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舒哪里认识古代的字,看一眼就眼花缭乱:“别听梁冀的,他在骗你。”
“是在骗朕,但也不是在骗朕。因为只要朕一旦从这些地方调遣军队,梁冀一定会让该地方发生灾难。”皇上严厉。
梁冀手握兵权,并非是府邸中有多少的人,而是天下各地的兵权,都被梁冀给操控。一动梁冀,天下立即大乱。
“那,那,那这样让张友道带着兵出征吧,我们尽力了。”诸葛小舒吞吞吐吐,不知所措。回来时的激动,荡然全无。
怪不得自己回来时,看到大哥愁眉苦脸,原来看清真相后,依旧没办法解决。
张友道看到出征的士兵后,差点给气死。
带一群老弱病残的士兵,怎么打仗?
刚出京城,就用力挥鞭,马惊,张友道跌落,真真实实的骨折了。
朝堂上,梁冀上朝,再次表述各地的军队,没法调遣过来;而张家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带兵出征了。
皇宫中。
皇甫长华跟施延等统领,得知状况后,一个个咬牙切齿。
“微臣愿意带兵镇压叛乱。”皇甫长华跪地请求,战场上的气势。
大哥说过,皇宫中侍卫可以进行整编。
不需要太多统领,留两个就够了,一个保护皇上,一个保护皇宫。
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皇甫长华跟施延两位大将军亲自带兵,也打不赢。
皇上感激伸手,搀扶起四位忠将:“你们先留在皇宫中,等朕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再考虑。”
皇甫长华:“皇上……”
皇上已摆手制止:“朕现在想静一静。”
“微臣告退。”皇甫长华等人,无奈告退。
安静中,诸葛小舒伸出双臂,拥抱住,紧紧贴着皇上的后背:“你别愁了,夜里我就回去请求我父亲,让他动员全国保家军,镇压叛乱。”
后背传来的温暖,令皇上眉间的愁减少许多,开玩笑的语气:“要是你父亲不答应呢?”
诸葛小舒柳眉微蹙,杏眸几乎要渗出泪水:“我就跪着求他,一直等到他同意为止。”
“就算你父亲答应,朕也不会答应的。”皇上。
诸葛小舒愣住:“为什么?”
皇上目光眺望远方:“你父亲在京城中,梁冀不敢乱来。”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诸葛小舒迷惑,朝堂中发生那么多大事,父亲都视而不见。
皇上微笑的摇了摇头:“这棋局既然是司马无为布的局,便一定有解。因为如果司马无为现在还活着,必定不会梁冀阴谋得逞,夺得皇权。”
诸葛小舒郁闷很,这司马无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一有烦心的事,皇上就往御书房中跑,整宿整夜待在御书房中想办法。
皇甫长华再一次请求,希望能带兵镇压叛乱。
皇上目光严肃:“你可知道,京城中的兵都是老弱病残?即便你带兵打仗,也不会有胜算。”
皇甫长华:“微臣知道,微臣可以立即书信一封,请求镇守在辽东的军队来相助,一起镇压叛党。”
皇上摇了摇头:“这些朕想过。但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有微臣的书信,皇上您的圣旨,辽东军队定会马不停蹄的赶来。”皇甫长华抬起头。
棋局是司马无为布的,必定每一步都想到,也必定困难到,只有司马无为,或者庞翻云能解决。
皇上叹息:“镇守在辽东军队一动,蛮夷之族必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腹背受敌。”
“这……”皇甫长华陷入纠结。
皇上的话,并没有就此终结:“如果你父亲镇压了叛党,又打败了蛮夷之族,是最好不过;但只要有一边没有成功,便会引来牢狱之灾。”
皇甫长华一咬牙:“皇上,即便没有辽东军队相助,微臣也能完成圣明,将叛党镇压。”
皇上摆了摆手,拒绝:“你的决心,朕已清楚,也甚是感激。但你一个人,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千军万马呢?”
丞相府。
张丞相也是一筹莫展,咬牙切齿:“梁冀真是太可恶了,手里头攥着兵权,却不肯交出来,让我们怎么打仗?”
“就是。”张友道附议。
张丞相愁归愁、恨归恨,但京城中的精兵,早就被梁冀暗中调到京城外各地。若没有梁冀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赶回来相助。
而京城中各个侯府、官员府邸中养的精兵护卫,最多不能超过八百人,且属于私人,并非属于军队。
犹豫过后,张丞相:“实在不行,让老三带兵去打仗吧。”
张友道慌了:“大哥,万万不可,带着那些老弱残兵怎么打仗?根本就是送死。”
张丞相叹息,颓唐中:“若是现在不能镇压叛党,皇上只能恳求梁冀。到时候梁冀一定会跟皇上谈判,将皇宫中的侍卫,换成梁家的人。梁冀控制了皇宫,就基本上控制了皇上。”
“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没准梁冀就盼着咱家老三去,好死在战场上。”张友道。
镇南府中。
诸葛小舒一遇到烦心的事,就会回来。
今晚的月色,是清冷的。
“大哥,怎么办,我们现在明知道所有一切,都是司马无为布的局,可司马无为死了,没办法破解。”诸葛小舒撅起樱唇,委屈、难过、不知所措、眼眶含泪。
诸葛颜词沉思片刻后:“小舒,大哥带你见一个人,他或许有办法化解眼前的危机。”
“真的?”诸葛小舒惊喜,看到希望。
片刻后。
诸葛小舒有些心慌,走来走去,还是在镇南府中,而且还是,颤抖的问:“大哥,你不会骗我吧,怎,怎么把我带到母亲的房间?”
“父亲没有在,母亲在里面等你。”诸葛颜词微笑。
尽管这样,诸葛小舒还是很恐惧,若不是诸葛颜词给予鼓励的目光,真的不敢推开门:“女儿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坐吧,诸葛颜词,你也进来坐。”母亲温柔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
诸葛小舒坐下后,格外的沉默。心里头压着沉重的心事、各种的烦恼,却不能对母亲倾诉,怕母亲会担心,勉强挤出笑颜:“母亲,对不起,我一直都没回府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