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转瞬即逝,在这期间宫家又来了两次电话,其中一次还是妖支的负责人宫雷主动打电话来的,电话里他很有技巧地回避了司墨文的关于祭祀的具体话题。
相反,他问了很多司墨关于妖族的事情,甚至连他对于司墨修炼妖术的猜测都大胆地问了出来。
对于他这种肆无忌惮地探底行动,司墨一概都用“无可奉告”四个字来做为答案。反正他也不能真正对自己怎么样,更何况,即使是人类之间,这样红果果地试探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这宫雷不是缺心眼,就是完全没瞧上自己的本事。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但是能够当上一支负责人的,又怎么可能真的缺心眼?
这也就是说,对方内心里其实是瞧不上自己的,那为什么还死命一定要自己去参加那个祭祀呢?这态度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他们一直不愿意将要自己做什么开诚布公地告诉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他们其实只是想要一个人去做祭品,从而引得妖神降临?!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现在的宫家还并没有真正了解妖族,更不曾和真正的妖族接触过,如果接触过,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了。
用妖族的血祭祀,从而吸引妖族,引来的只能是来报仇的仇人。
这妖支真的不会这么缺心眼吧?又或者说,他们不会因为某个妖的误导,所以有了另外的认知,还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没有问题吧?
想到睚眦的腹黑,司墨突然觉得有点儿同情宫家这一支。人族崇尚强大的力量并没有错,但是人族最大的缺陷在于,他们的依赖没有一点道理,甚至一旦傍上了一个“强者”,便不再从其他的角度去看问题了。
这就令他们的信息源变得很是闭塞,逐渐形成了这个强者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的状况。
这也体现在仙族和神族的立场上。仙族自从依附了神族,几乎就是以神族为唯一标准,其实仙族如果肯自主发展,说不定也能够发展成和神族、妖族一样的存在。
司墨坐在书桌前,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司墨接起来就听见对面林子悦压低的声音:“我确定了飞鸽的身份了,我想,不过明晚,钟离蕾就会联系你了。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干什么跟做贼一样……你现在很不方便?”
“嗯,你先说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完全好了,你呢?”
“应付飞鸽没问题了。如果钟离蕾这两日约你出去,那你就答应吧。”
林子悦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奇怪,司墨心中存了疑问,回答时候也就有所保留:“钟离蕾如果约我,我再看吧。也不知道她现在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了。”
“她的修为……在组织里应该有存档,我可以去看一看,不过这存档也不见得是真实的,只能当一个参考。不过……”
“嗯,师兄你既然现在说话不方便,那我们回来见面再说吧。”
没等对方的“不过”说出来,司墨直接打断了电话那头的话,随着对方说话越来越多,司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以林子悦的性格,如果说话不方便是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的。
而且这个声音听着时间越长,仿佛越失真,她在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自然不会透露太多,爽快地挂断了电话,直接以妖魂内的联系开始勾动她和林子悦特定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