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是要是去一一弄清楚。
皇上并没有睡,坐在床边等待。
皇甫长华再次出悄然现在龙凤宫,提出心中疑惑:“为什么皇上您会对诸葛小舒百般宠爱,甚至为了诸葛小舒,而自伤龙体,以命相救?”
皇上不答反问:“皇甫兄,你认为诸葛大将军是什么样的人?”
“诸葛大将军不贪图名利,不留恋权势,精忠报国,抵抗外敌,是名扬天下、名副其实的大英雄。”皇甫长华回答道。
皇上:“诸葛家的三位公子呢?”
皇甫长华:“将门无犬子,正是形容诸葛一家。”
“诸葛夫人呢?”皇上。
皇甫长华皱眉:“诸葛夫人虽不会武功,但端庄温柔、睿智聪慧。令天下人常赞,诸葛将军有此良妻,夫复何求。”
“既然诸葛一家忠心报国、品德高尚,你又何必怀疑小舒?”皇上摇头笑着,脸颊上终于恢复神色。
皇甫长华思索片刻:“或许,诸葛娘娘从小就被宠坏了吧。”
一双深邃,总让人看不到底的眸,却似乎总充满沧海桑田:“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层保护自己的外衣,诸葛小舒的外衣,就是傲娇。但她内心善良、正义高尚,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呵呵。”皇甫长华用敷衍的笑声,回应。
皇上并未生气,因为知道皇甫长华自保的外衣,是孤傲、冷漠,看似不近人情罢了:“如果没有诸葛小舒,宫中还是原来的样子,被梁家人跟丞相党把持。”
“宫里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是诸葛小舒弄出来的?”皇甫长华匪夷所思,感觉诸葛小舒不是那种城府很深、腹黑阴险的小女子。
皇上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沉默思索:“小舒很爱贪玩,玩着玩着,就把皇宫玩乱了。”
“就算怎么爱玩,也不可能把皇宫给玩乱,除非……”、
皇甫长华脸颊上的是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曾经试探过,确定诸葛小舒不会武功;但一个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避过侍卫,进入皇太后的寝宫。
刺客被认为是皇上,更容易让人相信。
因为认识皇上的人,都知道皇上是会武功的。
但成为皇帝后,似乎就不需要展露武功自保。
皇上没有隐瞒,太过了解皇甫长华了,若是不说出真相,皇甫长华会一直调查下去,会对自己跟小舒都有所怀疑:“小舒不会武功,却会轻功,且很厉害,几乎天下无双。”
“皇上,您在给微臣开玩笑吧?”皇甫长华笑着,笑看着,笑面对的皇上,发觉皇上也在笑,是情绪平静的微笑。
渐渐的,皇甫长华再也笑不出来。
皇上:“前段时间宫中闹鬼,禁卫军、白耳军、中护军等那么多人,不是都没发现诸葛小舒吗?”
皇甫长华脸色格外难看,刚到皇宫不就就被人下媚药,差点名节不保,隐约暴露出怒气:“微臣跟诸葛娘娘有过节吗,为什么针对微臣?”
一副同情的样子:“小舒还是个路痴、文盲,所以难免在宫中造出几件意外,不幸的是,你就是其中一个意外。”
五位奴婢中,少了一位。
诸葛小舒的心,只在皇上身上。
寝卧中,皇上躺在床上,当看到诸葛小舒时,高兴的要起来,结果被诸葛小舒按了下去。皇上不反抗,顺势一把将诸葛小舒给搂到被窝中。
“你怎么那么傻?”诸葛小舒柳眉微蹙,清澈如水的双眸,是水雾。
皇上却一本平静:“因为皇太后知道刺客就在龙凤宫。”
“她怎么会知道?”迷茫,疑惑。
皇上开玩笑:“你当宫中的侍卫们都是傻子吗,他们顺着血迹,就轻而易举找了过来。”
“你也不能那样呀,我会心痛。”泪水,划过脸颊。
昨夜听良辰说,皇上一箭刺穿腋下,几乎跟诸葛小舒伤的一样重。
皇上收敛起笑容,天上忧伤光环,解释:“刺客进入长乐宫,且身受重伤,是不可能逃出皇宫,皇太后也不会放过刺客。所以只有朕是刺客时,皇太后才不会继续追究下去。”
“你可以把我交出去嘛,我有免死金牌,是不会有事。”泪眼婆娑,内心满满的是感动,又不知所措的感动。
皇上轻轻吻了下伊人的额头:“朕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诸葛小舒心中轻念,猪猪,你好傻。泪珠划落,视线清晰:“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朕也想看看你的伤口。”皇上嘴唇蠕动。
诸葛小舒颔首:“嗯,我帮你脱衣服,你帮我脱衣服。”
大殿中,文武百官齐聚。
皇太后威严天下:“梁冀,审讯出刺客是谁派来刺杀皇上的吗?”
“回禀皇太后,刺客已中毒死亡。”梁冀上前。
皇太后惊讶:“不是关在梁府吗?”
天下间,除了长乐宫机关重重、戒备森严,便就是梁府,几乎没有人能进得去。
梁冀眼角的余光,瞪了一眼旁边的丞相:“是关在梁府中,微臣也不知道刺客是被谁下毒杀死的。”
皇太后惋惜、失望:“这段时间京城的安危,权杖梁冀将军跟太尉李固,哀家提升李固为左丞相。”
话刚罢,丞相就一个颤抖,皇太后果然够狠毒。
昨天刚让自己拿着圣旨,将依附自己的官员们,从自己的口中,贬为庶民。
今日,又提升李固为左丞相。
恶人,自己已经做了,又失去了权势,恐怕将来很难在朝堂中立足。
退朝后。
诸葛小舒回到皇宫,皇太后并没有去龙凤宫看望。
因为皇上的所作所为,令皇太后很生气,决定让皇上面壁思过。
“太后,微臣听说昨夜皇上偷进你的寝宫?”梁冀气势汹汹、凶神恶煞。
皇太后:“是趁哀家不在的时候,想偷走玉玺罢了。”
“刘志小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这就去教训他一顿。”在梁冀的心中,皇上不过是一个没用、忘恩负义的妹夫。
皇太后阻止住:“兄长,不用去了,刘志已重伤在身。”
黝黑的脸,隐藏不住的怒火:“对了,你怎么又提升李固的官职?”
“削弱丞相手中权力。”皇太后回答。
梁冀:“那也不能提升李固为左丞相,咱们梁家有的是人。”
皇太后:“咱们梁家的人,谁能胜任这些文职的官职,莫非长兄是怕李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