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颜词摇了摇头:“我对身外之物没有兴趣。”
诸葛家除了诸葛小舒之外,一个个都清高的很。不过诸葛小舒也的确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抿了抿樱唇:“没有钱,我们哪里能给父亲盖练功房呢?”
“所以家里头很需要你,要不然,我们都得饿死。”诸葛颜词面颜低垂下,温和的笑容。
宫外,目送田洁羽的离开,皇上心中有些不舍,却无可奈何。
这一切,都是田洁羽自己的选择。
不管如何,也算是帮到田洁羽,了却心中一块石头。
很快,皇上便去了镇南府。
“喂,你会怎么搞的,昨天夜里我被罚跪了一晚上,你都不来救我?”诸葛小舒一看到皇上就来气,觉得自己在皇上心中,一点都不重要,可有可无。
皇上愣住,难以置信:“你跪了一晚上?”
诸葛小舒不高兴的鼓起粉鳃:“你睡觉身边少一个人,都没感觉吗?”
“朕知道啊,朕出去找过你。可遇到了诸葛将军,他告诉朕,说你母亲病了,想你。于是你们母女俩就在一起睡了。朕总不能去打搅你们母女俩睡觉吧?”皇上满脸无辜。
“什么,我父亲竟然学会了撒谎?”诸葛小舒说罢后打了个冷颤,毛骨悚然。看来,父亲是真的生气了,为了惩罚自己,连名声都不要了。
皇宫某一个角落。
皇甫长华坐在石头上,认真思考。
像他这种自幼在战场杀敌的将军,观察力、警惕性都非宫中一般人能比;但调查宫中案件,又非是军人所擅长。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自从前两天皇宫大乱、乌烟瘴气后,吝盗便没有新的活动,犹如从天地间消失了一般。
皇甫长华猜测吝盗可能是皇宫中的人,对皇宫地形,以及嫔妃们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偌大的皇宫,几万人居住,如何调查?
在夕阳洒下最后一道余辉时,突然皇甫长华感觉到刺眼,抬头望去,看到不远处一座大殿上,似乎有东西。
起风了。
皇甫长华带人朝着大殿走去。
“站住,这是护殿军左副将所栖息之处,没有皇太后、馨贵人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院门外的侍卫拦截住。
皇宫侍卫、统领等,在皇宫外都有居住的府邸,都是要回去过夜。
但有些时候,因换防、加强警备等,会彻夜难休,所以就在皇宫中安排一些统领暂休的地方。
皇甫长华掏出令牌:“这是皇太后赐给我的令牌,命令我调查吝盗一案,任何人不可阻拦,否则先斩后奏。”
风,“呼呼”吹着。
左副将听到外面的声音,醒来,刚走出门,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响声,环视四周,剑还未拔出来,一个黑色包裹掉在手中。低头一看,是渡着金子的莲花瓶。
价值连城。
左副将惊喜不已,转身回到屋子中,将包裹藏起来。
“砰。”一声。
皇甫长华踹门而入,命令人搜查。
长乐宫。
皇甫长华将护殿军左副将押了进来:“启禀皇太后,微臣抓获吝盗。”
“太后,冤枉了,微臣不是吝盗。”左副将陈末求饶,鼻青脸肿,是跟皇甫长华动过手,但不敌皇甫长华。
皇太后知晓陈末是丞相推荐的人,也是馨贵人的表弟,在朝廷中,丞相有着一定的势力:“皇甫长华,你可搜到证据?”
“人赃并获。”皇甫长华命令人将包裹,跟一些药瓶命令人呈了上来:“微臣在孙大人栖息处搜到这些臣查探过,这紫玉莲花瓶,是姜贵人所丢失的爱物。”
孙末:“太后冤枉,不是微臣偷得。”
皇太后:“不是你偷得,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栖息处搜到?”
“微臣醒来后,听到外面有响声,刚一出门,这包裹就从屋顶滚落下,正好落在微臣的手中。微臣一时起了贪念,才将包裹带回屋子中。没想到皇甫长华将军便破门而入,命令人搜查。”孙末一把鼻涕一把泪,感觉就像是一个圈套。
皇甫长华上前一步:“太后,微臣除了在孙大人栖息处搜到宫中丢失的物品之外,还搜到几瓶药粉。特意让姜太医看了看,确定媚药粉。”
皇太后大怒,一拍桌子:“好你个孙末,竟敢以下犯上,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哀家岂能饶你?来人,将孙末打入死牢,不日问斩。”
“冤枉啊,冤枉。”孙末被强行拖了出去。自知已无救。
就算自己不是吝盗,可一个守卫皇宫的左副将,屋子中藏有媚药,稍微调查下,便调查到自己跟宫中女眷有染,怎能不是死罪呢?
烛灯点燃,灯火通明。
皇太后是越来越肯定,孙末一定是吝盗。
否则的话,以往孙末一有什么事情,馨贵人便会跑进长乐宫求情等。
现在孙末都已经被打入天牢,馨贵人依旧没有来,岂不是说明馨贵人心虚吗?
芳馨宫。
馨贵人憔悴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
张太医诊断后:“娘娘,您白天吃过什么东西?”
“跟平常一样。”馨贵人。
张太医:“娘娘,您是食物过敏中毒。想想对什么食物过敏?”
馨贵人惊讶迷惑:“不可能,我对香花茶过敏。但寝宫里的人并不知道。我曾经下旨过,寝宫中任何奴婢使用香花茶,都一律杖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下去后,基本上奴婢们就被打个半死不活了。
张太医猜测不透,也不敢乱猜测。
馨贵人下令,命令寝宫中搜索花茶,抓住后直接乱棍打死。
恨,心中充满了恨,又怎么能不恨?
若不是寝宫奴婢发现的及时,传太医过来诊断,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究竟是谁,在暗中害自己?
皇太后?
皇后?
姜贵人?
还是其他的美人?
突然眼前浮现一张熟悉的面颜。
对,一定是她。
在宫中,知道自己对花茶过敏的人,只有她一人。
立即招来了柳亭玉。
“是你给我下的毒?”躺在床上的馨贵人,勉强撑着身子,眼中闪烁怒火般的光芒。
柳亭玉行礼:“奴婢也是刚听闻娘娘您中毒,还请娘娘详查。”
馨贵人:“柳亭玉,你不要再给装了,我知道是你。只有你知道我对茉莉花茶过敏。”
柳亭玉缓慢抬起头,阴森的微笑:“娘娘,您不能因为三年前食物中毒冤枉了奴婢,就再次冤枉奴婢。你宫中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奴婢从没有进入过芳馨宫,又怎么能给娘娘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