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微风习习,吹着花儿摇曳,发出阵阵清香。
皇上手里头拿着一个土豆,仔细看着:“小舒,你是怎么知道,把土豆塞进腋窝中,便会脉搏停止呢?”
“这是常识好不好。”诸葛小舒翻了个白眼,一个问题,快被问了一天了,烦都烦死了。
皇上诧异,常识,开什么玩笑?连皇宫中的太医都不知道。
诸葛小舒慵懒打了个哈欠,勉强解释:“我是从一个江湖郎中口中得知的。”
皇上满脸郁闷,能信才怪。刚不久前,朕撒谎对诸葛将军说是从江湖郎中口中听闻的,怎么你糊弄朕时,也不编出一个新的借口呢:“朕是认真的,朕是真的不耻下问。”
“好吧,去年我卧病在床,父亲给我请来了一个世外高人,他告诉我的。”诸葛小舒耸耸柔肩,反正你也找不到他,查不到真相。
皇上更来兴趣了:“这世外高人是大夫,还是术士?”
“当然是术士了,江湖郎中哪里会懂这么多呢?”诸葛小舒眯着眼睛,微笑回答,觉着术士更神秘一些。
丞相府。
宫中的馨贵人听闻丞相被踩伤后,便立即赶了回来,看到丞相满脸都是伤,心疼:“父亲,您怎么受伤了呢?”
丞相疼着眼睛都睁不开:“为父也不清楚,就是走在街头上,突然一大把铜钱从天而降,之后那些市井之民,一个个跟着不要命的冲上来捡钱。”
天降横祸吗?
馨贵人面颜上迷茫重重如雾:“天上怎么会掉钱,是不是有人故意暗害您?”
“要是真的有人暗害为父,应该会有刺客隐藏在人群中,将为父杀死才对。”丞相忍着疼痛,勉强保持冷静,依旧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太医院中。
皇太后亲自看望过太医,得到的事情详情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询问救下丞相跟太医,正好进京,听候旨意的皇甫将军:“长华,当时你在现场,可知是怎么回事?”
皇甫长华抱拳:“回禀太后,微臣到现场时,街头已大乱,并不知晓丞相跟太医也在人群中。不过事后依微臣观察,丞相跟太医所在位置,正好是在一座茶楼下。应该是喝茶的人,不小心将钱掉落,正好落在丞相、太医的身上,才造成这场事故。”
“你有没有派人调查?”皇太后凤眉一挑。
皇甫长华迟疑片刻后:“微臣没有调查。”
“为什么不调查?”皇太后。
皇甫长华:“一,微臣看到丞相跟太医伤势不重,便派人抬他们回去。二,微臣事后问过百姓,得知抢着是铜钱,加起来大约也只就四五十文钱。”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到底谁,在暗害丞相跟太医。”皇太后加重语气。
皇甫长华:“回禀太后,若是真的有人暗害,又怎能只是踩伤丞相跟太医呢?”
皇太后雍容上的怒色,渐渐消散:“即便不是暗害,也要查清楚是谁,让他承担一定的赔偿。”
皇甫长华年约二十岁,意气风发:“丞相跟太医是何等高贵人物?平常一顿饭,就胜过无数百姓的一个月伙食费,还会在乎这一点医疗费?”
皇太后心中理解,皇甫长华自幼就跟随其父镇守边疆,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再加上这几年来,丞相也的确有许多贪污受贿之事,梁家克扣军饷等,令便将将士大为心寒。
皇甫长华上前一步:“太后,京城百姓们为了四五十文钱,就争抢到一起,不顾他人死活。让微臣心充满堪忧。”
“你有何话,不妨讲来。”皇太后。
皇甫长华:“国中不太平,边疆将士即便抵挡得住塞外蛮夷,也终究会负了一片精忠报国之心。还请皇太后明理执政,给天下一个太平,也给国中百姓一个安康。”
这一番话,听着皇太后是激动不已,仿佛又回到年轻时,深夜秉烛,红袖添香,伴随先先先皇一起治理天下、商讨朝政的画面。
镇南府中。
皇上也听闻皇甫长华回京的消息,感觉计划快要成功了:“小舒,我们该回宫了。”
“父亲的病还没好,我得伺候父亲。”诸葛小舒鼓着粉腮,说出整个镇南府中谁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皇上不由而笑:“诸葛颜词已经不会跟着咱们回皇宫了,你待在这里……”
“走,回宫,我出宫这么长时间了,别衣带她们再被皇后给迫害。”诸葛小舒立即来了精神。现在父亲正看自己不顺眼,时时刻刻都想训斥自己,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被骂?
“你不照顾你父亲了?”皇上开玩笑。
诸葛小舒横了一眼:“我待在镇南府中,父亲会病的更严重。”
“都是被你气的。”皇上。
诸葛小舒不高兴,气呼呼:“都说女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我怎么就成了父亲的发气桶?老天真是太不公平。”
一路上,诸葛小舒都在琢磨着,晚上去哪里玩,偷什么宝贝,藏到什么地方等。
刚回到龙凤宫,看到多了一位熟悉的奴婢,不由呆住。
“奴婢参见皇上、娘娘。”奴婢们行礼。
诸葛小舒一个箭步,冲到新来的奴婢跟前:“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你出宫了吗?”
小柔低着臻首,平静回答:“回禀娘娘,奴婢离开镇南府后,举目无亲,流转街头。遇到丞相府的人,丞相说,奴婢本就是宫中之人,娘娘寝宫的丫鬟,便让馨贵人带奴婢回来,重新侍奉娘娘。”
好你个小柔,上次我饶过你,还送你出宫,你不知感恩就报了,还恩将仇报,继续做馨贵人的走狗,来暗害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好啊,本宫求之不得,来人,将寝宫中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让她洗了。”诸葛小舒狠狠下令。
“诺。”衣带领命。
小柔心中叫苦,奴婢也不想回来,但被馨贵人跟丞相强迫回来。
不一会儿,衣带便将衣服抱了出来。
诸葛小舒诧异:“这么才这么点衣服,你们的呢?”
“奴婢们会自己洗。”衣带小声回答。
诸葛小舒当然知道她们会洗衣服,平常自己的衣服,都是衣带们洗的。一叉腰,火冒三丈:“这是命令。把你们的衣服都拿出来。小柔离开宫也有一两个月了。就应该把这一两个月的衣服全都洗了,才是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