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提起“小妖灵”，司墨自然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你是这一界的界灵？”
“正是！”那声音略微傲娇地回答，“你这几年做的不错，由于你的关系，现在那个人类教会几乎已经全部都是我的信徒了。
人类信仰的力量真不可小觑，竟然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让我能够恢复到拥有身体的境界，这还多亏了你。”
“既然这样，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我现在这个状态？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妖魂好像要和这个人类的身体真正结合了？
如果顺从这种能力，我是不是就很难脱离这个世界了？”
随着司墨灵台越来越清明，她对苏珊公主这具躯体就越来越有亲切感觉，甚至她有一种错觉，这种感觉应该不比自己妖界的身体来的差。
“嗯……你的直觉很灵敏。你现在这种状态属于人类所说的顿悟，也就是你将妖和人之间的一部分谜题解开了，所以你与人族身体的契合度便翻倍的增加了。
当然，亲和度越高，你对于这个身体的操控越容易，但是有利有弊，你与这个身体越契合，你与她原本的生命轨迹关系就越多。
就好比你如果没有这层顿悟，这次回到王都，你即使不管病入膏肓的国王，也不会对你的因果点儿有什么影响，但是现在的你，如果不帮国王将这个国家稳定住，很可能就会失去一大部分的因果点儿。”
显然，界灵也非常清楚轮回妖对于因果点的渴求。它张口闭口不离因果点三字，仿佛是在提醒司墨认命为国王养老送终。
“据我所知，界灵其实也是妖灵的一种吧？”
突然，司墨改变了话题，反而探起了界灵的底，“尤其是妖界下属的小世界，界灵其实都是原本这个世界生成时，最早诞生灵智的生灵。
之所以能够掌控一界的命脉，我想，你们应该是拿到了这一界的本源。而这本源，应该并不是不能抢夺的，否则，又怎么有世界幻灭，世界重生一说呢？你说，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戏谑的童声随着司墨的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其中的一丝震惊和恼怒。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的小妖灵现在沉睡了，所以我想，它应该需要一些补品从而能够更早的醒来，如果它醒来，我自然就不用再通过你的口知道一些我应该知道的真相。”
司墨的话不像威胁，但是却比威胁更让界灵愤怒，不论是任何生灵，在愤怒的情况下能够保持理智的都不多，这个界灵此时便是如此，它口不择言地道：
“你觉得，你有能力从我这里将世界本源夺走吗？”
“这个世界的本源，其实你刚刚已经告诉我了。而我，现在的身份很微妙，能够很容易就将这本源从你身体里剥离。”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跟你提交易的条件而已，从现在开始，我要求我所从你嘴里听到的消息，都是绝对真实的！现在，我们来说说，我和这具身体的命运交织，真正的程度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