小舒嗔了一眼,承认皇上说的有道理。
皇上目光诧异,与诸葛小舒已认识很久,领教过诸葛小舒在带兵打仗上很有天分,可好像并不适合宫斗、权斗:“也不能让杜牧自己提出来,得让梁冀亲口提出来。”
“喔。”诸葛小舒含糊应了一声:“杜牧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梁冀对杜牧还是很信任。所以最初只是怀疑,将杜牧调到外地后,看看我们是否还能掌控梁家人的罪刑。”皇上胸有成竹的回答,盘算着,梁冀也快沉不住气了。
诸葛小舒放心下来:“对了,还有左悺,貌似他也要给你闯祸了。我叮嘱他,不准将你的身份,以及我的身份泄露出来。”
皇上吃惊了,但仅仅是小小的吃惊:“左悺犯的事情,牵扯到了朝廷官员。现在京城府尹还空着,左悺应该会被带到廷尉府。徐衡见过左悺,应该不会有事情。”
恍惚之中,诸葛小舒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担心,都是白担心,皇上早就设计好了。郁闷纠结:“你应该告诉我呀,万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把你的计划给破坏了,怎么办?”
语气中,是小小威胁。
你若是再隐瞒,不肯坦白,就别怪我不客气的气势。
皇上尴尬笑了笑:“爱妃,朕不是有意瞒着你,是很多时候,就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一直等到事情发生后,才想起来之前都已经安排好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