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上午茶的墨儿,吃过午饭好,舒服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便抱着被子,懒洋洋地靠在床头。
“主子,可是要起了?”平香端着水盆走进来问道。
墨儿没有动弹的意思,抬手掩口打了一个哈欠,“起来做什么呀?这天这么冷,还是在被窝里带着最舒服。”反正也没有人过来看诊。
平香笑着说道:“这下朱掌柜的该头疼了。”摆足了姿势要大赚特赚一场,可结果呢,这一个问诊的人都没有了。
墨儿笑了,“也不见得。人有病总是要治的。没有人问诊,也只是暂时的。待他们接受了这个条件后,自然会有人上门来的。”
“外面下雪了,你们要下去打雪仗吗?”桃儿突然探进头来,兴奋无比地问道。
墨儿和平香同时转过头看着她,“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的时候,要事先敲门吗?”
“哦,我忘了!”桃儿缩回脖子,重新敲过们后,轻声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不可以!”不待墨儿说话,平香便坐过去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出去打雪仗?!她们两个人一个老的快走不动道儿了,一个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的汉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玩雪儿,真是够可笑的!
“唉,真是麻烦!”墨儿一边嘀咕着,一边站起身来。被桃儿这一搅和,她就是想躺也躺不了了。
墨儿轻轻地推开窗户,一股寒风吹进来,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可这股寒气让整个人更加清醒了。
“哎呦,主子,你可千万别着凉了。”平香刚拿了一件大氅过来,还没有披到墨儿的身上,便有人抢先一步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桃儿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后,十分自然地站在了她的旁边,笑盈盈地说道:“哎呦,你身边的这个膀大腰粗的人,照顾自己都费尽,哪会照顾人呐?!”
平香手里擎着大氅,僵硬地站在那里,一时忘记了反应。
直到片随风飘进来的雪花儿落在脸上,那刺骨的寒意才将她惊醒。她扯下桃儿的衣服,随手扔在了她的身上,将自己手里的衣服披在了墨儿的身上。
桃儿接过衣服也不生气,看着平香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地说道:“哎呦,这是争宠的表现喽!”
平香斜了她一眼,“跟你?你还没有那个资格!”随即反应过来,“咦,不对呀?你怎么进来的?”
“走门进来的呀?!”桃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废话,我是问你没有允许,你为何要进来?!”平香低声呵斥道。
桃儿笑着说道:“我是伺候云老先生的人,自然要进来的呀?!”
墨儿双手抱臂站在窗前,淡淡地说道:“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这样缠着我,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了银子?”墨儿上下打量在她,“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怎么就······”
墨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睛里那讥讽之意十足。
桃儿脸上的笑容一僵,眼圈儿慢慢的红了,嘴唇蠕动着,像是十分伤心的样子,“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是凡事都有目的,都有所图的人?”
墨儿脸上的表情比外面的寒雪还要冰冷,语气淡漠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千方百计地要到我的身边来,肯定是有所图的。”
“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看我?!”桃儿声音哽咽地说道,看起来十分伤心的样子。尤其是那眼泪在眼圈儿里直打转,一幅要掉不掉的样子。
墨儿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姑娘,你的戏演的很不错,也挺让人心疼的。只是·······呵呵,你对着我这么一个老头子,有些辜负你的心意了。”
“实在是对不住,我老头子真的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墨儿的声音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轻柔,可每一个字都如冰针一般,刺中了人家的心里。
桃儿眼中的泪珠终于是没有控制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直接淌入嘴里。她抿了抿嘴唇,直接将那苦涩咽了下去。
明明很伤心,可面上却要做出一副十分坚强的样子,“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自讨没趣,打扰云老先生了。”她特意将“云老先生”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好走,不送!”墨儿淡漠地吐出力四个字。
“呜呜呜!”桃儿终于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
墨儿站在那没动,静静地看着窗外随风飘落的雪花······
反倒是平香斜了桃儿一眼,嘴里讥讽地说道:“哎呦,着要是被那些人看到了,非要给主子扔臭鸡蛋不可!”一个糟老头子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惹哭了,当然所有的错误都在那糟老头子这边喽。
看着那些洋洋洒洒的雪花,墨儿忍不住伸手将飞进窗户的那一片接住。可惜,那雪花很快化成了水滴。墨儿忍不住伸出手,再次接了一片······一时间,整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咦?那个身影········
墨儿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人身上裹着大氅,脚步匆匆地从楼下经过。墨儿心里一颤,忍不住探出身子向外看去。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只可惜,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外面除了洋洋洒洒的雪花,大街上空无一人。
“主子,你小心些!”平香眼疾手快地将墨儿抓住她,顺着墨儿的方向向外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墨儿抻着脖子,不死心的在大街上寻找着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
“主子!”平香低声唤道,警惕地注视着大街上,“您这是看到了什么?可是有什么情况?”可盯了这么半天,空荡荡的大街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她低声劝道,“主子,外面太冷了,受了风寒就不好了。主子?”
唉!墨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她刚才似乎看到了韩恪。