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解决了吗？“
司墨攥着手中的支票，看着相互依偎走出咖啡厅大门的周淑芳母女，心中的滋味再次复杂了起来。
倒不是后悔自己利用了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她终究要将附身在刘鹤芝身体里的那个非人族铲除，就凭借对方生出了要害卫玲的心思，她就不可能允许对方再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去。
令她感觉复杂的是，即使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代替了，周淑芳也依旧要救她一命时候的那个神情，如此不顾一切，甚至于宁愿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都拿出来。
“唔，你也不用太郁闷，我们这是做了件好事儿，倒是抢了人类道士的活计。”
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香囊，林子悦重新坐了下来。
此时除了对面撒在了桌子上的茶杯之外，一切仿佛一如之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模样。
“真的是鬼族？”
“不能算是纯粹的鬼族，是被人凝练而成的。”
林子悦摇了摇头，他也是刚刚在将这个号称鬼将的女鬼收到香囊中才发现这个不同的，他经历过更多的世界，其中不乏道士与鬼怪。
对于鬼族的认知比司墨更清晰一些，鬼族虽然不是像神族、妖族、人族一样的自然种族，却也是一种强大的存在。
这种存在是脱离了肉体之后，单独存在的神魂，其中甚至和轮回族很像，只不过轮回族依旧会有自己依附的妖体，而鬼族生存的冥界直接提供了他们不需要身体就可以生存的环境。
所以，真正进入冥界的鬼族只要不被吞噬，都会生存能力极强，在彼此吞噬当中成就极其厉害的鬼君，可是他们遇见的这一个，身上却并没有冥界特有的鬼气。
反而是糅杂了神族的部分气息，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冒充神族的原因。
“难道，它生前就是一个神族？神族也能够转化成鬼族吗？我们妖族也能吗？“
“理论上是不可以的。我们妖族和神族一旦死去，只有少数神魂妖魂极其强大的存在，才可能真正成为鬼修，大部分妖族或者神族死去，都会重新回归的本界，化作世界之力的一部分。
但是，也有神族或者妖族不甘心死去，或者自愿被抽魂，炼成鬼族，用这样的方式博一份长久，毕竟单纯的魂魄生存，其存在时间要更加长远。
不过，它们自然也有缺陷，原本的修为大打折扣不说，日后的进益也会极其缓慢。不过，在这个世界，这似乎是个优势，它们可以多派遣这样提炼出来的鬼族来把水搅浑……”
“果然……活得时间越长，知道的事情越多，越长见识，也越老谋深算……”
司墨喃喃的话听得林子悦哭笑不得，他探手在司墨的脑门上轻弹一下，无奈地继续道：“别急着感慨，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被凝练出来的鬼族。
它虽然有神族的属性，也为神族办事，但是它和神族的关系好像出了问题，否则不会这么轻易被暴露，神族也不会在我收它的时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唔……能够从它嘴里撬出多少信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消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神族那边一共派了多少人来，虽然说这个世界不能允许太多高等存在前来，但是像你说的，这种半神半鬼的东西，它们应该是可以派遣很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