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见他这样的反应,也知道对方应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顺势将话题引到了她的生意上:“军火赚钱,但是西方经济贸易的基础却在银行。”
她见申有名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话上,正打算再深入地掉一掉书袋,迎宾的珑心却已经发出一声欢快地笑语:“你今天怎么这么闲?我一叫你你就来了?”
这一声既是跟对方打招呼,也是给坐在里面的司墨提醒,有客人到了,司墨作为今天的主角,应该出来迎客了。
司墨不得不终止了和申有名的话题,理了理身上的西服上衣,满脸笑容地迎了出去。坐在原地的申有名却并没有动地方,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司墨之前说的话。
就在这时,他脚面一痛,抬起头来就见到贺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捧着一杯香槟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申有名见是他,脸上自然而然地带了一个笑:
“明哥儿,你怎么没去那边热闹?”
他站了起来,就着贺明的手想要从他的杯里讨一口酒喝,原本做好了贺明手肘后撤,给他扑一个空的准备,没想到,这一次贺明却抬起胳膊,顺着他的意思往他的嘴里倒了一口酒。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申有名受宠若惊地呆了一呆,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似苦笑又似无奈的神情,开口说话时,语气也更加宠溺:“明哥儿,你这是有事儿求我。”
贺明冷冷的神情丝毫没有看出任何被戳穿的不好意思,他的一双眼睛几乎钉在了在门口迎上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的严子墨身上,说话时,语气里的怨怼掩都掩不住:
“严子墨为什么将那个捡回来的女人留在了府里?”
申有名听到他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一黯,却也并没有扭头就走,反而是看着眼前的贺明道:“这个严子墨并没有和我说。明哥,你不会,真的……”
真的什么他没有明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明说。从见到严子墨的一刻起,贺明的表现就和那奇怪,话多得出奇,做的事情也往往出人意料,与他往日的性情一点儿都不相符。
申有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今天贺明的表现,说他喜欢严子墨?可是他对他比对谁都不假辞色,所有话几乎都是戳着对方的肺管子说。
可是说他恨严子墨?以贺明的性格,真恨对方,那就不会只是言语上的挑衅,对方虽然是个戏子,但是却有千百种手段坑害别人,这一点别人不知道,申有名可是清楚得很。
贺明的手段,可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背后的依仗也并不是外人一直以为的,是自己以及自己代表的整个申家,他背后的依仗……令他一点儿不敢对贺明用强,只能捧着哄着劝着。
所以这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贺明今天晚上的奇怪表现。谁知贺明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他坦白道:
“没错。我确实爱他!但是若我得不到,我就会毁掉他!”
贺明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申有名的身份地位,以及严子墨的身份地位。他只是这么笃定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一动不动地举着。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波澜不惊却又执拗不已的神情,看的申有名心中不禁开始发寒——贺明这是发了狠了。
他扭头看向正和身边人低声不时说上两句,惹得对方一阵嗔笑的严子墨,不知怎的,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