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彤迟不走!您自己一个人去天河上游守钟怎么行?!那里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您要是……临时想要个人传话都没有!”
本来彤迟顺嘴想说,要是想吃想喝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又突然想起她们仙族其实只要修炼,就不会饿不会渴,只不过是最近他们家小姐无聊了才弄出了一堆吃的喝的来……
“我这不是给你这兽皮了吗?你要是想我了,直接在上面写字,不论在哪一界我都能收到的。而且是同步的。你写了,我就能看见,就跟面对面说话一样。
你四处游历还能给我多讲讲见闻,岂不是比跟着我在这里一起无聊困守要强?
况且,将这兽皮的用法教给叔伯,也是你这次重要的任务!很重要啊!彤迟!”
这兽皮可是原主父母给她留下的财富中,最实用的一个。这一次司墨想要翻盘,还要靠它。
彤迟见自家公主这么郑重其事地将这重要任务交给了自己,又确实说得颇有道理,便也勉强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那……奴婢就此拜别公主!公主……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务必平安喜乐!”
彤迟眼眶通红,这一番离愁弄得司墨也心中升起了几丝波澜。她不忍再面对这小丫头的泪水,扭头便进了内室。
彤迟的声音却接着传来:“公主,您要去天河上游的行装奴婢已经放在内室的箱柜里了……”
直到将后院的田地都交代了一遍,彤迟才恋恋不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揣好了司墨给她的兽皮,以及自己的一个小包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个她们主仆不过住了两个月的小屋。
直到彤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际后许久,司墨才从窗口矗立的雕像变成了活生生的仙子。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所以我才不喜欢这样与人亲近,这种离愁悲喜,是我最讨厌的情绪波动。总有一种也许永远不得再见的错觉。”
“小丫头!哎?那个小仙娥呢?本君把那副皮囊给她装好人偶了!”
睚眦嚣张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却不是那个长了剑眉星目的帅哥,而是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老者。而之前你那剑眉星目的帅哥此时却一脸木然地跟在老者身后。
“少君,说实话,您这副模样,让人看着顺眼多了。”
作为外貌协会的一员,司墨不得不说,这样的睚眦若是第一眼让彤迟看见,绝对不会让她产生什么旖旎的幻想。
不过,“彤迟已经不在这里了,晚辈也要搬家了。”
司墨指了指身后的行囊,对睚眦辞行道。
“什么?你要去哪?天帝小儿已经解除了你的刑罚?”
老嘴颇为夸张地用他手里的拐杖戳了戳地面,表示他的惊讶。
“呵呵,少君想多了。天君刚刚下了令谕,由于沉素嫉妒心太重,失了妇德,所以被罚去天河上游守钟了。这天河尽头自然是不能再逗留了。”
“一派胡言!都成了仙了,还有什么妇道可守?他自己当初还不是先和他那表姐先有了夫妻之实才成了婚?!这么说,天后早就应该被浸猪笼了!”
司墨:……总感觉跟这少君在一起待久了,会有被灭口的危险,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