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诸葛贵人联手吧,这样整个皇宫中,就没有人敢欺负咱。”小清激动抬起脸颊。
杜如梦愣了下,微笑中摇首:“不行,你可别忘记了,咱们是梁家的人,背负的是梁家的使命。早晚有一天,会跟诸葛小舒反目成仇。”
朝堂大殿中。
梁冀仰着头,高傲到不将高高在上的皇上放在眼中:“启禀皇上,杜如梦早就认老夫为义父,所以应该改姓为梁,不能再姓杜。”
李丞相上前一步:“杜皇后未进宫之前,乃是梁大将军夫人孙寿的义妹,又怎么能乱了辈分,认你为义父?”
皇上:“李丞相说的有理,辈分不能乱,就算杜皇后要改姓也应该姓孙。”
梁冀脸一红,梗着脖子,声音如累:“刚刚老夫说错了,是先父在世时,就将杜如梦收为义女,赐姓为梁。”
“笑话,杜皇后曾经在你们梁家仅仅是位婢女,又怎么可能是你义妹?”李固嗤之以鼻。
梁冀瞪着眼睛,虎视眈眈:“怎么不可能!以前杜如梦没有进宫的时候,是我们梁家的人,我们梁家怎么对待她,是我们梁家的事,跟你们无关。”
皇上看到他们又要争吵起,摆了摆手,不耐烦:“行了,改不改姓是杜皇后自己的事情,我们没必要争论不休。”
言中之意,是要让梁冀说服了杜皇后,梁冀自然胸有成竹。
“好了,没什么事,退朝。”不再给李固任何说话的机会,率先离开。
在偌大的皇宫中,要调查出是谁给杜如梦下毒,犹如寻找渐宽走失的妹妹,大海捞针。
以前具媛在皇宫中的时候,还能让具媛打探消息,现在具媛到了宫外当京城府尹;衣带虽然很活泼,跟外面许多奴婢聊的来,但打听到的消息,又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信度,很还很容易找了别人的道。
“娘娘,皇甫长华、陈蕃等统领求见。”为伊。
诸葛小舒愣了下,宫中各个禁军统领,只跟皇甫长华稍微熟悉点:“他们来做什么,让他们进来吧。”
“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甫长华等人行礼。
诸葛小舒上前搀扶,感激有他们的守护,皇宫才能铜墙铁壁,跟梁家人对抗:“你们快起来。”
皇甫长华:“请娘娘先答应我们请求,否则我们就不起。”
诸葛小舒陷入纠结、懊恼:“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请求,怎么让我答应?万一我承诺了,做不到怎么办?”
皇甫长华等人沉默不语,粗糙的脸颊,是复杂、刚毅光芒。
旁边看似宁静乖巧的为伊,突然冷不丁的开口:“几位将军是什么意思,是来逼宫,威胁娘娘吗?”
“微臣不敢。”瞬间皇甫长华等人忙磕头回应。
诸葛小舒偷偷给了为伊一个开心的眼神,这也是诸葛小舒经常将为伊留在身边的原因(出宫玩,绝对不带为伊,否则会被为伊给唠叨死)。板着脸:“那就起来说是什么事情吧。”
皇甫长华等人尴尬起来,沉默中,还是皇甫长华:“请娘娘允许我们离开皇宫,回归战场上,或者原来的职位。”
“不行。”诸葛小舒立即拒绝。他们走了,不保护皇宫,自己不就完蛋了吗?
皇甫长华:“娘娘,我们几位本就是宫外之人,过惯了……”
“我以前也是宫外之人,现在在皇宫中不是好好的吗?”杏眸清澈。
皇甫长华刚要开口。
诸葛小舒身子一歪,旁边为伊立即搀扶住,诸葛小舒装作虚弱无力:“有什么事情,你们跟皇上说吧,我现在很头痛,衣带,帮我传太医。”
寝卧中,一扇门,隔离成两个世界。
为伊仓促跪地:“请娘娘赎罪。”
诸葛小舒搀起:“你哪里犯罪了,刚刚要不是你吓唬他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为伊手颤抖了下,是内心感激波动,庆幸遇到一位良主,更甘心无怨无悔倾尽一生的付出:“娘娘,他们不敢留在寝宫中,做多是借着保护娘娘为借口,站在寝宫外。只要娘娘不出大殿,他们便无计可施。”
诸葛小舒叹息,有一种再一次被关在鸟笼中的感觉:“他们应该去找过皇上了,皇上不同意,所以才来找我。”
天黑,诸葛小舒都没有出寝宫。
坐在御书房中的皇上,则十分平静。
“咯吱”一声,窗户被打开。
诸葛小舒一猫腰钻进来,看到桌子上摆满吃的,气急败坏:“出大事了,你不知道皇甫长华等人要辞职,离开皇宫吗?”
皇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朕知道,咱们坐下来,一边吃一边商量解决的办法。”
看到皇上镇定自若的样子,应该是注意了。而且满桌子都是佳肴,诸葛小舒的味蕾又很不争气,咽了下口水,心中的火气,冷却。
“你有什么办法?”声音变柔,捏了一小块糕点。
皇上:“他们现在想离开皇宫,是对朕失望而已。过一段时间,看到朕一些作为后,便会有转机。”
诸葛小舒郁闷的够呛,原来皇上的方法又是拖延:“我怕他们等不了。”
皇上有权利硬将他们留在皇宫中,但不能失去道德、仁慈,强势将他们留在皇宫中;他们留在皇宫中是因为有职务,若是他们硬是要辞职,总不能将他们关进天牢中吧?
“这一段时间,皇宫太平静了,给他们找点麻烦,别让他们闲着。”皇上坏笑的眨了下眼。
诸葛小舒忧心忡忡,没有自信:“行吗?皇后中毒这等大事情,他们也都无动于衷。”
皇上:“所有人都知晓,杜皇后是梁家的人,皇甫长华几位又是反梁家的思想,所以看到杜皇后中毒,高兴还来不及的,哪里会真心调查呢?”
“哼。”
诸葛小舒发出不满的鼻音:“看着他们一个个大义凛然、铮铮铁骨等,竟然会这么小心眼。”
皇上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除此之外,后宫的争宠以及争斗,他们是实在不愿意掺和。若是宫中再次出现盗贼,就会激起他们积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