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趴在房梁上有些着急,这磨磨唧唧的,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啊?!
啊,原来是这样!
墨儿瞥了一眼那小兔子,顿时明了了。难怪觉得这小兔子有些熟悉呢,原来它断了一只耳朵。这样的兔子,她记得娘曾经绣过的。
一片黑影投落下来,云翼把玩着兔子的手一顿,房梁上竟然还有一个:“呵呵,今天晚上,我这个书房还真是热闹呀!”
话音未落,就感觉脊背一凉,一股寒气由上至下冲了过来。
既然被发现了,墨儿便一不做二不休,抽出腰间的软剑,奔着云翼的头心之处冲了下来。
云翼没有惊慌躲避,只是顺势向旁边侧开,以躲开墨儿的袭击。
墨儿也不觉得意外,一次袭击不成,剑锋一侧,手腕一翻,便向另外一个方向刺去······
当然啦,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是死人。就在云翼开口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起身冲过来了,所以,当墨儿第二剑刺出的时候,剑已经被人缠住了。
墨儿的武功本来就是半吊子水平儿,对上这样训练有素的人,几个回合下来,便见高下。
墨儿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用的,免得暴露了身份。可她也不着急,仗着身形灵活,左右躲闪,几个扭身便来到了明天使的身边,一把扯住呆愣的明天使,“傻站着干什么呀,等人请您吃饭呀?”
“不是,你·······”明天使有些发蒙,这个人谁呀,上来就扯自己?你们之间喊打喊杀的,有我什么事儿呀?!
明天使有心要甩开这个神经病的,告诉冲过来的那几位大哥,他跟她不是一伙儿的,你们想杀便杀,想砍便砍,根本不用顾忌他,更不要扯上他。
可惜刀剑无眼,那几个大哥更是没有听到他的心声。那锋锐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招呼过来,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明天使想骂娘,明明已经休战了,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呢?更可恨的是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男不女的家伙。他想死就去送死好了,干嘛非得拉上他呀?!
尽管心里千思百转,可动作上却丝毫不慢,提着剑便迎了上去,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更是不想无缘无故地被剁成肉酱········
就这样明天使还抽空喊了一嗓子,“误会,云长老,误会呀!我跟这个人不认识的!”边说边向一边躲去,和墨儿拉开些距离,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既然缠上来看,岂会给他脱身的机会?墨儿那可是打定主意赖上对方的。
她惊喜地喊道:“还是你脑子活络,这样一喊,他们果然不那样狠戾了。”墨儿一个闪身,如鱼儿一般窜到了明天使的身边,大有誓死和他共进退的架势。
云翼手里把玩着那只玉兔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上蹿下跳的墨儿。
尽管墨儿做了一下伪装,可他还是将人认出来了。那个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为何,每次看到墨儿的时候,他的心里······虽然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一次比一次强烈。
尽管那个丫头每次见到他时,态度都非常恶劣。
或许,看到了她的长相之后,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虽然不明白为了心里会突然多出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可他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像刚才,他就是相信,她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的。还有现在,他相信,若是他今天真的杀了她,哪怕是伤了她分毫,他都会后悔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放在书案上,有节奏地敲打了几下。
墨儿敏锐的感觉到这几个人的攻击不是先前那般猛烈了,他心中一喜,揪住明天使的胳膊,“此时不走,还更待何时?”
“啊,什么?”明天使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墨儿。
墨儿才不顾他有没有听懂呢,拉着人从窗户跳出,也不顾他愿不愿意,拉着他一路向外跑去。
“唉,你谁呀?拉着我跑什么呀?”明天使嘴里不满的嘀咕着,可心里最让他憋屈的是,自己明明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竟然被一个瘦得跟弱鸡似的女子捏在了手心里。
墨儿呵斥道:“你傻呀?现在能跑的时候你不跑,等到跑不了了,你想跑都没有机会了。”边说边跑,一幅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明天使愤愤不平地瞪着她,恨不得将那纤细的脖子给拧断了,然后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感觉到身后的人不配合,墨儿好声好气地说道:“好啦,知道你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仅什么都跟你解释清楚,还会告诉你一些你最想要的消息。”
“真的?”明天使挥手挡下刺过来的剑,诧异地问道。
墨儿躲在他的背后,借着他的力量保护自己,抽空道:“自然是真的了,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开玩笑呀?”
担心明天使不信,他补充道:“要知道,我可是比你早躲进那书房里的。”知道的事情,会比你少么?!
明天使想想也是,反正两人合力冲出去,比一个人要好得多。更何况,还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消息。想到这里,明天使便玩命地挥舞着手里的剑。
那股不要命的劲儿,还真是让附近的人不敢靠近。
哟,墨儿不得不对这个明天使刮目相看了,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这样有本事······自然了,心里不乏讥讽之意的。
“好了,不必追了。”云翼看着两个两个身影消失在墙外,语气平淡地说道。
“可是,主子·······”
云翼轻轻地摆摆手,“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还有,传令下去,今晚无论是什人出入,让他们都不要拦着。”
为什么呀?
众人的脑门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盯着自家主子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