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么多年，你想把他怎么样？”
司墨看着远处双眼充血，但是明显动一动手指都难的朱有道，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让依旧趴在地上的姬有财恨不得咬她一口。
这妖孽！要不是自己的境况堪忧……他又怎么会和妖孽同道为伍？！如今还要靠一个妖孽来救助自己，也难怪这妖孽如此趾高气昂！
他这边兀自恼怒，司墨却懒得搭理这个内心无比执着“正邪”的固执老头儿，反而现在她更感兴趣的是朱有道，已经沉寂了五年，这家伙今天怎么突然对姬有财动手了？
至于他之前说的自己进入瓶颈，想要靠姬有财的修为突破，司墨是一个字都不信，他们这种修炼神族功法的人类，哪里就是那么好突破的？
他们的功法都是残缺不全的神族遗留，但凡修炼有成的，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不是惊才绝艳之辈神族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单独成就“仙族”一族？
可是眼前这个朱有道，司墨可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一丝半点儿的惊才绝艳，狠厉毒辣倒是不少，不过狠厉毒辣从来都不是成就大道的唯一条件。
“你知道不知道他今天这番举动的真正缘故？”
既然猜不出来，司墨也不多做无用功，而是选择最直接的办法——如今整个院子里连看家的狗，到处乱跑的鸡鸭都被朱有道封住了，知道实情的也就只有唯一还清醒的姬有财了。
“这家伙今天终于找到了把成老太太和那团灰光分开的办法。”
姬有财显然也已经注意并且揣测朱有道的行为很久了，他们本就都是修道者，朱有道做一些事情的目的能够隐瞒住司墨，但是却隐瞒不了姬有财。
“那和杀了你有什么关系？”
“我身上有他需要的魂力，他自己的魂力根本压不住那灰光，想要压住那灰光，除了你身上的恶煞之外，还要另外一个鬼役在一旁助阵。”
姬有财显然被朱有道伤得很重，此时虽然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却依旧趴在地上跟司墨解释，一点儿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唔……他果然就是冲着无常来的。那成老太太呢？他既然已经将主意打好了，那成老太太也一定安置好了？”
司墨走近朱有道，看着眼前双眼充血，但是却因为被封住了全身大穴，一动也动不了朱有道，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思的笑容，问出的话不知道怎么就令姬有财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是你这个身体的亲奶奶，就算对你不好，你也不能将她弄死！”
姬有财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妖孽要弑亲！这种大逆不道的逆天行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在自己眼前发生。
谁知，他这话一出，之前还看着朱有道诡笑的小女孩儿突然就转过头来，脸上的鄙夷甚至连藏的打算都没有：
“我就算想要杀了那老虔婆，你现在又能做什么？跟我同归于尽？为了救一个连自己孙女都卖的恶人？！
我说姬有财，人有信念是好的，但是好坏不分到你这个地步，我只能觉得悲哀！”
见他还想说什么，小女孩儿收起了脸上的鄙夷，换上了另外一种令姬有财看不懂的笑容：“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老虔婆死在我的手里呢？无端地脏了我的手……这买卖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