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万年以来,每天都要发生在小屋内的治疗过(惨)程(剧)。即使如此,三万年过去,司墨身上的鬼力依旧没有被拔除干净。
一个时辰后,睚眦扭过头在司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压下一口血,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一脸凶狠,恨恨地道:
“真不知道这鬼君到底多恨你!就连最后都拼了命在你身上下了这样一道循环往复的符咒,难道还指望着用你这连仙心都没办法保住的身体复活不成?”
“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如今能够用鬼力和仙力两种灵力,虽然总体上飞升上神无望了,但是总体来说,天族小辈基本上没人能够打得过我,就连新天帝不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吗?”
“欺负小孩儿你也好意思说!”
睚眦脸上浮现一丝宠溺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也带了几许温柔。
沉素这丫头当初听闻新任天帝是旁支天族的时候,心底很是不服气——自己拼死拼活将天帝拉下马,结果却让一个小新人顶了上去,钻了空子!
于是,有宠沉素过分的睚眦压阵,她将新任天帝狠狠揍了个鼻青脸肿之后,逼迫天帝下了昭仁女帝的旨意。
再然后……她就跟着睚眦回到了天河尽头,继续过闲(水)云(深)野(火)鹤(热)一样的生活。
司墨看着睚眦脸上温柔的笑意,心中很是熨帖,也不枉自己拼着欠一份大因果也要留在这一间。老祖宗虽然不能成为自己的夫婿,但是这日子过得也很是舒心。
“你当然舒心了!睚眦为了你都把这一界的界灵得罪了,身上的修为每过万年就要被剥夺一成,而且这几年你听说没有,睚眦在人间的声誉越来也差了!
这都是界灵对他插手你的雷劫的惩罚!”
“嗯,这界灵还挺上道,这是明显帮着我拐睚眦回妖界啊!”
死鸭子嘴硬地嘿嘿一笑,司墨把果果气了个仰倒:“你到底有没有点儿良知啊?睚眦在天界的地盘上算是神兽,到了咱们妖界的地盘,那能算个什么?
更何况还是掉了那么多修为的睚眦!到时候别说保护你,连自保都成问题!”
“没事儿,不是没被剥夺寿元吗?正好一身仙力退个干净,我再给他找一部大妖的功法,只要他愿意,在妖界重新修炼,难道还能比在仙界差了?”
“那当然不能!”
作为妖界的忠实子民,果果自然而然地顺口答道,随后又想起来了这论调的荒唐,立马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睚眦一心为你,你这个丫头难道就只会算计他吗?你难道没想过,他不愿意成为妖族一员?要是他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会这么护着你吗?
要是他知道你忽悠了他,就为了把他拐回妖界赢得比赛,他还会这么宠着你吗?!”
“唔……这是个问题……”
司墨用手托着下巴,闻言陷入了沉思。果果终于扬眉吐气,然而它还没得意多久,睚眦的声音就在司墨耳边响了起来:
“在想什么?”
“在想,我要是不是沉素,而是一只妖精,处心积虑地要把你拐回妖界,从而邀功,你还会这么宠着我,然后跟我回妖界重新修炼成一只旷世大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