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界灵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司墨也不禁错愕了一番，不过这样的界灵也令她提高了警惕，这么能屈能伸，说明这一界的界灵可不是什么善茬。
“交易我门还是要做的，只不过可以省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过程了，你说呢？”
司墨盘膝坐在地上，眼睛直视前方，仿佛这一界的界灵就在她眼前一样。
“我能够保你和另外的那个妖族人身完整不死，可是我也需要一定的报酬。”
人界的界灵在听了司墨的要求后很直接地道。
而见对方这么上道，司墨也很痛快：“你所需要的，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要继续修炼，你们灵体修炼所需，应该就是本界生灵所能创造的成就吧？
若是我提供给你几分我妖族的功法，令你这一界的妖族多有飞升，或者你可以通过改造妖族功法，来令这些妖族体内产生你所需要的灵力。”
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交易内容，也是为什么上来她就要点出界灵修炼所需的原因。她其实并不清楚灵体的修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界灵承载了一界的权利，自然也就会承载这一界的责任。
而她的大胆猜测显然触动了界灵心中的隐秘，司墨能够敏感地感觉到，他们所在的这“九重天”周围起了一小撮极其微弱的灵气风暴，虽然这小风暴很快消弭于无形，却也让司墨心中踏实了许多。
“不错，你这妖族果然很聪明。你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作为回报，你在这一界的身体会寿终正寝，我也允许你的分魂在此界之后的活动里有更多的自由。
只要它不破坏我根本的规则，我对它日后的行径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界的界灵虽然善变，但是却秉承了灵体一贯诚实的好作风。直接给予了司墨所说言论的肯定——灵体的修炼就像司墨所说，其实也不过就是集中天地精华于自身罢了，只不过界灵因为被赋予了更多的权利，也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之前人界界灵囿于自己所在，一直以为从它这一界出现的杰出人物越多，创造的“气”就越多，而这些“气”则是它修炼的关键。
如今被司墨一句话点醒，它意识到这一界内并非只有人族，还有妖族、灵族甚至是冥族，如果从它这一界里出现百花齐放的盛世，那么它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自己升级的速度？
这倒不是界灵傻，而是它从出生起便在人界，所见到的，最多也就是从人族晋升的仙族，而这些年来，人族的绝对统治地位，又令这一界其他种族根本没有机会出头，纯粹经验主义的界灵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见识过其他种族在它这一界修炼有成是否对它自己有影响。
“唔……那就太好了。”
司墨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以妖力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缓缓向前推去，而在她正对面，一个同样复杂的符号凭空出现，直接印在了司墨推出的符号上。
两个符号交错的一瞬间，司墨的额头便是金光一闪，脑中多出了一个契约一样的东西，这便是她和这一界界灵的交易。
这符号将一直存在在她的妖魂之内，直到她在这一界的分身彻底死亡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