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嘤嘤据理力争的模样，司墨嘴角露出一个明快的笑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剥夺你变形的权利的，你乖乖的。”
用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嘤嘤，司墨走到了自己妖识空间内唯一的一股生气——因果轮回树下。
从前，不论是睚眦还是果果，都很喜欢坐在树下虬结的树根上，现在想来，也许也有别的用意吧？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从三生石那里重温的两世经历，司墨突然感觉自己内心格外苍老。可惜，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沉浸在回忆中的妖精，她更关心的是她日后的妖生。
回忆起那些如同快进一般的画面，结合着嘤嘤之前的说法，司墨突然大胆地想到，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复生了一回？！
否则，为什么她在那些片段里，看到了自己一身战甲的画面？又怎么会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画面？甚至，她记得，那些画面里，自己一身墨衣，手提一把长刀与一金甲人大战……
难道这是之后妖神战场的一些画面？可是那个身影，单看气势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短短时间内能够达成的。可是妖神战场就在不远了啊……
虽然她一个劲儿地拖延，但是也能够预见，她本体在这个世界呆的时光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两个月后，自己能够成为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司墨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自己虽然修炼速度很快，但是那个身影至少是妖皇后期的修为！自己就算是开了挂，也没有可能一下子用两个月的时间超越林子悦万年的修炼……
即使理智不断告诉自己不可能，但是内心里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悄悄地在嘀咕：万一呢……万一……她是个有奇遇的呢……万一……她其实是开了金手指的女主角呢……
算了，好好修炼是正途，还没到妖帅境呢，哪来的妖皇后期？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她还是先突破妖帅境再说吧。
想到这里，司墨又抚了抚嘤嘤绿色的身体，看它像是虫子一样在自己手心拱了拱，不禁再问道：“那么这些果子，其实也是轮回树吸收了我的妖力，然后结出来的？那它们的属性又是什么决定的？”
“嘤嘤……嘤嘤……”
对于这个问题，嘤嘤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回答，它嘤嘤了半天，司墨也只听懂了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这一部分还让她无比泄气——这些果实纯属靠运气，随机出现效果。
果果当初说的那一大套理论果然经不起推敲，不过都是用来诓她的罢了，怪不得一开始她追问的时候，果果吭吭唧唧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编好的教科书，又怎么能够用来讲课呢？
自己……还真是傻啊。
司墨笑了笑，最后站起身来，又看了一眼身后参天的大树，树皮上纹理交错，带着古朴和沧桑，这分枝已经如此健壮了，真正的因果轮回树，又是怎样的呢？
带着这种向往，司墨又摸了摸嘤嘤，“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修炼吧。下次我再进来，希望能够看到这里的沃野能够多一些颜色。”
“嘤嘤……嘤嘤……”（贪心鬼……贪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