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舒摇头叹息,冲动劲已经过了,便会冷却:“算了,还是不要,免得梁冀会有借口,闯入皇宫。而且我要是想母亲的话,自己能偷偷跑回去。”
皇上想什么,心中也清楚,大不了再忍耐两天吧。
丞相府中。
张友道眉头一皱,严肃:“大哥,我们是时候启动暗棋的时候了。”
来来回回走着的张丞相,突然停顿住回头:“现在启动是不是太早?”
张友道:“是比计划中提前了太多,可现在形势所逼。若不能早点除掉司马无为,我们很难翻身。”
“好吧,让他做的干净利索点,酬金的事情,你跟他谈好就行。”张丞相最终妥协。
龙凤宫中。
认识赵良辰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对赵良辰有思念之情。
当然不是男女之情,是盼着赵良辰早点回来帮自己忙。
故而一见到赵良辰时,诸葛小舒便如一阵风窜了过去:“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赵良辰愣住,原来大小姐这么关心自己?
“赵兄,事情办得怎么样?”皇上从寝卧中走出来,抱拳。
赵良辰回过神,在感激恭敬中与诸葛小舒保持距离:“回禀皇上,在下基本上已除掉京城之外梁家培养出来的杀手。隐藏在京城中的杀手,应该转移到梁府,一时之间很难正法。”
“朕给你介绍位朋友,日后她能帮到你很多忙。”皇上说着,就将外面花月招呼进来。
花月见到赵良辰那一瞬间,惊讶:“流星杀手?”
“你认识我?”赵良辰警惕,手,握在剑柄上。
整个江湖中,没有几个人知道赵良辰是流星杀手。
杀手也不会轻易透露出自己的艺名、真名等。这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赵良辰不属于任何杀手组织,也不屑拿酬金替人做事。
流星这个名字,并非是赵良辰所起。
当杀的贪官多了,每次杀完人后,便会引起轰动,却查不出凶手的踪迹,故而将这神秘杀手,称之为流星杀手。
花月行礼,肃然起敬:“五年前,小女子有次刺杀行动,正好与您相遇,还是您救了小女子。”
“哦。”赵良辰应了一声,冷漠的瞳孔。
诸葛小舒懵了,诧异眸光,时而停在花月身上,时而落在赵良辰面颜上:“花月,你不是梁家培养出来的杀手,替梁家人做事吗,怎么会跟赵良辰刺杀目标相同呢?赵良辰刺杀的人,都是奸官、贪官等。”
“当啷”清脆一声,宛若一道流星。
赵良辰的剑出鞘,笔直抵在花月脖颈前:“你是梁家的人?”
让皇上猜不透的地方,便在这里。
怀疑赵良辰跟梁家有关系,是因为赵良辰在宫中时,并没有刺杀过皇太后,或者梁冀的行为;偏偏许多时候,又是对梁家充满恨意。
诸葛小舒惊慌,伸出玉手,推了推剑刃,发觉纹丝不动:“良辰,你别冲动。”
花月没有后退,双眸清澈又凌厉:“小女子的确是梁家培养出来的杀手,但也并不是所有一切都听从梁家人的吩咐。”
“就是,否则花月怎么会在我身边?”诸葛小舒面颜上浮现桃花盛开般的笑。
赵良辰更加质疑:“你在大小姐身边,究竟是何意图?”
花月柳眉微挑动:“小女子没有任何意图,你爱信不信。”
杀手们,都这么执拗吗?
明明只要让一步,气氛就会缓解,偏偏谁都不让。
诸葛小舒:“花月是具媛的亲妹妹,他们刚刚相认。现在是我的人,是绝不会出卖我们。”
“当啷。”
赵良辰收回了剑,冷漠高傲中:“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任何诡异行为,否则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好了,好了,良辰,我们还有大事情要办。”奏折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皇上身居皇宫中,想知道天下大事,只能从奏折中看到。
赵良辰目光一转,突然想到:“皇上,在下不明白,您为何不管各地灾难之事?”
诸葛小舒差点气死:“你知道,皇上不知道,奏折都被拦截住了。现在就是让你陪我一起去将奏折抢回来。”
“啊?”赵良辰蒙了。
“在这等我一会儿,不准再问问题了。”诸葛小舒嗔了一边,赶回寝卧换衣服。
片刻间,一身黑色裳裙,头系黑色头绳,在黑色衬托下,面颜欺霜胜雪,惊为仙人。
驿站,在京城外六里外的地方。
两边都是树林,驿站伫立官道。
各地官员,八百里加急,投送奏折,基本上是不会在该驿站停留。只有各国使者到京城进见皇上时,会在这驿站暂停歇。
“大小姐,你确定各地官员的奏折,被拦截在这里?”赵良辰疑惑,一双眼睛,如老鹰般警惕。
躲藏在大树干后面的诸葛小舒,偷偷露出一个脑袋,观察:“应该是吧。”
赵良辰一挑眉:“没有把握的事情,怎么能做呢?”
杀手做事情都是很严谨,稍微的疏忽,都会导致生命危险。
诸葛小舒心烦意乱,不耐烦:“不试试哪里知道是真假呢?”
消息,是司马无为所言,总不能将司马无为吊起来,严刑逼供吧?都一把年纪了。
赵良辰惆怅几分:“大小姐,您在这里老实待着别动,在下进去打探下情况。”
“别,别。”
诸葛小舒一把拉住赵良辰的衣袖,灵动的双眸:“你瞧,从驿站里面出来好多士兵,又没有外国使臣来访,不正常。所以驿站中肯定藏了什么猫腻。”
“大小姐,你先把眼睛闭上。”赵良辰呼吸加重。
“闭上做什么,我在认真分析。”诸葛小舒扬起鹅首,迷惑。
赵良辰脸红了,目光复杂,当诸葛小舒再次要望向驿站那边时,赵良辰的手,挡住了诸葛小舒的视线:“他们在方便。”
“你怎么知道?”
诸葛小舒一弯腰,好奇中,恰好看到远处的士兵,成一排而站。
轮到诸葛小舒脸红了,双手握着脸颊,滚烫的很。
赵良辰蠕动喉结,低声:“刚刚大小姐应该看到他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着,就应该想到他们是喝多了酒。”
“我看到了,他们有可能走嘛,我哪里会想到会半路上停下来,干这种龌龊的事情。”诸葛小舒生气含糊。而且不是一个,是出来所有的士兵一起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