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诸葛武的人敢!”丞相吼出。
张自清看着父亲年老还轻狂的样子,甚是同情:“诸葛将军一身清高,视金钱如粪土,或许不会计较;可他的女儿就不一定了,古灵精怪的很,不谙世事。”
“好啊,平常你姐姐没少给为父说起过这个诸葛小舒,今你也说她厉害。为父正好找借着此机会,会一会她。”丞相嘴角勾起邪恶弧线。
张自清:“您去吧,别说是我父亲,咱们父子两人若全都是败给一个丫头手上,才是真正没面子。”
丞相一直是位胸有城府的人,在庭堂上对大将军梁冀时,很少发脾气(稍微动点心眼,就能让梁冀暴跳如雷);寻常,诸葛将军连朝堂都不怎么上,也无心争夺权力,所以整个天下,几乎没有人能让丞相动怒。
如今,镇南府。
丞相叉腰,挺着脖子大吼:“诸葛武,你给我出来。”
“不知丞相找老夫何事?”诸葛将军一本平静,气势威严,抱拳。
丞相不屑冷笑:“你女儿讹诈了我儿子一座宫殿,这事情你说怎么办吧?”
若是动武打仗,肯定不是诸葛武的对手,但这动嘴吵架,口若悬河的本事,晾他诸葛武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诸葛武立即转身,将诸葛小舒吼出且道:“小舒,丞相来找你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我,我……”诸葛小舒呆了,朱唇结巴。
丞相也懵了,诸葛武什么意思,不敢跟自己讲道理,让一个丫头片子给自己说?不过再看这丫头,话都说不利索,有什么可担忧。
“为父懒得替你收拾烂摊子。”诸葛武冷冷瞪了一眼,吓着诸葛小舒忙闭上嘴巴,当与诸葛小舒擦肩而过时,诸葛武又秘密传音:“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处理,咱们诸葛家还没输过。”
瞬间,诸葛小舒犹如打了鸡血,傲视群雄,快步走到丞相跟前,仰着雪白面靥:“张自清是你儿子吗?”
“正是犬子。”丞相声音洪亮,语气凌厉。
诸葛小舒胳膊一甩,便将丞相扫到一边,冲出门外:“来人呀,乡亲们、百姓们,当朝丞相欺负人,他儿子烧了别人家的房子,还拒绝赔……”
丞相傻了,不是讲道理吗,怎么变成了泼妇?眼看来回过路的百姓要停下来围观,丞相忙选择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伸手捂住诸葛小舒嘴巴。
“呜呜……”
诸葛小舒也不是吃素的,牙齿咬,同时一脚重重踩在丞相的脚上。
“啊……”
丞相惨叫一声,松开手退后。
“非礼呀,非礼呀,丞相不仅不赔偿人家房子,还要以暴非礼人家姑娘。”诸葛小舒再次吼起来。
丞相额头都是黑线,顾不上手上、脚上的痛,欲哭无泪:“姑娘,有话好好说,是老夫一时失礼,没搞清状况。”
诸葛小舒皱了皱瑶鼻,杏眸眯起:“现在搞清楚了吗?”
“微臣立即命令人给姑娘在皇宫中修建一座宫殿。”哪里还敢留在这里争辩,赶紧走吧,自己这个当朝丞相,百姓心中的好官,快被脏水泼的体无完肤。
诸葛小舒踮动的脚尖,环保双臂:“刚刚非礼我的债怎么算?我可是皇上的女人,你竟然胆大包天,连皇上女人都敢碰,这可是杀头之罪。”
“你说怎么赔偿吧?”丞相。
诸葛小舒眼珠一转,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两已经够黑了,毕竟没有伤到自己。
丞相:“好,就五千两。”
“你,你……”诸葛小舒杏眸呈圆,你真是个大贪官啊,跟我父亲是同等级别官员,我父亲一个年俸禄才五千两,你张嘴就赔五千两。
丞相一咬牙:“五千两黄金,可以了吗?”
“一言为定。”诸葛小舒柳眉舒展,神情淡然。你是贪官,皇太后都不管,我干嘛狗,狗,不,人拿耗子多管闲事?反正我不被你欺负就行。
大殿中。
皇上喝的茶,淡然道:“诸葛将军,现在你知道你女儿的本事了吧?”
诸葛武皱了皱眉头,抱拳:“皇上圣明。”
皇上:“过去小舒在镇南府中,被压制了天性,难免会忧郁、压抑成疾。如今天性释放出来,真不愧是将门虎女啊,有时候,朕都头痛的生不如死。”
回到丞相府中。
丞相气着直咬牙:“来人,给镇南府送五千两黄金过去。”
张自清没良心的笑出声音,补了一句:“父亲,怎么您去了一趟,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诸葛武不敢跟我争辩,便让他不讲道理的女儿出来跟我耍无赖。我堂堂当朝丞相,怎么可能欺负一个丫头片子?”丞相瞪了一眼,心里头怎么都不明白,诸葛将军仪表堂堂,刚正木讷,教出来的三位儿子也是翩翩风度、气宇非凡,怎么到女儿时,一点都不管教?
张自清回想起跟诸葛小舒在皇宫中斗嘴的过程,苦笑总结道:“不按常理出牌,主动出击,一出手毫无章法,又让人无法应对,人才啊。”
阳光照在丞相的脸颊上,是一抹阴冷:“诸葛武派他的女儿诓了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长乐宫中。
馨贵人向皇太后请安后,斟酌言语:“启禀太后,诸葛小舒蛮不讲理,让我弟弟赔偿一座宫殿,还请皇太后您做主。”
皇太后表情中,浮现若有若无的笑:“你弟弟烧了人家的寝宫,难道不应该赔?还是你们张家,已嚣张到目无王法?”
“臣妾不敢。”馨贵人忙跪地行礼,心里头迷惑,诸葛小舒不是皇后的仇人吗,怎么皇太后不帮皇后出气,反而帮诸葛小舒说话?
皇太后:“据哀家所知,上次万寿山着火,你弟弟张自清也正好在皇宫中吧?”
“我弟弟当时是来看望臣妾,绝没有做出有毁皇宫之事。”馨贵人。
皇太后:“这次就放火烧皇宫中嫔妃的宫殿了,谁能保证上次不是他放好烧山?而且这两座地方,还都是跟诸葛小舒所居住的地方有关。哀家没有治你弟弟罪,已经给了你跟丞相很大面子了。别还不识趣。”
“臣妾不敢。”
馨贵人脸颊上,已渗出一层细汗,心中清楚,张家有今天,曾经是皇太后一手提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