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上战场杀敌无数,处变不惊的诸葛颜词,脸“唰”一下红了,目瞪口呆:“小舒,你这是要干什么?”
诸葛小舒重新将花月的衣领拉好,悠悠失落:“看她胸前有没有朱砂胎记。我宫中有个奴婢临死之前,托付我帮她找到走失多年的妹妹。”
诸葛颜词收拾尴尬受惊的情绪,目光恢复温和:“你拿证据的目的,是不是想定梁蒙的罪。”
“大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诸葛小舒惊叹,同时心里头再次郁闷,又帅又温和又聪明的大哥,注定要成为别人的老公。以后大哥找老婆,自己得亲自把关,免得配不上自己的大哥。
诸葛颜词沉思:“你可以把名单丢到张丞相府,张丞相捡到后一定会在朝堂上禀告给皇上。到时候就算梁冀生恨,也是恨张丞相,不会牵扯到你跟皇上身上。”
“好,好,我这就去。”
诸葛小舒愉快颔首,鬼使神差而去。飞了好一段路程,才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心机城府很深的皇上想不到吗?
不科学。
一定是证据上有什么秘密,所以才让自己带回去。
御书房,东方的天边,已出现鱼肚白。
皇上来来回回走着,止不住的心慌。
知晓诸葛小舒闷在皇宫中很久了,出去一趟,肯定会先好好玩耍一下。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担心的很,后悔让诸葛小舒独自出去,万一遇到麻烦,后悔都来不及。
幸好,在朝阳将来露出脑尖的时候,熟悉的身影出现。
“给,证据拿回来了。”钻进御书房,脚尖还未落地,便将怀中证据,按在了桌子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受伤?”皇上。
诸葛小舒情绪激动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最后纠结的抓了抓秀发:“你说花月怎么那么傻,非要找你报仇?”
皇上淡然一笑:“梁家暗中培养的杀手,必定在他们很小的时候,给他们灌注了仇恨皇家的思想。”
诸葛小舒咬牙切齿,鼓起粉鳃:“梁家真是太可恶了,真想一下子就灭掉梁家。”
皇上终于拿起了证据,一边看着,一边道:“对了,你遇到诸葛颜词时,他没有告诉你,可以把证据直接丢到张丞相府邸吗?”
“说了呀,可你没给我说,所以我就拿回来了。”诸葛小舒仰气面颜,无辜。
皇上目光低垂了下,漫不经心:“哦,没事。”
“什么没事有事,不管你了,我得回去补觉了。”诸葛小舒打了个哈欠,将衣服翻过来传,困意重重,摇摇晃晃走出。
皇上内心叹息,爱妃,朕不是嘱咐过你,拿到证据后,丢到张丞相府吗?但理解诸葛小舒忙了一晚上,还差点有生命危险。
大街上,人来人往,是军队。
百姓们心神惶恐,一个个躲在屋子中不敢出来。
今日的早朝,注定是宁静,注定只有忠臣的耿直。
皇上连上早朝的心情,几乎都没有。
忠臣的建议,是对的,但忠臣太过耿直。
对付嚣张跋扈的梁冀,以及圆滑奸诈的张家,永远需要兵权跟手段。
“大哥,基本上在京城有点势力的家,都搜过了。”张友道眉头紧皱。
张丞相如赌博的语气:“再搜。”
张友道:“我们线报是不是有误,证据根本就没有被偷走,而是梁家故意放出迷惑我们的烟雾?”
张丞相摇了摇头道:“如果是烟雾的话,未免梁家动静也太大了,梁家也在带人挨家挨户的搜。”
左府被搜索的原因,就是这个。
张丞相跟梁蒙带着军队,去暗室搜证据时,发觉证据不在密室中,也没有被销毁的痕迹。很快梁蒙怀疑,隐藏在京城中的杀手,可能背叛组织,将证据提前盗走。
张友道握紧拳头,知道现在无计可施:“大哥,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搜查,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跟在梁蒙后面,他进入一家,我们就跟着进去,一旦发现证据,我们就去抢。”
“好。”张丞相。
另外一边。
梁蒙派人又搜了一户,这次是兵部侍郎的府邸,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培养出来的杀手,并非全部住在卫兵营,或躲在暗室中。也有一些杀手,以另外的身份,住在京城中。
其中女杀手,更容易隐藏身份,风尘之所,更是女杀手所栖居。跟商家、官家弟子等,多有交往,也方便探听到许多消息。
最可疑的花月,跟许多官宦子弟有交情。而商家子弟的左悺,身份又怎能比得上兵部侍郎的大公子呢?
所以左府被搜了,但并不是重点搜索对象。
兵部侍郎郁闷行了个礼:“梁大人,您这是何用意?卑职可是一直跟着您们梁家,对梁大将军更是忠心耿耿。”
梁蒙不耐烦:“老夫知道!”
兵部侍郎被震住,脸颊发红,心中憋着怒火。
偏偏这个时候,张丞相的人,也一直尾随在其后,跟着一起搜。
兵部侍郎是不将张丞相放在眼中,但官职的确要比张丞相低许多。如果不是梁蒙先带着人硬闯府邸搜索,兵部侍郎一定会阻止张丞相的人。
弦月宫。
秦贵人暗自忧伤,眸光无力,如病人的神态:“我们好不容易暗中挑拨,令梁家人要除掉诸葛小舒,结果没想到诸葛小舒安然无恙的度过了。”
月贵人摇了摇臻首:“姐姐,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说?”秦贵人迷惑。
月贵人开口:“如果真的是钟美人下毒谋害诸葛小舒,又怎么会让三日亡提前发作呢?另外,妹妹派人打听到,淑椒宫的奴婢小清,并非是被钟美人身边的奴婢谋害。”
“那是谁?”秦贵人震惊。
月贵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清。”
秦贵人暗自叹息:“怎么办,我总觉得宫中面还有一双阴森眼睛,在时时刻刻盯着我们。”
月贵人手,微微颤抖:“如果我们再能得到暗中高人的锦囊指点,就不会这么头痛。”
秦贵人突然抬起臻首:“妹妹,我们还是将这些事情告诉馨贵人吧,或许她有办法。”
月贵人立即拒绝:“不行,我们已经隐瞒了,就算现在告诉馨贵人,日后馨贵人得势,也不会信任我们,甚至还会除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