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犯了什么错,怎么皇太后又派人包围了咱们镇南府?”诸葛小舒郁闷的很,进宫不到一年的时间,镇南府就两次被派兵包围。
第一次,是诸葛小舒为了自保,挟持皇后,惹恼了皇太后。
可第二次……自己在宫中老老实实了两三个月,皇太后还是派人包围镇南府,未免也太冤了吧。还不如跟过去一样,继续在皇宫中祸害。
“为什么一定觉得是你犯错了呢?”诸葛颜词诧异。
诸葛小舒郁郁寡欢、唯美叹息:“至少,在父亲的眼中,犯错的人一定是我,而不是皇太后。”
梁戬包围镇南府,还没有宣布镇南府中的人犯了什么罪,也没有限制镇南府中的人出行。但父亲已经开始对自己黑着脸,一脸写着“丧门星”三个字。
起风了,是美好。
诸葛颜词将披风,披在诸葛小舒身上:“要是父亲再不对你严肃点,整个家里,谁还能管得住你?”
这算什么借口?
诸葛小舒哑然无语,内心反驳,我跟你们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嘛。
21世纪,都是男女平等、自由恋爱,出门率是同等的。要是成天被关在家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等,还不憋疯?
诸葛颜词:“皇太后派人包围了镇南府,是为了帮我们证明,皇宫中各种盗窃、下药等,与你无关。”
诸葛小舒心中更没底了,自己一离开皇宫,皇宫就风平浪静,岂不是更证明自己是吝盗?哭丧的脸:“我还是回宫去吧。皇宫里面的人多,就算她怀疑我,我可以死不承认。”
诸葛颜词温雅拍了拍诸葛小舒的柔肩:“放心,皇宫里面已经很乱了。”
诸葛小舒惊喜,无光的面颜,绽放出明媚笑容:“大哥,难道是你?”
诸葛颜词摇了摇头:“无声无息进入皇宫,哪有那么简单。现在皇宫之所以会乱,应该是皇上暗中所为。”
没有失落,反而更惊喜,犹如吃了糖蜜般的甜。
原来皇上相公也不笨嘛,总是幕后帮自己扫荡一切的困难。
“皇上为什么不告诉我,害着我为他提心吊胆。”诸葛小舒抿了抿嘴角,浅浅酒窝。
诸葛颜词望着蔚蓝天空,淡然:“皇上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才不稀罕呢。”
是面颜太过晶莹透明吧,直接将倒映出内心的喜悦,恨不得立即跑回皇宫,给皇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皇宫中。
姜贵人一阵阵头痛、烦恼,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呢?
以前皇太后在皇宫中时候,顶多就是闹闹鬼,现在是各个寝宫又开始丢东西、被下药等,就连自己也神不知鬼不觉被下药过,寝宫中丢失东西等。
“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吗?”姜贵人眉头紧皱。
皇甫长华:“回禀娘娘,或许吝盗还有其他的人,微臣正在努力搜查。”
姜贵人无力颔首:“好,你接着搜查吧,争取早点,将吝盗抓拿归案。”
万寿山。
当皇太后听闻宫中各种乌烟瘴气的事情后,也气的火冒三丈,派人通知梁冀大将军维护好京城治安。同时得知,诸葛小舒跟诸葛一家人,几乎从未出过镇南府,心中仅有的怀疑,也开始渐渐消散。
丞相府,则是另外一番风景。
自从李固、李檐、胡广等人,在朝廷中任职后,丞相的权利被消减许多,也几乎得不到皇太后重视。
依附丞相的官员,不少见风使舵,投奔李固等人。
留下来的人,有几分忠心?
本来就是靠利益走到一起的人,如今树倒猢狲散。
张友道在革职之后,就一直对皇太后怀恨在心。如今终于开始爆发:“大哥,就按照我说的做吧,再拖延下去,你也官位不保。”
丞相要冷静许多,忙摆手制止:“不行,皇太后身边有白耳军、卫尉军、护卫军等,根本无法靠近皇太后”
张易之:“大不了我们跟她拼了,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后路。”
拼?
是丞相、张友道、张易之拼吗,要血溅三尺吗?
他们三位现在有吃有喝,又怎么会以卵击石呢?
真正拼命的人,是花钱收买的刺客。
失败了,死的人,也是刺客。
只要刺客没有将他们供出来,他们便可高枕无忧;即便刺客将他们供出来,他们也会不承认。
丞相来来回回渡步,尽量保持冷静。
皇太后已经开始有心提拔李固,自己将会成为舍弃的棋子。一旦棋子没有利用的价值,便会永远消失在这个朝廷棋盘上。
想到这里后,丞相下定了决心:“我们行刺皇上。”
“皇上?”张友道愣了下。
张易之一拍脑门:“对啊,皇上驾崩了,再继位的皇上,都是依赖我们张家,跟我们关系很好。他登基之后,肯定会更依赖我们。”
阳光暖暖的,欲要将人给暖融掉。
诸葛小舒正坐在茶楼上,跟诸葛颜词、赵良辰喝茶,欣赏傍晚的阳光。
茶楼老板,甚是喜欢诸葛小舒的到来。
并不是色心欲起,也不是诸葛小舒每次喝茶时,会丢下一大把的银子。而是每次诸葛小舒来茶楼时,茶楼生意就会突然变得特别的好,几乎整个茶楼都坐满了。
这些人,诸葛小舒很清楚,是监视自己的人。
“大小姐,张公子求见。”跟随而来的一位下人,恭敬。
诸葛小舒玉颜朦胧:“哪个张公子?”
“丞相家的公子,张自清。”
“噢,请他进来吧。”诸葛小舒想起此人。
诸葛颜词好奇:“小舒,你跟张公子很熟?”
“不熟,他欠了我钱。”诸葛小舒开玩笑。
张自清书生卷气,端庄行了个礼:“大小姐,在下是来还钱的。”
诸葛小舒愣了,刚刚自己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成真了。迷惑望着,见张自清神色颓废,觉得此事不简单。
“你就这样还钱?”诸葛颜词突然开口。
“啊?”张自清诧异。
诸葛小舒反应过来,一脸嫌弃上下打量:“就你这瘦弱身板,能装几两银子呢?”
张自清暴怒,握紧拳头:“本公子现在就回府,命令人把钱抬过来。”
“好啊,我在镇南府等着你,记住,一两都不能少。”慵懒打了个哈欠,眼睛眯起,是微笑,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