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能不额外厚待我?”
睚眦听见司墨这句反问,很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厚待你?不想方设法把你拘禁起来就不错了!我说你也是活了几辈子的妖怪了,怎么这么天真?”
“也是,不过如果把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妖怪直接灭掉,是不是就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了?”
司墨想了想,睚眦说的不无道理。他们在的这个世界虽然低等,却并不代表人心就很干净。而且总体来说,恰恰相反,越是低等的世界,人心越复杂。
“也可以。不过你现在不是不能用妖力吗?”
“偶尔用一用也无妨,不过不能用你的那个方式。”
知道睚眦这样问自己,就是答应了帮自己改哪些妖族的功法了,司墨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也做了几百年的老祖,甚至搜罗了不少的功法,但是跟睚眦这样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妖怪比起来,她的那点儿见识显然是不够用的。
“那你打算用什么方式?”
“唔……我消耗的魂力,必然会让这些妖族给我还回来!”
司墨的妖魂坐在睚眦对面的一节树根上,斩钉截铁地对睚眦宣言一样回答道。
第二天的清晨,便宜老爹果然彻夜未归。不过这对于司墨来说倒是个好消息,至少她睡了个好觉。
从卧室里那张她昨天好不容易换了传单被罩的单人床上起来,就见到一只幽鴳蹲在自己的床前。
这只幽鴳显然和那天那只鹌鹑一样的幽鴳不一样,见到她不仅没有哆嗦成一团,反而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他,甚至还幻化出了猴身,四脚着地地靠近了司墨。
“你是谁派来的?老欢还是鳛鳛?”
司墨没工夫跟一只类人猿较劲,开门见山地问道。
“都不是,是我们老祖要我来找你的。我们老祖要先见见你,上一次辰辰回去就吓得做了噩梦。我们幽鴳一族是从来不做梦的,我们老祖就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能够把我们幽鴳吓出梦来。”
从类人猿的嘴里一连吐出一大串的人类语言,这景象还是蛮稀奇的。不过司墨却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还见过从玄龟嘴里吐出人言来呢,类人猿和玄龟比,那可正常多了!
“这么说,你是来找茬的?你们老祖派你来,看来是对你很放心了?”
司墨身上的伤一夜下来早就已经结痂了,她也不耐烦再装病患,一圈一圈将身上的绷带解下来,只留下最后一层和血黏在一起的,打算等一会儿洗个澡再把这些弄掉,以免二次伤害。
“不敢不敢,我们幽鴳一族没什么本事,但是胜在人多。我听说你昨天刚跟这一代的龙虎帮起了点儿冲突,恰好我们就有人在龙虎帮里能起到点儿作用,你看……”
眼前这只小幽鴳看着司墨笑着道,类人猿的脸上人性化地露出一个自认狡猾的笑意。
果不其然,对面这个男孩儿听到龙虎帮后,就直接将手上的绷带往茶几上一扔,也不再犹豫,很痛快地点头道:
“可以,不过我要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再洗个澡。”
“……当然,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