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只是一个分神，再看向之前王蕾所在的位置，就已经没有了人影。仿佛她刚刚看到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背影是她的错觉。
王蕾自从上一次将她妈妈送进医院之后，司墨就没见过她了。学校里她请了假，平时两个人又不住在一个楼，来往也并不紧密，所以司墨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她如果跟陆垚有关系的话……
想到陆垚，司墨的眼神再次落在了被救上来的男人脸上，这张脸……看上去好像是陆垚的脸，但是却又不尽相同，这人的眉毛更加上挑，嘴唇更薄，连却比陆垚要圆一些。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和刚刚她惊鸿一瞥时候见到的衣服一个颜色，司墨几乎就会将这个人当成陌生人来看了……
可是，这个人的长相……如果是易容术，经历了水泡肯定也遮挡不住了。她在上辈子跟陆垚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曾经掐过他的脸，自然知道那张脸是真的……
想到这里，司墨拿起了手机，直接拨通了林子悦的电话：“师兄，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有多少种方式？”
“至少有上百种，你问这个干什么？”
电话那一头，林子悦的声音很是疲倦，昨天晚上司墨在他家翻箱倒柜，他没办法修炼的情况下，只能去游戏里刷钱。
结果司墨在他的书房里钻研阵法钻研了一夜，他就活生生地“陪”了一夜，林子悦这个人身多少有些孱弱，一晚上没有修炼狂刷游戏，直接导致他今天发起了烧。
这种生病的模式，就算是大妖也没有办法抵抗，只能在家里闷头睡大觉，结果司墨依旧没放过他，一个电话直接吵醒。
偏偏，问的还是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请原谅他现在一个病人，智商妥妥跟不上……
“我似乎看见陆垚了，他好像是和王蕾在一起，但是陆垚的脸跟上次完全不一样，我能确定陆垚的脸是真的，可是眼前这个落水的脸看上去也是真的……”
“这么说……我之前猜测的有可能是真的。他真的是一个傀儡……只有傀儡的面容可以随便转换，而且转换之后没有任何的印记。不过……你说他落水了？这倒是新鲜了……”
“傀儡……可是傀儡难道都是不怕水的吗？我亲眼看见他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
司墨疑惑地看着“陆垚”被人在做人工呼吸，没有丝毫的同情，对方既然可能是傀儡，那出现在她身边就绝对不可能是个巧合，因为只有神族和仙族才会炼制傀儡……
自己的身边……果然每多走一步都是陷阱。
“谁跟你说傀儡就一定会怕水？小师妹，你还是先回来吧。这个事情不论是怎么回事，你如今都没有办法将它搞清楚，还不如你现在先回来给我倒杯水，让我这个病人你给你重新讲解一下，什么是傀儡，你顺便再多修炼修炼，再去调查真相，你觉得呢？”
林子悦真心觉得自己眼皮已经在打架，实在没有精力在电话里给司墨解释清楚关于傀儡术的内容，所以直接开口提议道。
“嗯，我这就回来。你先睡会儿，我带你最喜欢吃的糯米藕回去。”
听出林子悦声音里的半死不活，不知怎么，刚刚还因为陆垚身份而心底凉透的司墨，突然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